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敲窗，烛火摇曳
你斜倚在紫檀案边，指尖闲闲转着一支狼毫笔，朱砂墨汁沿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洇开一片绯色。
卢凌风正襟危坐于下首，捧着军报的手指微微发僵，自打半刻钟前你用这支笔勾改他呈上的奏章时，笔杆就总似有若无地蹭过他手背。
"中郎将这字迹..."你忽然倾身，青丝垂落在他展开的公文上，"怎么比平日潦草三分？"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混着你袖中沉水香的幽暗气息。卢凌风喉结滚动，军报边缘被捏出细密的褶皱："臣...臣..."
笔尖突然点在他眉心。朱砂微凉，激得他睫毛一颤。
"可是累了？"你用笔杆轻抬他下巴，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像藏了两簇不怀好意的星子，"本宫替你醒醒神？"
狼毫作祟 将军溃不成军
笔锋顺着他的鼻梁缓缓下滑，掠过因紧绷而微颤的唇，最后停在喉结凹陷处画圈。朱砂在麦色肌肤上拖出艳色痕迹，宛如雪地里落了一瓣海棠。
"殿...下..."卢凌风嗓音哑得不成调，下意识后仰，却撞上你早已抵在椅背的膝盖。
你轻笑，忽然俯身咬住他束冠的缨带。玉冠"叮当"坠地，他的乌发霎时披散满肩。
"这样顺眼多了。"你将蘸满朱砂的笔塞进他僵直的掌心，指尖故意划过他腕间突突跳动的血脉，"继续批呀，中郎将。"
你歪头舔掉指尖的朱砂墨渍，见卢凌风盯着奏章出神，突然用毛笔轻挠他下巴："卢将军，批阅要专心呀~"
狼毫扫过喉结的瞬间，卢凌风直接从席子上弹起来，案几被撞翻，墨汁泼了满身。
萧临的窗外速记
亥时三刻：将军的毛笔掉进砚台七次墨汁溅湿殿下裙摆
子时：殿下"不小心"碰翻烛台 趁机扑进中郎将怀里
丑时：云岫送来醒神汤
朱砂余韵
三日后太平公主盯着卢凌风眉心未擦净的红痕挑眉："稷儿近日...好生风雅？"
太平公主憋笑间，你在珠帘后慢条斯理抿了口茶，你今晨亲手给某人束发时，可是特意没提醒呢。
烈日当空，马球场尘土飞扬
你一袭绯红骑装策马而来，衣袂翻飞间，束腰的银链叮当作响。你额间沁着细汗，几缕湿发贴在颈侧，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卢凌风捧着冰镇汗巾候在场边，目光刚触及你被热气蒸得微红的锁骨，就慌忙垂下眼，可下一瞬，马蹄声已至跟前。
"中郎将。"你忽然俯身，带着马背上的高度差逼近他，"本宫手酸。"
卢凌风还未反应过来，你已将自己的右手塞进他掌心。柔荑纤纤，指尖还残留着握缰绳的薄红，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红痕。
"握太紧，磨着了。"你眨眨眼，呼吸间带着荔枝冰饮的甜香，"中郎将给揉揉？"
烈日灼心 中郎将溃不成军
他僵着手指不敢动，却见你忽然倾身，几乎要从马背上栽进他怀里。慌忙去扶时，掌心贴上你后腰——薄纱骑装被汗水浸透，透出底下肌肤的温热。
"卢凌风。"你趁机咬他耳朵，"你手抖什么？"
卢凌风连铠甲缝隙都红得冒热气。汗巾早不知丢去哪儿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掌心下那截随着呼吸起伏的腰线。
你得寸进尺地拽过他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方才那球惊得本宫心跳好快，你摸摸看？"
卢凌风从耳根红到铠甲缝隙，活像只煮熟的大闸蟹。
雨幕如倾，雷霆裂空
金吾卫夜巡的灯火在暴雨中摇曳如豆，卢凌风玄甲未卸，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滚落，在下颌凝成一道冷冽的弧线。
忽然——
一把青竹油纸伞斜斜遮来，伞面绘着并蒂莲，在雨夜里绽开一抹艳色。
"中郎将。"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素白单衣被雨水打湿，贴在肌肤上透出淡淡的绯色，"本宫冷。"
卢凌风呼吸一滞，下意识要解自己的大氅，却被你冰凉的手指按住。
"不要这个。"你贴近一步，发梢的水珠溅在他颈间，激得他喉结滚动，"要你抱。"
雨夜焚心 将军理智崩塌
伞柄被强行塞进他掌心，下一秒，温香软玉撞了满怀。你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湿透的衣料下，玲珑曲线与他坚硬的铠甲严丝合缝。
"殿、殿下！"他慌得去掰你的手，却摸到一截滑腻手腕，顿时像被烫到般缩回。
"嘘。"你踮脚咬他耳尖，"抗旨可是重罪。"
暴雨掩盖了彼此的心跳，却遮不住她衣领间溢出的暖香。卢凌风僵着身子不敢动，任由你将脸埋在自己颈窝——直到察觉锁骨处传来湿意，不知是雨是泪。
雨夜余韵
苏无名看着卢凌风颈侧未消的牙印，慢条斯理道："昨夜...淋雨了？"
你咬碎了含着的冰糖果子，笑眼弯弯地望着那截红透的脖颈。
卢凌风阴沉着脸，手中的军报被捏得皱皱巴巴，墨迹晕开一片。
"中郎将，这已经是今日第三份被您捏坏的文书了……"下属抱着一摞卷宗，欲言又止。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卢凌风指尖一顿，猛地抬头——
只见你一袭鹅黄骑装，正与姜威并肩走过校场。姜威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你掩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
咔嚓！
卢凌风手中的笔杆应声而断。
马球场上，你纵马驰骋，球杖一挥，彩球如流星般划过半空，直入球门。
"殿下好身手！"姜威策马追上，笑得灿烂，"不如明日再去西郊猎场？臣新得了一匹大宛良驹，正适合殿下骑乘。"
你还未回答，忽听身后一声冷喝——
"让开！"
卢凌风黑着脸策马冲来，玄甲寒光凛冽，吓得周围人纷纷避让。他径直插到两人之间，硬生生将姜威挤开三尺。
"中郎将这是何意？"姜威皱眉。
"金吾卫巡场。"卢凌风面无表情，"闲杂人等，退避。"
你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对姜威道："姜县尉，明日猎场之约，本宫准了。"
卢凌风握缰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御花园内，你与姜威对弈亭中，两人谈笑风生，时不时还凑近低语，姿态亲密。
卢凌风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中郎将，您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个时辰了……"萧临提醒。
"本将巡视宫禁，有何不可？"卢凌风冷声道。
萧临："……可您眼睛都快把姜县尉的后背烧出洞了。"萧临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说着，忽见姜威俯身，似是要替你拂去肩上的落花。
铮——！
卢凌风的枪重重砸在地上。
"中郎将"姜威很平静，"下官与殿下对弈，您这是何意？"
卢凌风冷冷盯着他，一字一顿："手，拿开。"
你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夜深人静，卢凌风独自在院中练枪，枪风凌厉，仿佛要把满腹郁气都发泄出来。
"这么晚了，中郎将不休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卢凌风身形一顿，收枪转身，只见你倚在廊柱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殿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他语气生硬，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你身上飘。
你缓步走近，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本宫听说，有人最近醋得很？"
卢凌风耳根一热，别过脸："臣没有。"
"哦？"你挑眉，"那为何今日马球场上，有人硬要挤到本宫和姜县尉中间？"
"……金吾卫职责所在。"
"那御花园呢？"你凑近一步，气息拂过他下颌，"也是职责所在？"
卢凌风呼吸一滞，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扣住你的手腕："殿下明知故问！"
你笑得狡黠："中郎将这是吃醋了？"
"……是。"他咬牙承认，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情愫，"臣不喜欢看他靠近殿下。"
你凝视他片刻，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抚上他的脸："傻子，姜威可是受了无妄之灾。"
卢凌风愣住："……"
你挑眉，"你以为本宫会随便与人骑马打球、花园对弈？"
卢凌风："……"
萧临的深夜观察
子时：中郎将被殿下拽着衣领亲了一口 全程呆若木鸡，熟透的螃蟹再次出现。
丑时：将军在院子里傻笑了一刻钟
寅时：剑秋送来汤
"嗐！那昭阳公主有什么好？骄纵任性，目中无人！"费鸡师拍桌，故意把酒碗砸得震天响。
"就是！"苏无名捋着胡子帮腔，"整日招蜂引蝶，半点不体恤我们中郎将的真心！"
卢凌风闷头灌酒，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却始终一言不发。
"要我说，姜威那小子油嘴滑舌，迟早被公主厌弃！"费鸡师偷瞄卢凌风，继续煽风点火。
"对！公主就是图个新鲜！"苏无名附和。
卢凌风终于抬头，眼底泛着酒意，却一字一顿："明翊很好。"
费鸡师&苏无名："……"
"骄纵任性，我喜欢。"他又灌了一口酒，嗓音沙哑，"目中无人，我也喜欢。"
"招蜂引蝶？"他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枚被摸得发亮的玉佩——你去年随手赏的，"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她半夜批奏章熬红的眼，没听过她为流民减膳捐俸时说的话。"
酒碗重重一放，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就是喜欢她。"
翌日马球场，卢凌风一杆扫飞姜威的球，在漫天欢呼中策马拦在你面前。
"殿下。"他眼底还带着宿醉的血丝，声音却稳得可怕，"臣新得了匹汗血马，比某些人的大宛驹…快。"
你挑眉，忽然用球杆挑起他下巴："中郎将这是…吃醋了？"
阳光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汗珠滚落喉结。他忽然抓住你的球杆，在众目睽睽下俯身——
"是。"带着酒气的呼吸烫在你耳尖，"所以殿下能不能…只看臣一人？"
傍晚 昭阳殿外
卢凌风站在廊下，望着你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这是你去年随手赏的，却被他日夜佩戴，边缘都磨得发亮。
“晚上可不可以去看看孩子？”
他不过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答应得痛快，却又走得匆忙，连多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姜威……就那么重要？”
他抿紧唇，胸口闷得发疼。
殿内烛火温暖，两个孩子正咿咿呀呀地玩着布老虎。卢凌风单膝跪在绒毯上，一手扶着摇摇晃晃的女儿，一手护着试图爬去抓剑穗的儿子。
“你娘……” 他低声喃喃，指尖轻轻点了点女儿软乎乎的脸颊，“好像不喜欢我了。”
女儿歪着头，眨着和你如出一辙的杏眼，忽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拍在他脸上。
儿子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嘟囔：“爹……笨！”
卢凌风苦笑，刚想说什么——
“吱呀” 一声，殿门被推开。
你披着夜露进门，发间还沾着未干的雨水。你一眼就瞧见卢凌风半跪在地毯上，两个孩子正往他身上爬，而他怔怔抬眸，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落寞。
“哪里啊？” 你挑眉，唇角微扬，“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卢凌风喉结滚动，没吭声。
你走近，伸手拂去他肩上碎纸屑，语气难得柔软：“吃饭了吗？”
他摇头，依旧沉默。
你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我陪你吃？”
萧临的窗外观察
卢凌风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你顺手捏了捏他的脸 报复他刚才跟孩子告状
殿内烛火暖融，两个孩子正闹腾得欢。
女儿小手揪着卢凌风的发冠穗子，咿咿呀呀地拽，儿子则趴在他背上，小脚丫蹬着他后腰，试图去够他腰间的佩刀。
“爹爹——笨！”儿子奶声奶气地学舌，小脸贴在他颈窝蹭来蹭去。
卢凌风被两个孩子缠得无奈，却仍稳稳托着他们，任由他们闹腾。
卢凌风发冠歪斜，衣衫被扯得松散，却仍低眉顺眼地任两个小祖宗“欺负”。
你忍不住笑出声，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女儿从他怀里抱过来，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不许欺负爹爹。”
女儿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你，又扭头看向卢凌风，忽然伸出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爹……抱！”
你挑眉，故意逗她：“怎么？娘亲抱不好吗？”
女儿摇头，小身子扭着往卢凌风那边倾，一副“我就要爹爹”的架势。
卢凌风眼底笑意漫开，伸手接过女儿，左边抱着儿子，右边揽着女儿，两个孩子立刻安分下来，乖乖靠在他怀里。
你看着他被儿女“霸占”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发冠，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耳廓，轻声道：“看来他们比我还会哄你。”
卢凌风耳根微热，低声道：“殿下……比他们更会。”
桌案上的饭菜虽不算精致，但卢凌风却一口一口吃得认真，哪怕你亲手炖的汤确实咸得有些过分，他也面不改色地喝了大半碗。
“你倒是捧场。”你托腮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我自己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卢凌风抬眸，唇角微扬：“殿下亲手做的，臣自然要喝完。”
你轻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忽然道：“对了，儿子怕是要学你练枪，昨日还偷偷抱着你的枪穗不撒手。”
卢凌风眼底一柔：“他还小，拿不动。”
“女儿倒是随我，前日抓着我的笔在奏章上乱画，气得苏无名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们两人正说着，云岫匆匆进来，低声道：“殿下，姜县尉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你闻言，放下碗筷，刚要起身——
忽然，你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你低头，见卢凌风仍端坐着，并未抬头，只是手指微微收紧，无声地扣住你的手腕，指腹在你腕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没说话，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抬起来看你时，眼底的情绪却清清楚楚——
“别走。”
你眉梢一挑，唇角忍不住翘起，却故意逗他：“怎么？中郎将这是……不想让我去？”
卢凌风抿唇，仍旧不松手，只是指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生怕你真的起身离开。
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转头对云岫道：“去告诉姜威，这几日本宫暂不见客。”
云岫眨了眨眼：“那姜县尉若问起缘由……”
你垂眸，看着仍旧攥着你手腕的卢凌风，眼底漾开一抹狡黠的笑意，慢悠悠道：
“就说——本宫要好好陪我的中郎将。”
话音一落，卢凌风的耳根瞬间红透，却仍固执地不肯松手，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指腹在你腕间又轻轻蹭了一下，像是无声的回应。
萧临的窗外观察
中郎将表面镇定，实则从耳根红到脖颈 烛火都照不散那层血色
殿下故意用指尖挠他掌心 中郎将差点捏碎筷子
云岫退出去时，贴心地把门关严实了 并挂上“勿扰”木牌
烛影摇红，青丝缠心 烛泪垂落，映着满榻春色
你斜倚在鸳鸯锦被间，雪白的肌肤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乌发如瀑散落，衬得肩头几处嫣红吻痕愈发灼眼。你懒懒把玩着一缕发尾，眼波流转间，正对上卢凌风灼热的视线——他看你，胸膛上还带着你方才情动时留下的抓痕，在烛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
卢凌风喉结滚动，麦色的肌肤蒸腾着情欲的薄红。他垂眸望去——
你腰窝处还留着他失控时掐出的指痕，胭脂色的肚兜系带松垮挂在臂弯，露出半边浑圆上的咬痕。
"早知道你这么爱吃醋……"你轻笑，指尖故意划过他胸膛上未消的红痕，"方才就该给你倒杯醋喝。"
卢凌风捉住你作乱的手，嗓音低哑："殿下倒什么，臣喝什么。"
你眉梢一挑，忽然翻身撑在他上方，青丝垂落如瀑，扫过他紧绷的肩线："那若是……"你俯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本宫身为公主，面首自然要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情潮汹涌 将军的独占
话音未落，卢凌风猛地扣住你的后颈吻上来，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唇齿交缠间，你尝到他舌尖残留的梅子酒香，混着未散的醋意。
"臣算什么？"他喘息着抵住你额头，眼底翻涌着浓黑的情潮，掌心死死掐着你的腰，像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烛火噼啪一响，映得他眉骨投下的阴影格外锋利。
你在他身下笑得花枝乱颤，忽然仰头咬住他喉结："傻郎君……"玉tui缠上他精瘦的腰，"你自然是本宫的——"
"面首三千？本宫只要..."红唇游移至他耳畔，贝齿轻咬，"...中郎将这一柄，绝世好剑。"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罗帐内传来金钩断裂的脆响。
史笔如刀
那柄被比作"绝世好剑"的枪，次日被发现折在寝殿阶前——枪杆断处，缠着你的胭脂纱。
天光微亮，寝殿内一片狼藉
你披着松松垮垮的寝衣，青丝未绾，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给女儿穿小袄。小家伙扭来扭去，咿咿呀呀地抗议，小手一个劲儿地往你衣襟里扒拉。
"乖，娘没有了……"你无奈，轻轻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蛋，"昨晚被你爹喝光了。"
正在给儿子系腰带的卢凌风手一抖，玉扣"叮当"掉在地上。他耳根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绯色。
女儿见娘亲不搭理自己，扁扁小嘴，突然朝卢凌风伸出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爹爹……"
儿子正啃着布老虎，闻言抬头，眨巴着和卢凌风如出一辙的黑眼睛，突然接茬："坏！"
你一个没忍住，笑倒在软榻上，肩头轻颤，连发间的步摇都跟着晃。
卢凌风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儿子的小腰带，整张脸烫得能煎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低声道："……殿下。"
你笑够了，支着下巴看他，眼尾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怎么？中郎将昨夜不是挺能耐的？"
史官批注
《起居注》此日唯记："帝赐昭阳公主南海明珠一斛"，只字未提将军晨起为何冠歪袍乱。
你赤足踩在波斯绒毯上，身上只松松垮垮披了件鲛纱寝衣，衣带半解，雪白的肌肤上还带着昨夜未消的红痕。你指尖勾着卢凌风的玉带，故意用足尖蹭他紧绷的小腿："将军今日怎的这般拘谨？"
卢凌风耳根红得滴血，却罕见地没被你撩拨得失控，反而僵硬地往后挪了半步："殿、殿下……白日不可……"
你眯起眼，刚要发难——
"咳。"
一声轻笑从殿门处传来。
你瞬间弹开三丈远，差点撞翻青铜鹤灯。剑秋闪电般冲过来，抓起外袍将你裹得严严实实。
太平公主慢悠悠踱进来，怀里抱着正啃手手的龙凤胎，凤眸扫过儿子通红的耳朵，再掠过儿媳凌乱的衣领，笑得意味深长："本宫是不是……来得不巧？"
你强作镇定："姑母说笑了。"
"哎呀，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太平接过云岫捧来的茶，轻吹浮沫，"看来明年又能添对儿孙儿了。"
"饶了昭阳吧！"你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失礼，慌忙找补，"我是说…两个孩子够闹腾了……"
卢凌风的社死时刻
卢凌风僵成雕像，连头发丝都透着绝望
女儿突然指着爹爹脖子上的咬痕："红红！"
儿子有样学样："爹！坏坏！"
太平的致命补刀
"稷儿啊。"她慈爱地给孙子擦口水，"娘教过你，有些痕迹…该用领子遮遮。"
你瞬间从耳尖红到锁骨，差点把茶盏捏碎。
夜半三更，红帐低垂
你懒懒地翻了个身，指尖戳了戳卢凌风的胸口："渴了。"
卢凌风连眼都没睁，手臂却已下意识撑起身子，熟练地翻身下榻，赤着脚去案几前倒水。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后背上还带着几道新鲜的抓痕——全是你昨夜情动时留下的。
水温刚好，不烫不凉。他扶着你后颈喂她喝下，又用指腹擦去你唇边的水渍，这才重新躺回去。
你盯着他流畅的动作，忽然玩心大起："中郎将，想不想听听我和姜威的故事？"
卢凌风猛地睁眼，黑沉沉的眸子直直望过来，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殿下……"他嗓音低哑，一字一顿，"在臣的床上，讲别的男人？"
你憋着笑，指尖在他胸口画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话音刚落，卢凌风突然扣住你的手腕，一个翻身将你压住。他低头咬住你耳垂，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温柔："臣不需要知己……"灼热的呼吸烫在你颈侧，"只需要知、道、殿、下、的、每、一、寸。"
史官私记
《起居注》此页被墨汁污了大半，唯剩一行小字：
"醋海滔天，非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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