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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琴兰——他的神明

从临时安全屋出来,他很快拐进一家便利店。

五分钟不到,赤井叼了只烟,垂眼摸出打火机,余光确定四周没动静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在拿自己做了数次试验,加上工藤表现出的一系列症状,宫野更正了APTX-4869解药的研究方向,但由于数据模块缺失,很多实验需要重做,最快也要一年。

时间很长,好在不是一点希望没有,据宫野称,此次研究如若成功,做出终极完整版解药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马自达停在路边,黑色的外壳看着毫不起眼,他将剩余的七星烟揣进兜里,矮身坐进去。

阿泷尚未抓捕归案,机场安检全部戒严,组织势力爪牙有所收敛,倒方便了送宫野出国,他已联系好美国,只要飞机上不出事,落地即可安全无虞。

现在的东京风声鹤唳,红黑胶着成白热化阶段,美国有更完善的设备和人手,能大大加快实验进度。与其在这做困兽,不如抓紧时间研制解药,因此对赤井的这次安排,宫野并未反对。

至于工藤……

暖风拂面,吹在脸上格外舒服,他降下车窗,左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无规律的轻敲着。

绿灯亮起,他敛了思绪,挂档。

在车子发动那一刻,旁边的车窗半降,不经意飘出来几缕金色长发,等他回神,那辆车已经迅速驶过斑马线。

他的目光骤然有些犀利,脚下加速。

两辆车一前一后,没等下个路口,车头猛然一拐,驶进最近的巷口,他看了眼后视镜,方向盘跟着打过去。

赤井的车技只能说中等偏上,达不到降谷零‘用命飙车’的水准,这人似乎发现有人尾随,好像在故意引他过去,是陷阱?还是……

眼看车子即将消失在视野,男人眉头越皱越深,油门不自觉踩到底。

车子于巷间极速穿梭,他记下车牌,电话马上要拨出去,前面刹车灯一闪一闪,高速行驶的车子逐渐停下,目光一凛,腰间的手枪已然上膛。

寂静的街道人声了无,只有未熄的发动机轰鸣作响,很快,他听到有人敲了敲车窗。

武器藏在怀中,窗户缓缓下降,露出赤井无甚表情的脸。

“阿Sir,几年过去,车技依旧没什么长进嘛!”

他冷冷看他一眼,直接升上车窗。

“哎哎,干嘛那么着急!”

见一直盯着他的头发看,那人咧嘴一笑,“我上个月刚染的,好看吧?”

赤井足足盯了他五秒,皮笑肉不笑,“好看?我真想直接毙了你。”

“看着真像个国际通缉犯。”

那人:“……”

“安德烈卡尔……”

“行了,就叫安德烈吧,”他吐出口烟雾,满不在乎的靠在车门上,“就你小子能记住我的全名。”

“朱蒂说,你开着一辆二手黑色马自达,”他装模作样看了看,“嗯,是挺破。”

”怪不得人家不愿坐你的车。”

眼前人套了件黑色大衣,瞧着邋里邋遢,扣子错位,嘴里的烟卷半叼着,是自制的旱烟,夹烟的手指微微泛黄。

赤井眉峰微蹙,“怎么是你?”

“你以为我想来?老子在Hong Kong休假呢!那边突然打电话,说老子离日本最近,让我过来救场。”

安德烈漫不经心的抬了下眼皮。

赤井下车,“什么时候到的?”

“啊,中午的飞机,他们催的急,”他笑道,语气带上些神秘,“别说,我这次给你带了个礼物。”

赤井上下打量着一身琴酒周边的安德烈,该不是这老小子叛变,加入组织了???

眼看赤井的眼神愈发不信任,就差入怀摸枪了,安德烈一拍脑门,“哎呦,你想什么呢?”

“给你给你,是这个!”

“亏我和大卫帮你查了这么久!居然怀疑我?!小没良心的!”

什么东西直接甩他脸上,赤井下意识接住,发现居然是一份指纹检测报告。

他一愣,想起是抓捕莫吉托那晚,天台捡到的手枪,当时送去给大卫核验指纹,一直没传来消息。

翻开报告向下扫了眼,复件照片旁边赫然印着三个字:西奥多。

“我差点以为这辈子拿不到报告了。”

他的嘴角终于带上久违的轻松笑意,一拳砸在安德烈肩膀,“走,请你吃饭!”

“你不猜猜,指纹最终在哪比对出来的?”

赤井下意识道,“哪儿?”

“FSB(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指纹库。”

西奥多并非国际通缉犯,找起来着实费了番功夫,其本是一名俄籍特种兵,失手杀了自己上司才叛逃到中南亚,凭自身本领加入了当地佣兵团,后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莫名失踪,至此下落不明。

安德烈在加入ICPO前,正好出身FSB。

完美继承战斗民族强壮体态的他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金发垂到半腰,曾是西伯利亚高原上,当之无愧的头狼。

“吃饭的事不急,”安德烈抬了下眼,“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件事?”

赤井一头雾水,“什么?”

他这才意识到,经过刚才的竞车追逐,现在的他们处于大使馆后街,稍微吸吸鼻子,便能闻到淡淡的玫瑰花味道。

“真不知道你们漂亮国的国花为什么是这个…阿嚏!”

安德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也不愿来这,说白了,他才是真正花粉过敏的那个。

“来吧Sir,后续工作需要你签字,现在不到四点半,趁大使馆的人没下班。”

他看着他,显然做好了强行押人的准备,眼见躲不过,赤井硬着头皮,被笑着的安德烈上前搂过肩膀。

“我想跟你引荐一个人,或许你不知道他,但一定听说过他的父亲。”

安德烈:“哦?能让你用引荐这个词…说来听听。”

“他父亲是非常出名的推理小说家,本人一直从事侦探工作,具体情况我稍后跟你细说。”

马上进入大使馆,赤井不由看他一眼,“如果他们朝我丢皮鞋,作为一名负责的ICPO协调官,你能帮我……”

“放心!老哥我什么时候没帮过你?”安德烈笑眯眯的,“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要是担心我,等他们扔完我再进去。”

“我今天穿的运动鞋。”

“跑得快。”

赤井:???

 

琴酒刚进门口,便知有人来了。

环视一圈,客厅、厨房不见人影,他把黑色礼帽放到衣帽架,脱了大衣。

玄关的鞋柜下面,静静躺着一双平底小白鞋。

沿楼梯来到二楼书房,推门而进,那道倩影果然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几片枯叶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有些生机勃勃的浓绿,终是没能捱过去年的寒冬。

“别坐在地上,上面凉。”

他俯身去抱她,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顿住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突然的声音落到耳边。

“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少女双手抱膝,原本灵动的眼睛全然失去光彩,“你会用那双手帮我做饭,给我披上衣服。”

“同样,也会用那双手,无情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琴酒没说话,眸底的情绪漆黑如墨。

“我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她笑着看他,终于对上他的眼睛,这才发现纤长的睫毛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他下意识伸手过去,清脆的巴掌声落下来。

琴酒猛然怔住。

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抬起头来,幽幽的看着她。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女,眼底满是绝望和哀伤。

侧脸延伸出一片火辣,他的目光沉沉,“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难道没人告诉我,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她的眼神是那样复杂,好像折翼的鸟儿坠入深渊,空灵的响彻整个房间。

“迪克兰不是你的真名吧,黑泽阵也不是,”她自嘲道,“我说的对吗,GIN?”

她叫出了那个代号。

青筋控制不住的暴起,堪堪被收住,琴酒眼底是化不开的暗沉。

赤井,秀一。

“那天水无小姐叫的就是你,”她联想琴酒近期一系列的异常举动,“你宁愿搬出公寓,换车,减少和我见面的次数,也不愿告诉我事实。”

“早告诉我的话,我们……”

“我们早结束了。”琴酒静静道。

“所以你承认了?”

“是你杀了水无小姐!”

骤然拔高的分贝深深刺痛耳膜,空气一时安静到吓人。

琴酒默然,已是承认的态度。

她反而笑了,荒谬的眼神像从未认识他一样,她轻声问,嗓音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颤抖,“那,工藤新一呢?”

文件上面交代的很清楚,是眼前的男人亲手给工藤喂下毒药,导致身体缩小不能恢复,这也解答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只是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就在身边,还是她最爱的枕边人!

事情过于讽刺,那天下午,她不知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看完那份犯罪记录,似乎是老天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沉默良久,他哑声道,“我只瞒了你这一件事。”

“难道这还不够?!!”

她几乎痛到不能呼吸。

似乎从开始就陷入误区,放任罗伦将加藤置于险地,东京好几起爆炸案的始作俑者,杀了水无小姐的罪魁祸首,还是让工藤新一变小的元凶!

她突然感到恐慌:这个男人,真的会有停手的一天吗?!

那这段时间的她在干什么?!

她在纵容犯罪!

这次,琴酒很久没说话。

“是不是所有失去价值的人,最终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我呢,琴酒先生?”从未有过的漠然眼神一下下剜在心脏上,“请问我什么时候失去价值?!”

“我又有什么价值呢……”她喃喃道。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相识、相知到相爱的过往一帧帧闪过,数次冒险相救,日常的点滴相处,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到头来,她一步步用尽全身力气爱上的,究竟是人是鬼?!

她不加掩饰的痛苦与绝望,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可琴酒的情绪没有太大波动,慢慢按上胸口,能感受到的只有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不知从哪蔓延出的、完全不可控的痛意,附骨之蛆般狠狠攫住麻木的心脏。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挣扎,“别碰我!”

再度甩出去的巴掌没有落下,琴酒攫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力度大到仿佛要捏碎骨骼,沙哑的嗓音无限嘲讽,似乎一瞬间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你真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半年前?”

“不,”她轻轻自嘲,“是在多碧罗公园不是吗……”

“我不是指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她抗拒的幅度越来越大,有些发昏的大脑基本失去思考,“你放开我!我不知道!”

她几乎用出了所有蛮力,肘击、屈膝、下劈,可这些都是琴酒教她的,最终双臂反制被重重抵在墙上,好长时间不打架,她甚至忘了这个男人强到可怕。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十二年前,沃尔索街区,你遇到了一名快死掉的少年。”

挣扎的动作猛然怔住。

“毛利兰,所有人都可以怕我,只有你不行!”

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那眼神偏执深沉,她彻底沉溺于那汪墨绿色的深潭里,身心不受控制般下坠,失重感让她失去呼吸的本能,随后跌入漫无边际的虚无。

哭着哭着,她突然笑了。

因果循环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流,分别不是故事的结束,周而复始的,才是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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