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去上学了,偌大的院子就显得空荡荡,哪怕是大白天都觉得静得吓人,忽略掉封典自己的呼吸心跳声,只能听见冷风的呼呼声,平添一抹冷清。
要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没准就要搁这emo一会了。
但封典不是,她闲的没事干,跟个街溜子似的在院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一看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这才感觉到难熬。
小系统给出自己的建议,[我们一块看电影吧!]
封典摇头,她现在对电影陷入了短暂性的厌倦期,不想看也看不进去。
她又在院子里兜了两圈,站在屋子门口,里面干净整洁,外面还算干净但实在荒芜。总感觉院子有点空,她瞧见地板的缝隙里又长出三两根杂草,不如趁现在拾掇拾掇。
说干就干!
她将袖子撸起,调整好脸上的面罩,蹲下来就是哐哐一顿干,还爬上屋顶将上面破损的地方给修修补补,下来清理掉落物时,顺手把整间院子都给打扫了一番。
将杂草和那些清理出来的东西往麻袋里装时,封典看着手中的杂草,自言自语道:“怎么净长些没用的草,就不能长点无毒蘑菇吗?”到时候拔蘑菇,还可以哼那首《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歌。
这些边边角角小细节一搞,院子看起来没多大变化,就是感觉比原来要新一点。
封典对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点头。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进厨房几下把晚饭给弄好。打开面板看看时间,已经到放学的时候了,她拍掉身上的灰,洗把手就去阁楼那里接小官回来吃晚饭。
长廊里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慢慢拉长拉远又突地拉近,呼呼的冷风毫无阻挡地扑向两人。
封典挡在风吹来的位置,灌进脖子里的冷风激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大意了,想着快去快回,就没把围巾带上,谁知就被这冷风给突袭。
她把外面这一层的面罩往下拉了点,盖住脖子和衣领,冷风在她周边不舍地转了一圈才离去。
这阵冷风也没放过一旁的小官,只是他出阁楼前就将围巾手套都穿戴好了,只余一双耳朵被这风吹得发冷。
封典看着腿边小人被风吹得这一片那一块的头发,眉眼不自觉地弯起来,只想着失策了,忘记给他戴帽子了。
临睡前,她把小孩明天上学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块,随口问道:“今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小官在上学,封典在折腾院子。
两个老式大缸摆放在院墙的角落,上面盖着两个木盖。这两个缸是她准备用来养点荷花或鱼的,只是现在还没准备好,就先拿盖子给它盖上,免得下雨积水。
她又划分了块土,准备日后用来种葡萄,到时再做个葡萄架,夏天可以坐在下面乘凉。
她还翻出了一块大石头放在院子的空地上,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收进空间里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上手试着雕刻。
封顶也不知道自己要雕什么,脑子在走神,手上的功夫却一刻没停。等回过神来时,这块大石头整体变得跟个弯月似的,她思考这还能雕刻成什么。
她想不出来,蹲着屁股发麻,干脆站起来往大石头上面一躺。
天气冷,石头也冷冰冰的,刚躺上去就冷到她与石头相贴的肌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这一躺就发现还挺不错,宽度高度都挺适合,没准可以弄张石制摇椅。
就是冬天想坐的话,还得铺上点东西隔着。而且这么大一个还重,不好搬进屋子里,最好是在院子搭个小棚子来放这张摇椅。
不过小棚子还是没影的事,先把这个石制摇椅给弄出来再说。
下了几场雪后,石制摇椅也完工了,样子很简陋,只是雕刻出了个大概。不过封典本来就不追求精致,又不是送人,也没学过什么雕刻的技艺,只是摸索着就这么弄。
四长老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弄了张石制摇椅,派他孙子给她送了两大张黑色裘皮,一张就可以辅满整张摇椅。
封典坐上去躺下试了试铺好裘皮的摇椅,没有与石头之间相触的冰凉感,只是坐下来感受还是不够舒服,硬邦邦的石头触感十分明显,哪怕隔着一层裘皮。
夕阳西下,橙红的日光洒满大地,要天黑了。她推着摇椅进刚搭好的一个小房间,免得第二天起来发现它们埋在雪堆里。
日升月落,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张隆兴在训练场兴致缺缺地拿着木棍在雪地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小声嘀咕道:“拂风啊拂风,你怎么不出门逛逛呢?”
你要是出门逛逛,我就能碰见你了!
前段时间,他对那位抚养圣婴的女子一见钟情。好不容易从旁人的口中旁敲侧击,在一堆传闻中总结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知道了抚养圣婴的那个女子叫张拂风,是本家麒麟女,单身。
他还在思索着第二天要以什么理由去遇见对方。结果族长就下令,没什么事都不要跑到圣婴、二长老的院子及阁楼那一片地方。
天塌了一半!
张隆兴安慰自己,没准对方出来时,他可以偶遇到呢?结果是对方一次都没有出来过。
他也不是没想过文雅点的做法,比如书信寄情。但问题是托谁带进去?总不可能托二长老或四长老带进去吧?这跟把情书给家长看有什么区别?
至此,张隆兴的天全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