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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琴兰——他的神明

身后一阵喧闹,兰和香椎停下交流回头望去,原来是侍者不小心洒了酒出来。

“抱歉,先生……”

年轻的侍者稳住身形,后面站的是加藤、香椎、兰和藤田奈奈子,还有几位其他家族的继承人。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北原,满脸歉意。

掸了掸湿透的衣襟,发现有些难处理后,他摇摇头,“失陪。”

“请等一下,”加藤拦住去洗手间的他,提出建议,“一楼人多,二楼在维修,你不如直接去三楼。”

事实如此,兰附和的点点头。

待北原消失在电梯拐角,她的视线飘忽几下,落到全程不怎么说话,存在感却丝毫不弱的藤田奈奈子身上。

未经修饰的长发自然垂肩,立体骨锋和柔和的五官几乎完美融合在一起,没有特别亮眼的饰品依旧明艳可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

二人的目光短暂对上,藤田稍愣,然后冲她笑了笑。

“刚才真奇怪……”

侍者小声的自言自语,他明明感受到一股推力,不然不会出了差池……

很快有人招手,他敛了思绪,嘴角重新挂上职业微笑。

大概十分钟后,羽生尘自二楼拾级而下。

招手唤来小厮,小声吩咐着什么,那人领命而去,他四处望了望,刚想上楼,却被一位戴金戒指的房地产商叫住。

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得不与之攀谈起来。

接着出现的是羽生彻。

就算横跨大半个厅的距离,仍能看到羽生尘眉头紧锁,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罢。

少年斜斜曲着一条腿,个头堪与齐平,单手插兜听着来自亲哥的低斥,眉间并无多少不耐。

一刻钟后,北原去而复返。

时间比兰想象的要久,仔细观察,脚步似乎有些不稳,额头还有青紫。

收到众人好奇的目光,他只能解释,“脚下没注意,摔了一跤。”

众人:???

只摔一下把自己摔瘸了??这一跤属实不轻!

“抱歉,我忘提醒你,清洁工刚在洗手间外打了地板蜡,可能会有些滑。”加藤好像后知后觉,眼中充满了真挚的歉意。

“摔的不严重吧?不然让人过来瞧瞧?”

话说到这份上,北原能怎么说?

他暗暗活动快要骨折的膝盖,只能习惯性轻笑,“是我自己没怎么注意。”

一旁的兰总觉得加藤的眼神意味深长,还未开口,喧哗的大厅骤然响起拔高尖叫。

大厅另一侧的‘东旭’居然毫无征兆的砸向人群!

在所有人反应前,羽生彻眼疾手快,立马将处于正下方的羽生尘重重推开。

“啊——”

蓦地闷响,上百斤重的大灯将地板砸出裂纹,纷飞的扬尘呛得众人咳嗽,最边缘的灯管,离羽生彻的脚后跟堪堪几寸。

顾不上已经失控的现场,刚想上前询问情况,却一回头,看到有人正迅速逼近羽生尘,手往怀里掏着什么。

“哥,快闪开!”

用最大的力气吼出这句话,周围的尖叫此起彼伏,他不知道羽生尘有没有听到,旁边也没趁手的物什,索性一咬牙扑过去,靠惯性将那人带翻在地。

羽生彻赤手空拳,即使练过难免挨了几下,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爆发力量全部隐藏在精瘦肱肌下,二人扭打撕扯,少年人体型偏纤瘦,对具有完全力量的成年男子不存在绝对压制,加上他的手一小时前刚受伤,腹部重重挨了一脚,居然被用力挣脱了。

呼叫保安后的蓝堂率先赶到,听到羽生彻大喊,“阿佑哥,拦住他!!!”

人群混乱不方便开枪,暗骂一句,眼尖的蓝堂立马捕捉到那人,上前当胸狠狠一踢,力道之重霎时让其有胸骨断裂的错觉。

他劈手夺枪,争抢过程中,手枪好巧不巧,正好滑到刚赶到的藤田奈奈子脚边。

躺在地上的男子不断挣扎,蓝堂没好气的朝胸口补了好几脚,在其失去行动能力后,才抬起头来。

“奈奈子,把枪踢……”

接下来,在蓝堂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少女弯腰捡起枪,拉开保险,居然缓缓对准他。

此时她的表情冷漠到可怕,随后枪口微偏,连开两枪!

子弹擦着他的身形快速飞过,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众人愣神之际,羽生尘怔怔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弟弟。

两颗射向自己的子弹,准确无误没入了羽生彻的前胸。

“杀人了啊!!!”

周围放慢倍速般安静一瞬,看到汩汩冒出的鲜血,人群四处奔逃,发出的尖叫比之前更高。

“为什么…”蓝堂喃喃,轻语放在混乱中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小彻!”羽生尘目眦欲裂。

藤田见状还想举枪,被蓝堂直接劈手夺过,抬臂朝空中连开三枪。

“都他妈给老子安静下来!”

父亲将此次宴会全权交给他,作为主事人,当众放枪,事情被彻底搞砸,也无所谓,反正情形不能比现在更烂了。

众人心生惧意,不由噤了声。

余光注意到杀手上扬的嘴角,尽管猜到结果,蓝堂依旧问出了声,“他…是你放进来的?”

兰看了一眼,正是自己在二楼不小心撞到的人,虽没有指名道姓,蓝堂也未看谁,但众人都知,他在同谁讲话。

藤田抿了抿唇,最终默然。

不然工作人员都会严格检查,怎会有人随便带枪进来?!遑论松了固定螺丝的‘东旭’?!

蓝堂和羽生兄弟自小感情深厚,是真拿羽生彻当亲弟弟看待,他极力抑制想杀人的冲动,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颤。

“告诉我,为什么?”

赶来的安保人员正进一步排查危险,且有人紧盯她的任何举动,沉默半晌,她抬头,一字一句的话清晰落在大厅。

“他杀了我父亲,这个理由够吗?”

话音将落,众人一片哗然。

不止消息的内容,更因羽生尘的职业,作为一名应绝对保持中立态度的地下医生,被无端指控这种罪名……

在场不乏有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家族,看羽生尘的眼光顿时有些异样。

“或许大家不知道我是谁,”她轻轻抬眼,看着不远处背对她的羽生尘,“稻川北海道分区原负责人藤田雄之女,藤田奈奈子。”

羽生梧是稻川副会长,羽生尘杀了藤田雄???是帮派内斗还是……

事情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更激起吃瓜群众的好奇心,不少记者把镜头对准藤田,无比期待她接下来还会爆出什么。

蓝堂的掌心下意识收紧,他打断众人的窃窃私语,嗤笑道,“藤田先生是稻川元老,阿尘不会、也不可能加害他,令父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但阿尘只做了身为医者该做的。”

藤田闻言,直接笑了出来,尖锐的笑声刺得兰微微皱了眉头。

“什么叫医者该做的?哈哈哈,你是说他羽生尘一点责任都没有?!还有你,你们……全都应该为我父亲陪葬!”

藤田越说越激动,“长野缆车没能要了他的命,是他命大!包括这次……”

“够了!”

蓝堂眉头紧锁的打断她,灯光闪烁,围观的记者快门不要命的按。

“怎么?不敢承认你们杀人的事实?!我还知道……”

后颈蓦地一痛,蓝堂起手将其劈晕,挂在长睫的泪珠未落,安静的面容楚楚动人,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刚才疯癫的模样。

乱哄哄的议论什么也听不清,隔了片刻,他缓缓深吸一口气。

“谷佑在此声明,藤田先生的死属于意外,稻川没有追究其过失,反而安抚亲属厚葬他,已是仁至义尽,相信各位多少听到些风声,自然能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羽生尘先生从来都是中立态度,藤田雄的死与其没有半点关系,望诸位周知。”

有胆大的人试探地问,“可藤田小姐明明说……”

砰!

娱记望着身旁被子弹贯穿的镜头,微张的下巴顿住,未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灯落光暗,蓝堂的表情尽显冷漠,“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

纷乱如菜市场的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兰担忧看着羽生尘的方向,他正进行紧急施救措施,无奈缺少相关医疗器械,殷红浸透前襟,淌在地板的血顺着流到鞋底,她第一次看到羽生尘的手抖得那么厉害。

“喂喂我的摄像机,你们要干什么?!”

某记者只顾观望事态发展,回头发现自己的摄像机居然被安保人员重重摔到地上。

“还有一件事,请诸位配合,”蓝堂抬眼,不容抗拒的语气落到每个人的耳朵,“我以三倍的价格买下各位的摄像设备,同时以稻川的名义,对所有人进行双倍精神赔偿。”

“不公平吧,现在言论自由…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杂志社又不是你家稻川开的……”有年轻记者不满的小声嘟囔,被一旁的师傅抬手敲了两个爆栗,示意别说话。

经验老道的媒体已能猜到此举意图,果然,年轻人泛着泪花挠挠头,听他继续,“谷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各位前辈能对今天的事三缄其口。”

蓝堂说话很客气,行动却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架架价值不菲的摄影机,摔在地上的声响震得所有媒体心中一颤。

“今天扫了大家的兴致,我感到非常抱歉。”

面对众人比哭还难看的讪笑,他将昏迷的藤田交给小新,直起身来。

“望诸位不要走漏风声,”他淡声道,“这是我们稻川的家事!”

东京地下除山口组外,稻川始终盘踞万年老二,但山口组今天未派人前来,自然没人想当那只出头鸟。

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眼看羽生彻的伤情逐渐加重,血未完全止住,少女想上前,却被人拉住手腕。

回头,发现是加藤。

“你应该相信羽生尘,以他的医学水平,保守估计也能排日本前三。”

少女微讶,“怎么可能?他这么年轻……”

“傻瓜,当然是放在同龄界说的,”加藤好笑的看她,目光落到不远处按压经脉的身影身上,“算得上是位医学天才了。”

有人抬着担架小跑过来。

“哥,我不疼的…”羽生彻尚未失去意识,他想抬手,未到半空便落了下去,只能轻声道,“别哭啊…”

“别说话,保存体力!”他强装镇定,平日稳拿手术刀的手,现在却连最简单的打结都做不到,发颤的尾音出卖了他。

少年眼皮发沉,却不愿睡去,细细端详这张稍显冷淡的脸。

记忆里,这是羽生尘第二次落泪。

第一次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时的他太小,很多事情记不清,残留在肌肤的,只剩被他叫作哥哥的人,紧紧抱住自己的温度,以及落在鼻尖、凉凉的几滴。

“彻,我们以后没有妈妈了……”

他对母亲没有太多印象,只在后来羽生尘的赘述中慢慢了解到,是位温柔的美人,对他们两个极好。

兄弟俩的长相都随母亲,和父亲没有半点相似,第一次撞见父亲带陌生女人来家里,是在母亲因病去世的三个月后。

“别怕有我在,睡吧。”

羽生尘对父亲的事只字不提,只在每个打雷的夜钻进他的被窝,轻拍哄他入睡。

只有他哥知道他怕打雷,还怕闪电。

可当时的羽生尘只有十二岁,是个连自己都需要照顾的年纪。

长大一点,他明白了那些女人的来历,懂了父亲对母亲的冷淡,不知何时起,也习惯了羽生尘的存在。

跌落时光的液体再次落到鼻尖,似乎、依旧是凉凉的触感。

“羽生…尘…”瞳孔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低,终成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呢喃。

他之前差人取纱布,只想包扎手伤,现在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所有理性与冷静在看到羽生彻中弹时,顷刻间灰飞烟灭。

不记得自己怎么来到门口,怎么上车,又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死机的大脑一片空白。

车外的飘雪笑的如此快乐,像在对人们宣告这个冬天不再悲伤。

大概是春季真正到来前的最后一场雪。

“我不想死呢…真的……”

他颤抖着把耳朵贴过去,却见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滑落,最终垂了下去。

好像被人扔进无尽的深海,卷入漩涡的最底层,五感和意识都被剥夺,黑暗里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天堂吗……还是地狱……

……

可我不想去没有你的世界。

那里太冷了。

 

最后一台摄影机被砸,蓝堂交代小新善后,赶在司机发动前跳上那辆专车。

此时的少年已经陷入昏迷。

飞快掠过的霓虹透窗映在面颊,他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四十三分。

“联系医院值班的人,让最好的医生过来主刀!”

跟在身边的小弟满脸为难,“哥,最好的医生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蓝堂怒目圆瞪,“他家住哪?我现在就去把他……”

在小弟拼命的眼色下,他突然噤声。

水平最高的医生此刻正在担架旁,对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置若罔闻。

车厢短时间内陷入沉默。

稍顷,他头疼的闭了闭眼,哑声道:“换个人来。”

 

稻川大厦。

加藤配合工作人员检查手机,回身,香椎正满脸不善的注视着她。

女人不由笑了,“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你不是姐姐。”香椎盯着她的眼睛。

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哦?”她的眉毛微微上挑,“怎么说?”

“姐姐不爱穿紧身礼裙,今晚这套本是我定做,我说好看她才答应我穿出来,由于不习惯没有绑束腰,只轻轻交叉了几道。”

“可是你!”香椎的视线向下,隔着不明显的轻纱能看到,纤细的腰肢展露无遗,“绑的太紧了!”

略微上提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兰抬头,视野里的香椎柳眉倒竖,“你到底是谁?姐姐呢?”

面前的小女孩几乎矮她一个颅顶,加藤怔了会儿,然后咯咯笑出声。

“好的,姐姐下次记住了。”

什么?!

香椎下意识去抓,却扑了空,不见如何动作,整个人被压在窗边,月色将蔻丹的光泽照得更饱润,刚想开口,食指却暧昧的抵在唇边,望着无限放大的脸,香椎一时竟忘了发声。

“不过亲爱的,不要总盯着一个女人的腰看,我怕有天你会爱上我。”

我的天哪,太近了…贴的太近了!

“快来人啊!有人耍……”

等会儿!一个女人对她…是耍流氓的范畴??!

只犹豫零点几秒,却换来爽朗性感的笑声,香椎后咯咯笑出声。

“好的,姐姐下次记住了。”

什么?!

香椎下意识去抓,却扑了空,不见如何动作,整个人被压在窗边,月色将蔻丹的光泽照得更饱润,刚想开口,食指却暧昧的抵在唇边,望着无限放大的脸,香椎一时竟忘了发声。

“不过亲爱的,不要总盯着一个女人的腰看,我怕有天你会爱上我。”

我的天哪,太近了…贴的太近了!

“快来人啊!有人耍……”

等会儿!一个女人对她…是耍流氓的范畴??!

只犹豫零点几秒,却换来爽朗性感的笑声,香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会有人把直率和妖娆两种相反的属性,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毫不突兀。

任务基本完成,戏也看够了,余光瞥到想要冲上来的安保人员,她冲兰妩媚一笑,小臂骤然发力将香椎甩出,随后破窗稳稳落地。

啧,记得上次假扮加藤,识破她的也是这个小姑娘。

贝尔摩德轻勾的唇不自觉带了丝玩味。

伴随哗啦啦的响,兰下意识接住香椎,再抬眼,后巷早没了那个矫健的身影。

刚才的女人、难道她是……

倒是不远处的北原双手抱臂,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距稻川大厦1000码开外的某处天台。

乌云遮月,淡漠的脸颊镀上一层翳线,刚好将纤瘦的影子藏进暗夜。

“是,她逃走了,就在刚刚。”

顶楼的风大,他把耳麦压低了些。

“现在撤吗……好。”

“不过我把望远镜掉在八楼阳台的夹缝,正考虑如何取回,本来挺旧的,再买一个的话……上面给不给报销?”

那头的声音停了停,然后爆笑。

“想换新的直说,我出门看东西好好挂在钩子上,你今晚根本没拿吧?!哈哈哈,这个理由太烂了!”

“……”

他收了狙击枪放进盒子里,“能给报销吗?”

笑声在寂静的天台尤为清晰,抑或根本没停下来过,“当然!一个望远镜而已,如果你想要,我能送你台M-517多管火箭炮,啊…那破坏力…你知道的,在爱丁堡的后庄园!”

大衣领子遮住半张侧脸,他背着吉他盒走下消防楼梯,“不,我只要望远镜。”

“奥尔文,我应该不止一次说过你……”

“什么?”冷风顺着脚踝爬上小腿,他没听清后面的话。

“我说,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三四秒后戛然而止,嘀的一下,对面掐断了通讯。

唯一吵闹的声源结束,整片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奥尔文勾了勾唇角,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暮色的掩护下继续下楼。

 

罗伦将耳麦扔到副驾,哼着小曲儿打开车载音乐,交错的光影折映赤瞳,将眼底的玩味尽数融进路边散射的霓虹。

他懒懒的看了眼后视镜。

啧,贝尔摩德不愧是千面魔女,给他转移加藤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

后座缩在角落的一团阴影,超大号工作服勉强遮住姣好的身材,加藤呼吸轻而均匀,如此颠簸的车程竟也没醒,显然陷入深度昏迷。

“东京…还不错嘛!”

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宛如即将爆炸的氢弹漂移进东京的主干街道,晚九点几乎没有行人,马达的轰鸣和劲爆DJ几乎震落了行道树的压雪。

夜幕下沉,华灯初上。

大概对某些人来说,属于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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