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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借炮攻西里

决战河山之青山为证

指挥室里的长条木桌两端,高展鹏和吴德庆相对而坐,林振华在一旁的板凳上落了座。

高展鹏(高展鹏端起缸子喝了口,目光落在吴德庆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邀完功,该说正事儿了——想要啥赏?

吴德庆(吴德庆嘿嘿一笑,身子往前凑了凑)姨父,我哪是来要赏的,实在是队伍揭不开锅了。

高展鹏(高展鹏挑眉,放下缸子)哦?合着你是来要饭的?行啊,你跟那小丫头要是饿了,伙房里多的是,管够,撑死也没人拦着。但要人要枪,一个没有。

吴德庆(吴德庆脸上的笑收了收,身子坐直了些,语气也正经起来)姨父,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一营,当初也是149团的人,虽说算不上嫡系,可也是国军的番号吧?前阵子在山谷里,为了掩护集团军大部队转移,弟兄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原本两百多人的营,打到最后就剩三十来个。(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了些)您老不说论功行赏,好歹给条活路。现在倒好,一句话就把我们归成了游击队,跟土匪、散兵游勇似的。弟兄们的衣服都磨破了,鞋底子都快掉了,再不管,老百姓真得以为我们是从战场上逃下来的败兵了!

高展鹏(高展鹏听完,眉头拧成个疙瘩,拍了下桌子)少跟我油嘴滑舌!你们是打仗打穷了,还是又去做啥糊涂生意赔了?跟我要枪要人,我这儿是仓库还是聚宝盆?(他站起身)实话告诉你,我这儿一个多余的人、一条多余的枪都没有!

吴德庆(吴德庆也跟着站起来,脸上又堆起笑)姨父您别上火啊。咱不叫要,叫换!门口那挺野鸡脖子,您也看见了,正经的家伙事儿。换您二十杆长枪,一千发子弹,再加两箱手榴弹,这不过分吧?

高展鹏(高展鹏气得指着他,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你个龟儿子,敢来打老子的主意!那机枪是好东西,也值这个价,但你想让我把家底都掏空?

吴德庆价钱好商量,好商量嘛。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吴德庆捏着张黄纸批条,从指挥室里一路小跑出来,军靴踩在院子的青石板上,他把批条举到眼前,乐得嘴都合不拢

吴德庆还是姨父疼我!

烟绯(烟绯见他出来,踮着脚往他手里瞅)庆哥,上面写了啥?给了多少?

吴德庆(吴德庆把批条往她手里一塞,声音里满是得意)十杆长枪,五百发子弹,还有一箱手榴弹!快去军需库领,晚了说不定就没了!

烟绯好嘞

烟绯展开批条,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一把抓过批条就往院外跑,辫子在身后甩得老高

军需库是个用青砖围起来的大院,院子里铺着碎石子,角落里堆着几堆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想必是粮食或弹药。靠墙根立着一排木架,上面摆着些枪支零件和空弹箱,箱面上的油漆早已剥落。

烟绯跟着少校军需官走进院子,那军需官穿着熨烫过的少校军装,袖口扣得严严实实,手里捏着那张批条,脚步沉稳。刚进院,烟绯的目光就被院子中央的大家伙勾住了——那是一门九二式步兵炮,炮身黝黑发亮,炮管直指天空,炮轮上的铁皮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刚缴获不久。两名川军士兵正蹲在炮旁,拿着浸了油的抹布仔细擦拭炮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

烟绯眼睛瞪得溜圆,快步走过去,围着炮转了半圈,声音里满是惊奇

烟绯哇,这大家伙,啥时候弄来的?

国军士兵(擦炮的士兵直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自豪)前阵子在罗家庄打伏击,从鬼子手里缴获的!

烟绯好威风啊。(烟绯伸手想摸又缩了回去,眼神里满是稀罕)你们弄回来几门这样的炮啊?

国军士兵(另一名士兵咧嘴笑了)你问几门?咱372旅三个团,这么大的驻地,就这一门!整个团的弟兄,都指望着这门‘小祖宗’撑门面呢!

烟绯(烟绯小声嘀咕)这么金贵呀,那你们岂不是得天天伺候着?

正说着,军需官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子弹箱从库房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名士兵,一人扛着一箱手榴弹,另一人抱着十支长枪,枪身裹着防潮的油布。

国军军官小姑娘,别老盯着炮看了,(军需官把子弹箱放在地上,扬了扬下巴)你的东西在这儿,赶紧过来数数,没错就领走。

烟绯(烟绯眼珠一转,摆了摆手)不忙不忙,我先去趟茅房(说完,转身就往院外跑)

国军军官(军需官愣在原地,眉头皱了皱)这丫头,咋说风就是雨的?

两名士兵也面面相觑。

烟绯一路小跑冲进团部院子,吴德庆正坐在台阶上抽着烟,见她跑进来,抬了抬眼皮

吴德庆咋了,绯娃子?领完了?

烟绯庆哥庆哥!(烟绯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天上掉大馅饼了!

吴德庆(吴德庆眼睛一亮,猛地坐直了身子,把烟蒂扔在地上)啥子,大馅饼?啥馅儿的?

烟绯(烟绯的声音压得更低)军需库院子里摆着一门大炮!那子弹手榴弹啥的,咱先别要了!

吴德庆(吴德庆蹭地一下站起来)啥子?你再说一遍!

烟绯我说,军需库院子里有一门大炮!

吴德庆(吴德庆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搓着手在原地转了半圈,眼睛亮得吓人)哎呀妈呀,真是天上掉馅饼!有了这门钢炮,咱在曲阜那一亩三分地,就能横着走了!(他一把抓住烟绯的胳膊)走!瞧瞧去!

烟绯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快,红棉袄的衣角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朝着军需库的方向走去。

团部指挥室里,吴德庆坐在对面的木凳上,军褂的领口敞开着,脸上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委屈。

高展鹏(高展鹏猛地转过身,声音里带着火气)我说吴德庆,你龟儿子真敢开口!牵一只羊就想换我一头牛?这门炮,三个团盯着的人能从这儿排到村口,轮得到你这个营长?

吴德庆(吴德庆脸上堆起笑,语气却透着无辜)姨父,我没说要啊,咱是借,借去用用就还。

高展鹏(高展鹏冷笑一声)借?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借东西不说明白还期,合着打算揣自己怀里不撒手?门儿都没有!

吴德庆(吴德庆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恳切)那哪儿能呢!司令部把我们搁在鬼子眼皮底下,咱也想给川军争点脸,可手里没趁手的家伙,连门面都撑不起来,兵都招不上来。(他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烟绯)绯娃子,咱来曲阜多少天了?

烟绯(烟绯攥着衣角,小声答)连头带尾,快一个月了。

吴德庆(吴德庆叹了口气,语气里裹着苦意)一个月啊,兵没招到仨,子弹没见着几颗,军饷更是影子都没瞅见。姨父,我们好歹也在前线拼过命,您忍心把弟兄们逼得没活路?忍心看一营的人在外面喝西北风?

高展鹏(高展鹏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哭穷!

吴德庆(吴德庆立刻换上无辜的神情)姨父,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高展鹏老子没说不借,(高展鹏指着他,语气稍缓却带着警告)但丑话说前头:借可以,用完必须还!少打半点歪主意!

吴德庆(吴德庆赶紧点头,脸上笑开了花)那是那是,我保证,用完就还,绝不拖延!

高展鹏(高展鹏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跳)放屁吧你,还想三借三还?老子借你一次都算仁至义尽!我限你一周,打下西里庄。鬼子要在那儿扫荡,抢来的粮食、牲畜都要运去台儿庄支援前线,你得把这批东西截下来。

吴德庆(吴德庆猛地站起身,脸上的嬉笑一扫而空)明白!姨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高展鹏(高展鹏盯着他,眼神像刀子)少跟我天花乱坠!这炮是团里唯一的宝贝疙瘩,要是出半点差池,老子拿你是问!

吴德庆(吴德庆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得令!保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还把西里庄的物资给您妥妥当当截下来!

军需库的院子里,吴德庆围着炮转了两圈,手指轻轻拂过炮管上的纹路,眼神里满是稀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国军军官(少校军需官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笑着打趣)哎,我说你个臭小子,见了这炮,比见了亲婆娘还开心?

吴德庆(吴德庆嘿嘿一笑,干脆张开双臂抱住炮管,脸都快贴上去了)这可是宝贝疙瘩,比婆娘贴心多了!老子宁愿搂着它睡大觉,也乐意!

话音刚落,耳朵就被人狠狠揪住。

烟绯(烟绯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气鼓鼓的红晕)搂着它睡大觉?那我是啥?我是碍着你的眼了,还是碍着你的事儿了?

吴德庆(吴德庆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抬手去掰她的手)哎哟,疼疼疼!姑奶奶,快放手!我这不是打比方嘛,你别当真啊!

烟绯(烟绯松开手,瞪着他)我告诉你吴德庆,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旁边的军需官和几个川军士兵都看得直乐,有的捂着嘴偷笑,有的背过身去肩膀直抖。吴德庆见状,尴尬地咳嗽两声,转头看向军需官,转移话题

吴德庆那个……炮弹呢?

两名川军士兵应声抬来了一个沉重的大木箱,将其放在地上后打开盖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仅有的两发炮弹。

吴德庆(吴德庆凑近看了一眼,随即垮下了脸)才两发啊?

国军军官(军需官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炮多金贵,我们这儿总共就五箱炮弹,动一箱都得团长点头。能把炮借给你,我都心疼得直抽抽!

吴德庆那您就不能多给点儿?

国军军官(军需官翻了个白眼,指着他骂道)你个龟儿子是不是打炮上瘾了?想打炮,你上窑子打去,打到一夜起不来床才好!

吴德庆(吴德庆搓了搓鼻子,讪讪道)我又不是花脸猫,别这样不给面子嘛!

国军军官得了得了,你要不要?不要我们可收回去了。

军需官一摆手,旁边的士兵就作势要合上箱子。

吴德庆别别别!(吴德庆眼疾手快,扑过去死死摁住箱子盖,生怕被人抢走)谁说我不要了?两发就两发,总比没有强!

吴德庆(他抬头看向军需官)不过还有件事儿——您赶紧让人把这炮拆了,我们好装到马车上带回去。

国军军官(军需官指着他的脑袋,一脸不可思议)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拆了?你咋不拆你自己的脑袋呢!这炮精贵得很,拆坏了咋办?

吴德庆我是这么想的,把炮拆成零部件装车上,到地方再组装,既方便运输,又不容易被鬼子发现,多好?

国军军官(军需官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小子鬼点子还真多!行,老子就破例帮你一次!(他冲士兵们挥了挥手)来人,把炮拆了!仔细着点,别弄坏了零件!

晚上,赵家寨的游击驻地院子里,九二式步兵炮被重新组装起来,稳稳立在空场中央,三十多个川军士兵围着它,有的搓着手哈气,有的踮脚打量。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炮前,抬手拍了拍炮管)弟兄们,都看清楚了!这门炮,是咱们川军的宝贝!以后能不能在曲阜站稳脚跟,就靠它给咱们撑场子了!

国军军官(士兵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炮真能打?”“听说能轰塌鬼子的炮楼呢!”

潘六斤(潘六斤一路小跑过来,看到炮时眼睛一亮,几步冲到炮前,兴奋地问)哈哈,这好家伙哪儿弄来的?

吴德庆跟我姨父磨了半宿嘴皮子,差点没把他老人家惹毛了,才借来的。

潘六斤真是好东西……(他转头看向众人,胸脯挺得老高)老子玩这玩意儿的时候,你们多半还在村口和泥呢!

吴德庆(吴德庆愣了一下,随即拍着他的胳膊笑)哟,你还玩过这?没看出来啊,大个子藏着这本事!

潘六斤那可不!(潘六斤拍着炮身,声音洪亮)老子一当兵就进了炮兵连,这炮筒子比自家炕头还熟,甭管是咱的还是东洋的,闭着眼都能摆弄!

吴德庆(吴德庆兴奋地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行啊你!藏得够深的,以前咋不说?

潘六斤(潘六斤嘿嘿笑,挠了挠头)低调,低调,闷声发大财嘛!

胡天禄(胡天禄坐在场边的碾子上抽着烟袋锅,慢悠悠道)这瓜娃子原先在23集团军当炮兵班长,后来犯了浑惹了事,才被调到咱步兵营来的。

吴德庆(吴德庆恍然大悟)好啊你,还有这么风光的过去!咋不早说?

潘六斤(潘六斤缩了缩脖子,脸上的得意淡了些)都是老黄历了,不提也罢。

吴德庆(吴德庆收起笑,沉声道)大个子,给你个机会,明天打西里庄,这炮就归你使唤,让你好好露一手。

胡天禄(胡天禄从碾子上下来)西里庄的鬼子就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硬拼怕是要吃亏。依我看,得等天黑了摸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吴德庆(吴德庆一挥手,语气里带着股狠劲)天黑打那叫怂!就白天打!让四里八乡的都瞧瞧,曲阜地界上不光有八路军游击队,还有咱们国军游击队在拼死抵抗!明天好好部署,让鬼子知道,咱川军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的大厅,吴德庆站在屋中央的沙盘前,沙盘里用泥沙堆出西里庄的地形,几枚石子代表炮楼和桥梁。他手里捏着根树枝,指着沙盘上的桥

吴德庆咱们的目标是西里庄,但鬼子的运输队要从这儿过——这座桥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毁了据点,炸了桥,前方友军在台儿庄就会失去一部分补给线。

胡天禄(胡天禄蹲在沙盘边,手指点着代表炮楼的石子)可鬼子缩在炮楼里不出来,硬攻就是送死。拿不下炮楼,桥也炸不了。

李长生(李长生急得抓了抓头皮)难道就没辙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运粮吧?

吴德庆(吴德庆皱着眉)炸药倒是有,但引不出鬼子。他们的任务就是守桥,西里庄又不比小石桥村好骗。

正说着,张四福眼珠一转,凑到任伍六耳边嘀咕了几句。

任伍六(任伍六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憨厚的笑)猫哥,你这招……够损(两人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大厅)

吴德庆和胡天禄还在对着沙盘琢磨,忽听门外传来张四福的声音

张四福兄弟伙们,对不住喽!

吴德庆(吴德庆抬头)咋了,花脸猫?你对不住谁了?

话音未落,任伍六就从门缝里扔进一颗手榴弹,张四福和任伍六赶紧把门挡住。

吴德庆(吴德庆和胡天禄同时吼道)我日你仙人板板!你们两个龟儿子要干啥!

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李长生(李长生扑到门边,使劲拍门)狗日的任傻子!花脸猫!开门!

潘六斤(潘六斤更直接,抬脚就往门上踹,门板被踹得咚咚响)龟儿子花脸猫!任伍六!你们疯了

“轰隆”一声,手榴弹炸了。但没见火光,只涌起滚滚浓烟,呛人的辣椒粉混着尘土四处飘散。

吴德庆咳咳,他娘的……

吴德庆被呛得眼泪直流,捂着嘴往门外冲。川军士兵们也跟着往外跑,一个个涕泪横流,咳嗽不止。

门外,张四福和任伍六笑得直不起腰。

吴德庆(吴德庆抹着眼泪,声音又气又哑)花脸猫,任傻子!你们两个龟儿子搞啥名堂!

张四福(张四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吴大营长,辣椒面能呛人,这你还不晓得?你不是想把鬼子引出来吗?所以……

吴德庆(吴德庆一愣,随即明白了)你俩可真行……不过,这招倒是管用。

潘六斤(潘六斤凑过来,还在咳嗽)营长,你又想出啥招了?

吴德庆(吴德庆狡黠一笑)既然辣椒面能呛人,那咱们就给炮弹、手榴弹里掺上这个。把鬼子从炮楼里熏出来,到时候用枪给他们挨个点名!

国军士兵好主意

川军士兵们纷纷叫好,先前的狼狈一扫而空。

胡天禄(胡天禄也点了点头,难得夸赞)就这么办,熏他狗日的!动手!

众人立刻忙活起来。李长生搬了梯子,把梁上的干辣椒、大蒜摘下来,红的、白的堆了一地。士兵们围着石臼,轮流抡着石锤,把辣椒和蒜捣成粉末,石臼里散出刺鼻的辛辣味。烟绯也凑过来,学着众人的样子,拿起小锤子捶打着,鼻尖被辣得通红,却笑得眼睛发亮。

潘六斤搬来一箱手榴弹,任伍六蹲在地上,熟练地拧开弹盖,倒出里面的火药。潘六斤则端着石臼,小心翼翼地把辣椒面和蒜末填进去。

忙到日头偏西,大厅里堆起几箱“特制”手榴弹和炮弹。

吴德庆(吴德庆走过去,拍了拍箱子,眼里闪着光)有了这些,保管让鬼子哭爹喊娘!

天还没亮的黎明,冷风如同锋利的刀刃,令人瑟瑟发抖。西里庄据点外,一座铁桥静默横亘,炮楼顶上,两名刚刚换岗的伪军士兵从炮楼中走出。寒意侵袭之下,他们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嘴中含混不清地抱怨着

伪军士兵(其中一人低声咒骂)他娘的,真是晦气!天还没亮,就得跑到这鬼地方挨冻受罪!

伪军士兵(另一人接口附和)谁又不是呢?跟着日本人混日子,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听说最近游击队闹腾得厉害,咱们这据点,估摸着迟早得出事。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消散,草丛间骤然掠过一道冰冷的寒光。那名正满腹牢骚的伪军猛然间胸口一震,随即整个人无声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另一名伪军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颗子弹已精准地贯穿了他的脑门。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无声无息地伏在同伴身旁。

炮楼里的日军士兵发现了桥头异样,吹响了尖锐的哨声。

日军士兵攻撃する

随着一声命令,密集的子弹从炮楼射击孔倾泻而出,狠狠扫向桥梁附近的草丛。咻咻的弹道划破空气,川军士兵们迅速伏低身体,将自己掩藏在草丛深处。

胡天禄(另一边,胡天禄趴在任伍六身旁,盯着前方三个高耸的碉堡)傻儿,看见没?炸掉一个,管你一顿担担面;炸掉两个,就是红油抄手;要是能全端了,回锅肉可少不了你的!

任伍六(任伍六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胡老哥,这话可是你说的,一顿回锅肉我记下了!

他操起一枚手榴弹,用尽全力猛地掷出。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入其中一个机枪碉堡顶部,“轰”地一声炸裂开来,机枪顿时哑火

没有时间犹豫,他继续抓起第二枚手榴弹,动作干脆利落,再次投掷出去——依然是精准无比,又一座碉堡被摧毁。

胡天禄(胡天禄兴奋得直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小子,还有最后一个,别给我丢脸!

任伍六深吸一口气,瞄准最后一个目标。他的手臂稳如磐石,手腕一甩,手榴弹呼啸而去,在敌人的惨叫声中,最后一座碉堡彻底化为废墟。

胡天禄(胡天禄大笑着竖起大拇指)漂亮,回锅肉跑不了了!

此时,吴德庆所率领的川军却陷入苦战。日军居高临下,火力凶猛,让他们的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子弹嗖嗖掠过头顶,

吴德庆(吴德庆咬牙问道)大个子,两发炮弹你还能搞定不?

潘六斤(潘六斤咧嘴一笑)营长,包在我身上!

旁边四个士兵正稳稳推着炮身,炮轮碾过草地,留下两道浅辙。潘六斤眯着眼,转动高低机手轮,炮身缓缓抬起,炮口稳稳对准日军炮楼的射击孔。他从弹药箱里拿出炮弹,这炮弹看着和寻常的不一样,外壳上沾着细碎的红粉末——是掺了辣椒面的。他利落地把炮弹塞进炮膛,调整好角度,抬头看向吴德庆。

吴德庆(吴德庆拔出指挥刀,他高高举起刀,随即狠狠劈下)开炮!

潘六斤猛地拉动炮绳,炮身“哐”地往后一坐,炮弹呼啸着飞出去,精准地钻进炮楼顶部的射击孔。只听“轰隆”一声炸响,炮楼顶部被炸得粉碎,砖石碎片混着密密麻麻的辣椒面随着冲击波四散开来。

日军士兵咳咳咳咳

炮楼里瞬间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还夹杂着日军和伪军的咒骂与慌乱的脚步声。辣椒面呛得人眼泪直流,连视线都糊住了,射击孔里的枪声顿时乱了套。

任伍六猛地掷出一颗掺了辣椒面的手榴弹,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的辣味……炮楼里的日军与伪军士兵被呛得涕泪横流,喉咙像火烧般疼得难以忍受,不得不捂着口鼻夺门而出。

一名日军少尉踉跄着冲了出来,他满脸涨红,一手紧捂嘴巴,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指挥刀吼道

日军军官攻撃しろ!

但他的呼喊在混乱中显得徒劳无力,在呛人烟雾与恐惧交织下,士兵们早已士气崩溃。

然而,就在他试图重新组织部队反击的一瞬间,远处的狙击镜精准锁定了他的脑袋。李长生屏息凝神,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精准无误地贯穿了日军少尉的头颅。伴随着一声闷响,他身子一僵,随即仰面倒地,再也无法动弹。

失去指挥官的日伪军彻底慌乱成一片。川军士兵趁势发起冲锋,他们端着枪,动作迅猛地越过桥梁,扑向那些被辣椒粉折磨得眼泪汪汪、视线模糊的日伪军。枪声此起彼伏,每一轮射击都伴随着惨叫和倒地声,最终将残存的敌人全部歼灭。

仅仅两个小时内,这场战斗便以川军伤亡五人的微小代价落下帷幕。若是按照常规作战,这样的结果简直不可想象。

吴德庆(吴德庆站在不远处,冷眼扫视战场,嘴角微微扬起)干得漂亮!把炮楼子里的炸药全都搬出来,准备炸桥!

川军士兵迅速行动,一部分人进入炮楼搜罗炸药,另一部分则清理战场,搜集散落的日伪军队武器装备。不多时,桥上已经布置好了炸药,电线拉扯整齐,只等最后的引爆信号。

与此同时,日军增援部队终于赶到,数量庞大的步兵伴随一辆装甲车轰隆驶来,目标直指铁桥。当他们踏上桥面时,吴德庆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冷笑一句

吴德庆送他们上天

随着张四福果断按下引爆器,“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桥体瞬间崩塌,连同桥上的日军及装甲车一同坠入湍急的河流之中。幸存者还未回过神来,迎接他们的便是密集的枪林弹雨。

站在桥头的川军士兵望着眼前一切,不禁高声欢呼起来。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为这场胜利增添了更为激昂的一笔。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了天空,日军联队办公室的卧室里,桥本隆次穿着和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前铺着宣纸,手里的毛笔正悬在半空。他眉头微蹙,似乎在琢磨笔下的字。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桥本隆次放下笔,他起身离开卧室,走到办公桌前

桥本摩西摩西。

坂田一郎(听筒那头传来坂田一郎慌乱的声音)大佐阁下,国军部队侵入曲阜县防区,今早西里庄据点遇袭,守军全员玉碎!战斗中,对方竟动用了步兵炮!以往国军只懂死守,从不像八路那样零星出击、袭扰补给站,这次行动太反常了——他们不仅敢偷袭据点,还用了掺辣椒的炮弹,把守军全部……

桥本(桥本隆次打断他)所以你就断定是国军主力回来了?(大声呵斥)坂田君,用你的屁股好好想想:国军在正面战场向来呆板,八路军才擅长行踪诡秘,让我们像抓不住的泥鳅。一两个小据点失守不算什么,可西里庄如此重要的据点,偏偏丢了?

坂田一郎(坂田一郎的声音更慌了)大佐阁下,您的意思是……

桥本你是帝国的精英,别被表象迷惑。国军的战斗力如何,你我清楚——皇军一个大队就能击溃他们一个师,他们没胆量偷袭西里庄,更不可能动用步兵炮。(他顿了顿,抓起听筒,语气带着训斥的严厉)鲁苏地区的治安战即将开始,对你而言,守好自己的防区就够了!

坂田一郎(坂田一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哈衣!大佐阁下教训的是!坂田绝不负您的期望!

桥本隆次啪地挂断电话,转身回到桌前,看着宣纸上那团晕开的墨,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抓起毛笔,猛地往砚台里一蘸,墨汁溅在桌面上,像点点泪痕。

然而,。坂田的办公室里,四名伪军军官垂手站在对面,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紧张。

坂田一郎(坂田猛地一拍桌子)为了安全起见,日后你们各个据点,必须加强警备,严密死守!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他又连拍了几下桌子)

伪军队长(四名伪军军官连忙点头,腰弯得像虾米)是是是

伪军队长(伪军少校往前凑了半步,脸上堆着笑)坂田太君放心!我们的警备保证滴水不漏,绝不让任何可疑人员靠近!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谁要是敢擅自出入,不用太君吩咐,老子第一个毙了他!

坂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眼神里的嫌恶毫不掩饰。四名伪军军官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军靴蹭过地面,发出杂乱的声响。

走出宪兵队部,门外的两名日军士兵正在站岗。

日军士兵(一个日军士兵压低声音,往四周瞥了瞥)听说西南边有个据点,被不明武装端了,人说那伙人已经到曲阜县了。

日军士兵(另一个士兵愣了一下,皱起眉)不是吧?真有这事儿?

日军士兵(先前的士兵耸了耸肩)可不是嘛,说是来了个国军游击大队。

日军士兵(那士兵嗤笑一声,嘴角撇了撇)国军还会打游击?怕不是听错了。

日军士兵(第一个士兵挠了挠头盔下的头发)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听着就邪乎。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攀上东边的山头,将一抹微弱的金辉洒在曲阜县的土地上。然而,这片土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生机——破败的房屋、倒塌的围墙和四处散落的弹痕无不诉说着战争留下的创伤。

在一座伪军据点的炮楼里,低矮的木桌上摆满了麻将牌,几名伪军正围坐一团,推杯换盏间伴随着争吵和笑声。四人专注于手中的牌局,其他人则或蹲或站,饶有兴致地观战,不时发出几声附和的哄笑。然而,这种看似轻松的氛围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话题打断。

伪军队长(伪军下士)这国军的人来哪儿不好,非跑来咱们曲阜县!

伪军士兵(另一名伪军士兵)就是就是!这不是找死吗?听说他们还带了一门大炮呢!

伪军士兵(另一名伪军士兵语气讥讽)哼,依我看呐,可能是国名党的那些家伙看日本人在后面欺负老百姓,现在回头想报仇了吧。不过这次啊,他们可真敢挑硬骨头啃!听说西里庄那据点修得多结实,连武器都堆成了山。只要一炮轰过去,甭管是日本人还是咱们这些当炮灰的,全都得给炸出来!

伪军士兵(听到这里,第一个伪军士兵倒吸一口凉气)哎呦喂!我的个亲娘嘞!那一炮下去,什么都完了!啥都没有了啊!

伪军士兵(角落里的第三名士兵)你们别忘了,西里庄离咱这儿还不到三公里!要是真打起来,咱们岂不是第一个遭殃?再说了,谁愿意替这些主子卖命?我可不想守在这儿等着被轰成渣!

伪军队长(伪军士兵)对对对对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撤吧,别等炮响了才跑!

与此同时,在县城深处的一座普通院落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进院子,却未能驱散笼罩在这里的紧张气氛。一个伪军少将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怀里抱着年幼的孩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伪军队长怎么还不出来?再磨蹭就来不及了!国军又打回来了(他吼道,脚下的步伐显得凌乱地朝外走去)

什么都是(终于,伪军少将夫人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手里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哎呀,别催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然而,就在迈出院门的瞬间,她的脚底突然踩到一块滑溜的小石子。身体失去平衡,她猛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包袱脱手而出,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粉盒、口红、香水瓶,各色化妆品滚得到处都是,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伪军队长(伪军少将停下脚步,转身怒视妻子)唉呀妈呀,撒了撒了,你他妈快去捡啊,这么关键的时候!

夫人挣扎着爬起身,顾不得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连忙蹲下开始拾捡散落的物品。她的动作虽快,但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慌乱和羞愤。而伪军少将尽管嘴上抱怨不断,最终还是弯腰伸出手帮她一起收拾。

伪军队长都什么时候了,你个败家娘们儿!(他把最后一个瓶子塞进包袱,站直了身子)行了,命比这些东西重要!你跟国军过去吧(随后他抱着孩子,脚底加快了速度)

什么都是唉哟,你这死老头子等等我

伪军少将夫人匆忙背起包袱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她的脸色苍白,却依然咬紧牙关紧跟不舍。两人渐行渐远,只留下院子里狼藉一片,和尚未完全散去的硝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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