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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卢凌风  原创女主cp卢凌风     

论你撩卢凌风的千层套路(番外)

唐朝诡事录:金风玉露

李显继位后,昭阳公主府外多了几双眼睛。

你倚在窗边,身上盖着被子,指尖卷着发梢,望着庭院里巡逻的金吾卫,唇角微翘。

"范阳卢氏"你忽然轻声唤道。

黑暗里,卢凌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臣在。"

"中郎将"你又换了个称呼。

"臣在。"

"卢凌风——"

"臣在。"

你每唤一声,卢凌风便应一声,声音低沉如夜风,却始终耐心。

你喊到第十遍,终于不再出声。

卢凌风以为你睡了,刚松一口气——

下一秒,被窝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

温软的身躯贴上来,带着淡淡的梨花香。卢凌风浑身一僵,猛地坐起,从地铺踉跄滚出去。

"殿、殿下?!"他声音都变了调,耳根烫得能煎蛋。

你裹着他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靠窗凉,本宫借个暖。"

"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你轻笑,"你每天晚上睡我这里,就合规矩了?"你故意把话说的暧昧。

卢凌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差点被自己的枪绊倒。

实际他睡在地上,而且离你好远,怕有人行刺。

见他真要落荒而逃,你忽然轻叹:"罢了,你走吧。"

卢凌风脚步一顿。

"反正明日韦后设宴,若有人下毒……"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卢将军不在,倒也省得为难。"

卢凌风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地铺边,僵硬地躺下,但离你五尺远。

你偷偷弯了唇角。

半夜,卢凌风突然觉得手臂一沉。

你不知何时蹭过来,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呼吸均匀,仿佛睡得极熟。

他动也不敢动,心跳如擂鼓。

韦后的夜宴笙歌未歇,酒过三巡,你双颊已染上胭脂色。你倚在云岫肩上,步履虚浮,指尖捏着半盏残酒,眼波流转间,瞥见了在不远处一直跟着你得卢凌风。

"殿下,小心台阶……"剑秋刚要搀扶,你却突然挣开两人,踉跄着朝卢凌风的方向倒去。

卢凌风几乎是本能地箭步上前,一把托住你的腰。

"卢凌风…"你软绵绵地挂在他臂弯里,仰着脸笑,"背我回去好不好?"

夜风拂过,你发间的梨花香气混着酒意,丝丝缕缕缠上来。卢凌风喉结滚动,掌心隔着纱衣触到你腰间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

"臣……臣扶殿下上轿辇。"他声音绷得极紧。

你却突然踮脚,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是不是很香?"

轰!卢凌风脑中一片空白,耳根红得滴血。

你得寸进尺地环住他的脖颈,醉眼盈盈地望着他。月光下,你的眸子亮得惊人,盛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卢凌风呼吸一滞,慌乱别开眼,却听见你轻笑:"卢凌风,你不敢看我?"

萧临在后面重重咳嗽一声。

夜风卷着梨花香,你的双臂仍环在卢凌风的脖颈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后颈。卢凌风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一句:"殿、殿下……臣送您回……"

话未说完,你忽然仰头,离卢凌风很近,你的唇快贴上他得唇,但你没有在靠近,灼热的呼吸洒在卢凌风脸庞。

卢凌风瞳孔骤缩,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却烫得他魂飞魄散。

"殿……殿殿殿……"他结巴得连尊称都说不全,整张脸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绯色。

你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转头挽住他僵硬的胳膊,对目瞪口呆的萧临、剑秋和云岫扬起下巴:"都看清楚了?"你指尖戳了戳卢凌风滚烫的脸颊,"除了我,谁都不许欺负他。"

夜风忽烈,你袖中金线刺绣的凤凰纹在月光下流光溢彩,连带着语气都带上了公主的威仪:

"皇兄也不行。"

萧临破防实录

萧临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滑。

原来金吾卫中郎将的手,也是会抖的。

你离开卢凌风的瞬间,萧临脑子里炸开三句话:

"完了,殿下动真格的。"

"卢凌风这木头居然脸红了?"

"我押的三个月俸禄稳了。"

夜风卷着你的笑声飘过来:"萧临"你拽着石化状态的卢凌风,指尖在他涨红的脸上画圈,"从今日起,你们俩要好好的呦。"

萧临面无表情地抱拳:"末将明白。"(内心:卢凌风你何德何能!)

萧临对卢凌风的内心变化:

初期:"区区卢凌风也配我们殿下?"(握刀)

中期:"卢凌风他还是不配我们殿下。"(盯梢)

后期:"姐夫,叛军的人埋伏在西廊!"(递刀)

你一身月白圆领袍,玉冠束发,折扇轻摇,活脱脱一个风流贵公子。卢凌风跟在你身后半步,眉目冷峻,任谁看了都以为是哪家小郎君带着护卫出游。

实则,这位"小郎君"正用扇骨轻敲柜台,对掌柜笑道:"一间上房,再备些酒菜。"

卢凌风眼皮一跳:"……公子,两间更妥。"

你挑眉,扇面"唰"地展开,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怎么,卢护卫怕我吃了你?"

掌柜的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卢凌风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烛火摇曳,你执壶斟满一杯,却不喝,反而递到卢凌风唇边:"尝尝,西域的葡萄酒。"

卢凌风喉结微动,低声道:"殿下,臣自己来……"

"嘘——"你指尖抵住他的唇,"这里没有殿下,只有李公子。"

酒液微晃,映着她狡黠的眸光。卢凌风闭了闭眼,终究低头,就着你的手饮尽。

酒是甜的,你的指尖却更烫。

晨光熹微,校场霜色未褪。

卢凌风一杆银枪破空,枪尖挑碎薄雾,劲风扫得满地落叶回旋。他练得专注,未察觉廊下有人倚柱而观,你抱着剑,唇角含笑,目光从他绷紧的腰线流连到滚动的喉结。

"卢将军好枪法。"你忽然扬声,惊得枝头雀鸟扑棱棱飞起,"不如指点本宫一二?"

不等应答,你已拔剑掠入场中。剑光如雪,直刺他咽喉。

铛!枪杆横挡,火星四溅。

卢凌风急退半步:"殿下当心……"

"谁要你让?"李明翊挑眉,剑招陡然凌厉,逼得他连连格挡。十招过后,你突然脚下一绊,"啊"地一声向后倒去。

"殿下!"

银枪脱手,卢凌风扑过去接你,却被你反手拽住衣襟。天旋地转间,他后背重重砸在地上,而你半蹲,剑尖轻点他喉结:"兵不厌诈,卢将军。"

晨露从你发梢滴落,正落在他眉心。

暮色四合,卢凌风回到自己住所,刚点亮烛火,便见案几上静静躺着一条月白束带,正是白日里你"不慎"遗落的那条。

丝缎上还残留着你衣袂间的梨花香,金线暗纹的云雀衔枝图案,恰是去年他送的。

原来你一直用着……

指尖刚触到缎面,窗外忽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明灭。他猛地缩回手,仿佛那布料烫人。

子时 卢将军兵法研究实录

将束带叠成方正一块,塞进枕下,半刻钟后取出

挂于屏风上,背对而卧,半盏茶后翻身偷看

摊开《六军阵图》假装研读,实则垫在兵书下,墨汁滴污了缎面一角,慌忙以袖擦拭

寅时 屋顶上的萧临观察报告

"第三次起来练枪了……啧,枪尖抖得比我祖母绣花的针还飘。"

月下追逃,暗香浮动

三更梆子刚响过,卢凌风就被急促的叩门声惊醒。开门见是云岫,还未来得及问,小宫女就急道:"将军快去!殿下梦魇了,非要玩什么游戏..."

他抓起外袍疾行至昭阳殿,却见满院灯火俱灭,唯寝殿透出朦胧光晕。

"殿下?"

珠帘忽被撩开,你赤足立在月光里—雪色纱衣下藕荷色心衣若隐若现,青丝未绾,发尾还滴着浴后的水珠。

"卢凌风。"你晃了晃手中红绸,"陪我玩个游戏可好?"

红绸缚目 五感皆乱

冰凉的丝绸覆上双眼时,卢凌风喉结动了动。

"嘘——"你指尖点在他唇上,带着桂花头油的甜香,"今夜没有昭阳长公主,只有..." 突然贴近耳畔,"...你的明翊。"

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来抓我呀!"

他循声探去,掌心触到描金屏风、冰裂纹瓷瓶...忽然腰间一紧。

"在这儿呢。"你拽着他玉带往后一扯,温热的呼吸喷在颈后。

卢凌风猛然转身,却扑了个空。只捉住一缕从指缝溜走的发丝,绸带下传来你狡黠的喘息:"抓不到就..."

哗啦!

他撞翻了案几上的琉璃盏,蜜浆泼了满手。正要摘绸带,忽被推坐在贵妃榻上。

"将军输了。"你跨坐他腿上,抽走红绸时,发梢的水珠正落在他锁骨,"罚你..." 指尖蘸了案几上的蜜浆,轻轻抹在他唇上,"...替我尝尝这西域进贡的葡萄酿,甜不甜?"

萧临的深夜当值日志

丑时三刻:殿内传来琉璃碎裂声,提刀冲进去

丑时四刻:被云岫剑秋联手拖走,殿下早有严令

寅时:蹲在宫墙上嚼薄荷叶醒神,卢凌风我恨你是块木头!

步步紧逼,心跳如雷

你的指尖仍停在他唇上,葡萄蜜的甜香在两人呼吸间缠绕。你微微倾身,发丝垂落,扫过卢凌风滚烫的耳廓。

"甜吗?"你低声问,眸中映着烛火,像藏了星星。

卢凌风喉结滚动,声音低哑:"……甜。"

"那再尝尝。"你轻笑,忽然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的,"这次……换这里。"

卢凌风呼吸骤乱,掌心下意识扣住你的腰,却又猛地惊醒般松开:"殿下,臣……"

"嘘。"你指尖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完,眼里带着狡黠又柔软的光,"卢凌风,你心跳好快。"

你的掌心贴在他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听到了。"你轻声说,"你在想什么?"

卢凌风耳根红透,几乎烧到脖颈。他想后退,可身后是贵妃榻的雕花扶手,退无可退。

"臣……"他嗓音低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不敢想。"

你笑了,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那我帮你想?"

你凑得更近,呼吸交缠,唇与唇之间只剩一线之隔

"殿下!"门外突然传来云岫急促的敲门声,"韦后宫里来人了,说是有急事!"

暗潮汹涌

你眸光一暗,轻轻"啧"了一声,却仍不退开,反而在卢凌风紧绷的下颌上落下一吻。

"今晚先放过你。"你低笑,指尖在他心口点了点,"但这儿……已经是我的了。"

说完,你翩然起身,纱衣拂过他紧握的拳,带起一阵幽香。

卢凌风仍坐在原地,呼吸沉重,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卢凌风,你走反了。"你眸中带笑,语调轻软,"你家在那边。"

卢凌风这才惊觉,自己竟无意识往外走了几步,方向完全相反。

"……"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半晌才低声道:"臣……告退。"

你"噗嗤"一笑,上手又给卢凌风假装整理衣襟,“卢凌风,你要不要看看我呢。”

你望着卢凌风仓促离开的背影,"下次可别再走错路了!"

萧临的夜巡记录

寅时二刻:卢将军从昭阳殿出来,在回廊站了足足一刻钟,疑似中邪

寅时三刻:卢将军开始练枪,枪风凌厉到扫断三株海棠,火气甚旺

卯时:云岫偷偷塞给他一碗降火莲子羹,殿下口谕:“给他消消火。”

撩到关键时刻就打断,才能让他念念不忘

你刚从安乐公主的寝殿出来,脸色微寒,指尖还残留着茶盏的凉意。

你步履匆匆,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卢凌风。"你头也不回,"本宫说了,别跟着。"

脚步声未停,反而更近一步。

你猛地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你仰头瞪他,却见这人垂着眼,薄唇紧抿,一副"臣听不见"的固执模样。

"……"你气笑了,突然踮脚揪住他的领子,迫他低头,"怎么,中郎将喜欢本宫?"

卢凌风呼吸一滞,耳根瞬间烧红,眼神慌乱地飘向宫墙上的灯笼,喉结滚动数次,却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你瞧着他这副模样,忽然凑近他耳边,轻笑:"不如……我们生几个孩子怎么样?"

轰!

卢凌风脑中一片空白,连退三步,后背"咚"地撞上宫墙。灯笼的暖光映着他通红的脸,活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抱臂欣赏了片刻,才慢悠悠道:"逗你的。"转身时裙摆扫过他僵直的腿,"……现在知道怕了?还不快跟紧。"

安乐公主的宴席上,金樽美酒,歌舞升平。

卢凌风却被安乐故意刁难,她命人灌他烈酒,又令舞姬近身撩拨,媚眼如丝,指尖划过他的铠甲。

"卢将军,何必如此拘谨?"安乐倚在软榻上,笑得轻佻,"还是说……你心里装着别人?"

卢凌风面色冷峻,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却碍于君臣之礼,只能沉默。

"本宫的人,你也敢动?"

殿门轰然洞开,你一袭绯色宫装踏入,眸光如刃,直刺安乐。

安乐脸色骤变,却又强撑冷笑:"昭阳,天子尚在,你嚣张什么?"

你径直走到卢凌风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寒笑:"安乐,你若再碰他一下——"你微微倾身,声音轻得只有近处几人能听见,"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中宗的诏令来得突然"昭阳公主忤逆犯上,暂禁冷宫思过。"

你知道,这只是韦后的借口,安乐公主怎么会允许她这位“皇太女”被另一位妹妹威胁地位呢。

李隆基暗中派人接应,你却冷笑:"来不及了。"你面色冷峻抽出长剑,"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卢凌风执枪护在你身侧。可就在他们突围之际,暗处弓弦骤响。

"趴下!"你厉喝,猛地推开卢凌风和云岫。

箭雨如蝗,你肩胛中箭,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卢凌风背起你狂奔,身后追兵的火把如毒蛇吐信。

"放我下来……"你唇色惨白,"你们走……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卢凌风声音嘶哑,手臂箍得更紧,"要死一起死!"

你伏在他背上,忽而轻笑:"傻子……"

破庙内,柴火噼啪作响,映着你苍白的脸。你缓缓睁开眼,肩上的箭伤已被妥善包扎,身上盖着卢凌风的玄色外袍,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淡淡的铁锈血腥气。

你撑起身子,看到卢凌风正背对着你,他在看守地形。

"……卢凌风。"你声音微哑。

他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忧虑覆盖:"殿下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却冷下脸:"谁让你带我来这儿的?"你强撑着站起来,尽管脚步虚浮,语气却不容置疑,"韦后的人很快会搜到这里,你立刻走。"

卢凌风沉默地站到你面前,半步不退:"臣不走。"

"这是命令!"

"除非殿下杀了我。"他声音低沉,目光坚定如铁,"否则臣绝不独自逃生。"

剑光寒心却烫

你眸光一冷,突然拔出自己的佩剑,寒光一闪,剑尖直指他咽喉:"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剑锋抵在他皮肤上,只需再进一寸,便能见血。

卢凌风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看着你,轻声道:"殿下若真要臣死,臣甘愿。"

火光照耀下,他的眼神太过灼热,烫得你指尖微颤。

"……傻子。"你终是颓然垂手,长剑"铛啷"一声落地,"你赢了。"

破庙外马蹄声如雷,玄甲铁骑破晓而至。李隆基翻身下马,青铜面具摘下瞬间,眼底怒意如火山喷薄:"他们竟敢对你放箭"

"三哥。"你却笑了,苍白唇角勾起惊心动魄的弧度,"我有好消息。"

你染血的指尖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蜡封上赫然印着韦后的私章:"韦氏秘不发丧,天子他……"话音戛然而止,但李隆基瞳孔骤缩,中宗已遭毒手!

"好…好得很!"李隆基反笑,一把攥碎信笺,"我这便让那毒妇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秘不发丧'!"

临时军帐内,你倚在软枕上,望着正在煎药的卢凌风。火光将他轮廓镀上金边,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格外温柔。

"卢凌风。"你突然唤他。

他转身时,你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还带着药香,轻轻抚过他眉骨:"谢谢。"

短短二字,却让卢凌风浑身僵住。你凑得极近,近到能数清他颤动的睫毛,近到能看清自己苍白的倒影映在他瞳孔里。

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眸泛起涟漪,从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

"殿、殿下……"他喉结滚动,药勺"当啷"掉进炉中。

你轻笑出声,终于松开手:"原来威风凛凛的卢将军,也会脸红?"

休养一月有余,你的气色已好了许多。这日你踏入临时议事的偏殿,却见烛火摇曳下,卢凌风伏在案几上,竟握着笔睡着了。

墨迹未干的军报摊在眼前,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疲惫的阴影,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驻足片刻,唇角微扬,轻手轻脚地取下屏风上挂着的狐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肩上。

你正要收拾散落的文书,却听见一声低哑的:"……殿下?"

卢凌风猛然惊醒,下意识去抓枪,待看清是你,才松了力道,慌忙起身:"臣失礼"

"嘘。"你按住他的肩,将他重新按回座榻,"我来就好,你歇着。"

"不可,这些军务"

"卢凌风。"你忽然直呼其名,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命令你去休息,现在、立刻、马上。"

见他仍僵着不动,你干脆拽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拉起来:"若你敢抗命,本宫就亲自押你去榻上。"

残月如钩,万籁俱寂。三千玄甲军静立如林,唯有铁枪上的红缨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你一袭银甲踏上演兵台,铠甲映着火炬寒光,竟比当年武后临朝时的金丝凤袍更慑人心魄。你未戴盔,青丝高束成男子发式。。

"诸君。"你开口时,声量不高,却让最后一排的士卒都不自觉挺直了脊背,"今夜过后,史书工笔或写我等为乱臣贼子....."

剑锋突然出鞘,寒光劈开夜色:"但本宫要这青史另起一行!"

铠甲碰撞声如惊雷。他们仰头的姿态像信徒瞻仰神祇,喉间压着一声颤抖的"誓死相随"。

你缓步走过军阵,金属嗡鸣声中,竟带着几分当年武后抚弄七宝帐的慵懒:"韦氏毒杀先帝时,可想过会有今夜?"突然攥住一杆长枪猛地提起,"本宫要你们记住"

枪尖指天刹那,三千寒刃同时出鞘!

"不是我等造反。"银甲反射的火光在你眉眼间跳动,恍如则天文字在石碑上灼烧的痕迹,"是这长安城,该换片青天了!"

萧临突然明白为何李隆基坚持要你出面誓师。这双遗传自武氏的血脉的眼睛,天生就能点燃将士骨子里的野性。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玄武门轰然洞开。守将看见银甲你逆光而立的剪影,吓得直接跪倒,恍惚间竟喊出:"天后显灵了!"

活下来的玄甲老兵们永远记得,那夜真正撕开黑暗的,是一道比剑光更锋利的女子身影。

唐隆政变 中军帐内

夜风卷着血腥气灌入营帐,韦后钗环散乱地跌在地上,描金凤袍被火星烧出焦黑的洞。她爬向端坐案前的你,十指上的丹蔻剥落如血痂:"昭阳!念在叔伯一场……"

卢凌风持枪他横挡在你身前,玄甲上全是劈砍的凹痕。

"无妨。"你轻笑,指尖点了点卢凌风的后腰。他肌肉紧绷一瞬,却仍侧身让开半步,枪锋却仍悬在韦后咽喉三寸处。

你缓步上前,鎏金战靴踩住韦后试图摸向暗囊的手。骨裂声中,你俯身捏住韦后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这块肮脏的玉:"窦德妃死前,你可曾给她生路?"

韦后当年诬陷窦德妃巫蛊之术诅咒天后,窦德妃被处死。

韦后瞳孔骤缩:"你竟然记恨到今日……"突然暴起尖啸,"贱人!当年就该把你也——"

寒光闪过。

你的剑太快,快到韦后的头颅滚落在地时,嘴唇还保持着咒骂的形状。喷溅的鲜血在银甲上泼出狰狞的纹路。

"母亲。"你甩去剑上血珠,对着虚空轻声道,"女儿给您报仇了。"

唐隆政变 庆功宴后

长安城的夜空被万千灯火映亮,太极宫内觥筹交错,欢声雷动。可卢凌风的目光却始终寻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穿过喧嚣的人群,走过回廊,终于在冷清的宫苑角落找到了你

你独自坐在石阶上,一袭素白单衣,未着华服,未戴珠钗,手中拎着一壶酒,仰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夜风拂过,你的衣袂翻飞,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卢凌风心头一紧,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你听见脚步声,却未回头,只是轻笑:"怎么不去庆功?"

卢凌风沉默地走到你身旁坐下,看着你仰头灌下一口酒,喉间滚动,却不知该说什么,眼角有未干的泪痕。

他单膝蹲在你身侧,轻轻替你拭去眼角的泪。

"我幼年时,母亲就已经不在了。"你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父亲的嫔妃们轮流养我,我性格古怪,养不长。"

你指尖摩挲着酒壶的纹路,眼神却像是透过夜色,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卢凌风只是静静看着你,目光沉静而坚定。

"后来,皇祖母把我接到身边。"你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可她那时身体已经很差了,反倒是我照顾她更多。"

"十五岁那年,祖母走了。"你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烈酒灼喉,却烧不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她的寝殿里,听着外面的风声,突然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人会真心待我了。"

卢凌风呼吸一窒,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你侧头看他,眼里带着醉意,却清醒得令人心疼:"卢凌风,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宫廷斗争中活下来吗?"

不等他回答,你自顾自地笑了

因为你早就把心封死了。

夜风拂过,吹散了你低哑的话语。

卢凌风凝视着那你,良久,才低声道:"殿下。"

你轻笑:"今晚别叫我殿下。"

他沉默一瞬,改口:"明翊。"

你指尖微颤,酒壶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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