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蓝色再调亮5%，对，就是这种电光蓝。"
肖战盯着电脑屏幕，指挥调色师调整设计稿的颜色。FA设计公司的会议室里，W车队新赛季制服的设计方案正在做最后确认。
"太完美了！"W车队的市场总监克莱尔拍手称赞，"这个闪电纹路设计既保留了车队传统，又加入了现代感。"
肖战微笑点头，余光瞥见会议室玻璃墙外，几个同事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不时瞟向这边。自从他被任命为W车队项目的主设计师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尤其是肩部的这个'Y'形设计，"克莱尔指着效果图，"简直神来之笔，既象征一博名字的首字母，又像赛道的发卡弯。"
肖战喉咙一紧。这个设计确实暗含了对王一博的致敬，但他没想到会被一眼看穿。
会议室门被推开，林凡匆匆走进来："肖总监，客户说十分钟后到。"
"客户？"肖战皱眉，"W车队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
林凡凑到他耳边："是一博先生本人，前台刚通知的。"
肖战手中的触控笔差点掉落。自从技术中心那天后，他和王一博已经两周没见面了，虽然几乎每天都会发信息——从赛车涂装设计的讨论，到深夜随手拍的月亮照片。
"我去准备一下。"肖战对克莱尔说，快步走出会议室。
洗手间的镜子前，肖战检查着自己的状态——黑眼圈有点重，昨晚为了赶设计稿熬到凌晨三点；头发还算听话，白衬衫也干净整洁。他捧水洗了把脸，又掏出随身携带的薄荷糖含了一颗。
"至于吗，又不是约会。"林凡靠在门框上调侃。
肖战白了他一眼："专业形象很重要。"
"得了吧，"林凡压低声音，"全公司都知道王一博是冲谁来的。周颖那帮人已经在传你是靠'特殊关系'拿到这个项目的了。"
肖战的手指僵在水龙头开关上："什么特殊关系？"
"你知道的，"林凡做了个暧昧的手势，"说你和王一博...嗯哼。"
"荒谬！"肖战耳根发热，"我是凭专业能力——"
"我当然知道，"林凡打断他，"但你知道办公室八卦什么样。特别是..."他犹豫了一下，"特别是周颖一直想抢这个项目。"
肖战深吸一口气。周颖是公司资深设计师，比他早入职两年，一直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的W车队项目负责人。
"让她说去吧，"肖战整理好衣领，"我们回去等客户。"
回到会议室不到五分钟，前台的电话就打来了。肖战带着林凡和另外两名设计师下楼迎接。
王一博今天穿得很正式——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是刚参加完什么重要会议。但最让肖战心跳加速的是他胸前别着的那枚胸针——一个小小的银色闪电，正是肖战上周随手画给他的设计草图。
"肖设计师。"王一博伸出手，表情职业而礼貌，但指尖在相触时轻轻挠了一下肖战的手心。
"王先生，欢迎。"肖战努力保持专业声线，"请跟我来会议室。"
电梯里空间狭小，王一博站得离肖战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肖战盯着电梯楼层数字，感觉后背微微发热。
"听说你们完成了制服设计？"王一博突然开口。
"是的，刚刚在做最后确认。"
"我很期待。"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只有肖战能察觉的暖意。
展示进行得很顺利，王一博以车队顾问身份提出了几个专业意见，都被肖战一一解答。当展示到肩部的"Y"形设计时，肖战刻意没有看王一博，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像实物一样烙在自己侧脸。
"非常出色的工作。"展示结束后，王一博公开称赞，"FA的设计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公司高层喜形于色，这意味着后续合作基本稳了。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王一博却叫住了肖战。
"肖设计师，能单独聊几句吗？关于...logo的细节。"
等其他人离开，会议室门关上，王一博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整个人松懈下来，扯松了领带："憋死我了，装正经真累。"
肖战忍不住笑出声："你演得挺好的。"
"晚上有空吗？"王一博突然问，"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秘密。"王一博眨眨眼，"七点我来接你。穿暖和点，可能要熬夜。"
还没等肖战回答，会议室门就被推开了。周颖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装作惊讶的样子："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还有人。"她目光在王一博和肖战之间扫视，"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已经谈完了。"王一博的表情瞬间恢复成公众人物的礼貌疏离，"您是？"
"周颖，FA的高级设计师。"周颖伸出手，"本来这个项目应该由我负责的，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肖战一眼，"肖总监很...擅长争取机会。"
王一博没有握她的手，只是冷淡地点点头："车队选择肖战是因为他的专业能力。刚才的展示我想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周颖的笑容僵在脸上，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发抖。
"七点，别迟到。"王一博对肖战说完，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周颖盯着肖战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以为攀上高枝了？等着看吧，玩物总有被玩腻的一天。"
肖战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但心里却像被刺了一下。他和王一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偶像与粉丝？还是...更复杂的什么？
——
晚上七点整，肖战在公司楼下等到了王一博的车。这次是一辆低调的深蓝色路虎，车窗贴了深色膜。
"去哪？"肖战系好安全带问。
"先吃饭。"王一博递给他一个纸袋，"换这个。"
肖战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 "这个蓝色再调亮5%，对，就是这种电光蓝。"
肖战盯着电脑屏幕，指挥调色师调整设计稿的颜色。FA设计公司的会议室里，W车队新赛季制服的设计方案正在做最后确认。
"太完美了！"W车队的市场总监克莱尔拍手称赞，"这个闪电纹路设计既保留了车队传统，又加入了现代感。"
肖战微笑点头，余光瞥见会议室玻璃墙外，几个同事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不时瞟向这边。自从他被任命为W车队项目的主设计师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尤其是肩部的这个'Y'形设计，"克莱尔指着效果图，"简直神来之笔，既象征一博名字的首字母，又像赛道的发卡弯。"
肖战喉咙一紧。这个设计确实暗含了对王一博的致敬，但他没想到会被一眼看穿。
会议室门被推开，林凡匆匆走进来："肖总监，客户说十分钟后到。"
"客户？"肖战皱眉，"W车队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
林凡凑到他耳边："是一博先生本人，前台刚通知的。"
肖战手中的触控笔差点掉落。自从技术中心那天后，他和王一博已经两周没见面了，虽然几乎每天都会发信息——从赛车涂装设计的讨论，到深夜随手拍的月亮照片。
"我去准备一下。"肖战对克莱尔说，快步走出会议室。
洗手间的镜子前，肖战检查着自己的状态——黑眼圈有点重，昨晚为了赶设计稿熬到凌晨三点；头发还算听话，白衬衫也干净整洁。他捧水洗了把脸，又掏出随身携带的薄荷糖含了一颗。
"至于吗，又不是约会。"林凡靠在门框上调侃。
肖战白了他一眼："专业形象很重要。"
"得了吧，"林凡压低声音，"全公司都知道王一博是冲谁来的。周颖那帮人已经在传你是靠'特殊关系'拿到这个项目的了。"
肖战的手指僵在水龙头开关上："什么特殊关系？"
"你知道的，"林凡做了个暧昧的手势，"说你和王一博...嗯哼。"
"荒谬！"肖战耳根发热，"我是凭专业能力——"
"我当然知道，"林凡打断他，"但你知道办公室八卦什么样。特别是..."他犹豫了一下，"特别是周颖一直想抢这个项目。"
肖战深吸一口气。周颖是公司资深设计师，比他早入职两年，一直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的W车队项目负责人。
"让她说去吧，"肖战整理好衣领，"我们回去等客户。"
回到会议室不到五分钟，前台的电话就打来了。肖战带着林凡和另外两名设计师下楼迎接。
王一博今天穿得很正式——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是刚参加完什么重要会议。但最让肖战心跳加速的是他胸前别着的那枚胸针——一个小小的银色闪电，正是肖战上周随手画给他的设计草图。
"肖设计师。"王一博伸出手，表情职业而礼貌，但指尖在相触时轻轻挠了一下肖战的手心。
"王先生，欢迎。"肖战努力保持专业声线，"请跟我来会议室。"
电梯里空间狭小，王一博站得离肖战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肖战盯着电梯楼层数字，感觉后背微微发热。
"听说你们完成了制服设计？"王一博突然开口。
"是的，刚刚在做最后确认。"
"我很期待。"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只有肖战能察觉的暖意。
展示进行得很顺利，王一博以车队顾问身份提出了几个专业意见，都被肖战一一解答。当展示到肩部的"Y"形设计时，肖战刻意没有看王一博，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像实物一样烙在自己侧脸。
"非常出色的工作。"展示结束后，王一博公开称赞，"FA的设计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公司高层喜形于色，这意味着后续合作基本稳了。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王一博却叫住了肖战。
"肖设计师，能单独聊几句吗？关于...logo的细节。"
等其他人离开，会议室门关上，王一博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整个人松懈下来，扯松了领带："憋死我了，装正经真累。"
肖战忍不住笑出声："你演得挺好的。"
"晚上有空吗？"王一博突然问，"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秘密。"王一博眨眨眼，"七点我来接你。穿暖和点，可能要熬夜。"
还没等肖战回答，会议室门就被推开了。周颖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装作惊讶的样子："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还有人。"她目光在王一博和肖战之间扫视，"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已经谈完了。"王一博的表情瞬间恢复成公众人物的礼貌疏离，"您是？"
"周颖，FA的高级设计师。"周颖伸出手，"本来这个项目应该由我负责的，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肖战一眼，"肖总监很...擅长争取机会。"
王一博没有握她的手，只是冷淡地点点头："车队选择肖战是因为他的专业能力。刚才的展示我想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周颖的笑容僵在脸上，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发抖。
"七点，别迟到。"王一博对肖战说完，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周颖盯着肖战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以为攀上高枝了？等着看吧，玩物总有被玩腻的一天。"
肖战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但心里却像被刺了一下。他和王一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偶像与粉丝？还是...更复杂的什么？
——
晚上七点整，肖战在公司楼下等到了王一博的车。这次是一辆低调的深蓝色路虎，车窗贴了深色膜。
"去哪？"肖战系好安全带问。
"先吃饭。"王一博递给他一个纸袋，"换这个。"
肖战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休闲裤。
"我的尺寸？"肖战挑眉。
"目测的。"王一博得意地笑了，"应该差不多。"
他们在郊区一家农家乐吃了晚饭，王一博甚至允许肖战点了一瓶啤酒。"只能喝一杯，"他警告说，"待会儿要去的地方需要清醒的头脑。"
饭后，王一博开车带他们往更偏远的山区驶去。夜色渐深，道路两旁的灯光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车灯照亮前方蜿蜒的山路。
"现在能告诉我去哪了吗？"肖战望着窗外越来越密集的星空问。
"狮子座流星雨，今晚是极大值。"王一博指了指天空，"城里光污染太严重，看不到。这里是天文爱好者私藏的观测点。"
车最终停在一处开阔的山顶平台。已经有三四辆车停在那里，几个人架着望远镜和相机，正在调试设备。
王一博从后备箱拿出两把折叠椅和一个保温壶："热可可，喝吗？"
肖战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闻到浓郁的巧克力香气。他抬头看向星空——这里的星空比城里看到的丰富太多，银河像一条朦胧的光带横贯天际。
"小时候我爸爸常带我看星星，"王一博突然说，"他说无论他在世界哪个角落比赛，我们看到的都是同一片星空。"
肖战第一次听王一博提起家人："你爸爸也是赛车手？"
"嗯，不太出名的那种。"王一博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他去世后，我就更爱看星星了。感觉...他还在那里看着我。"
肖战心头一紧，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一阵欢呼声打断。
"开始了！"有人喊道。
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像一道银色的裂缝，转瞬即逝。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很快，整个天空仿佛下起了流星雨，一道道亮线交错闪烁，美得令人窒息。
肖战仰着头，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颗。他感觉到王一博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温暖而坚定。
"许个愿吧。"王一博轻声说。
肖战闭上眼睛。耳边是山间的风声和远处观测者压低兴奋的交谈声，手心传来王一博的体温，鼻腔里是热可可的甜香。这一刻太美好，他几乎不敢呼吸，生怕打破这脆弱的魔法。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王一博正凝视着他，目光比任何一颗流星都要明亮。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肖战..."王一博低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犹豫和期待。
肖战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看着王一博的脸越来越近。就在他们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照过来。
"王一博？！真的是你！"一个兴奋的女声打破了魔法，"我是你的超级粉丝！能合个影吗？"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肖战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群年轻人，其中一个女孩正举着手机兴奋地跑过来。
王一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但职业本能让他还是站起身，勉强应付了粉丝的合影请求。等那群人终于离开，流星雨也已经接近尾声，魔幻的时刻一去不返。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有些沉默。那个几乎发生的吻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
"抱歉，"最终是王一博先开口，"我不该带你来这种公共场合。"
"没关系，"肖战勉强笑了笑，"看到流星雨已经很棒了。"
车停在肖战公寓楼下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王一博绕到副驾驶这边为他开门，两人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
"周三技术中心见？"王一博问。
"嗯，周三见。"肖战点头，却站着没动。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他一下，速度快得像是一个错觉："晚安，肖战。"
"晚安。"肖战转身走进楼道，心跳如鼓。
回到家，他径直走向书桌，翻出那封被咖啡弄湿的10.5情书草稿。在背面空白处，他写下新的文字：
"今晚每一颗流星都像你赛车划过弯道的轨迹。短暂、耀眼、令人屏息。而我是场边那个仰望的人，明知会被你带走视线，却仍忍不住追随。"
写完后，他打开电脑，开始重新设计王一博的个人logo。之前的方案太过保守，现在他有新的灵感——一颗流星划过字母"Y"的形态，既简洁又充满动感。
屏幕的蓝光映着他专注的脸庞，窗外，最后一颗流星悄然划过夜空。
——
第二天一早，肖战刚到公司就被总监叫进了办公室。
"周颖向HR投诉你利用私人关系抢夺项目，"总监面色严肃，"还说你与王一博的关系影响了团队合作。"
肖战握紧拳头："这是诽谤。项目是我凭实力拿到的，王一博也只是正常客户往来。"
"我相信你，"总监叹气，"但舆论压力很大。董事会有人担心，如果...你们的关系发生变化，会影响项目进展。"
"我们没有任何不当关系。"肖战声音发紧。
"那就好。"总监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项目确认书，需要你和周颖共同签字。董事会决定让她作为联合负责人监督项目。"
肖战盯着文件，胸口发闷。这明显是对周颖的妥协，也是对他的不信任。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
走出总监办公室，肖战迎面撞上了周颖。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红唇鲜艳如血。
"考虑清楚了吗？"她压低声音，"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我让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怎么'争取'到这个项目的。"
肖战冷冷地看着她："你根本不懂设计。这个项目对你来说只是跳板。"
"而对你来说是什么？接近王一博的工具？"周颖反击，"别装了，全公司都看得出你看他的眼神。"
肖战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他需要冷静思考。打开电脑，邮箱提示有一封新邮件——来自W车队技术部，主题是"周三测试安排"。
邮件末尾附了一行手写体的PS："昨晚的流星，我许的愿望是能完成那个未完成的动作。——YB"
肖战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无论周颖怎么使绊子，有些东西是她永远无法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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