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的咒力食堂格外热闹,咒骸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领咖喱,五条悟却非要坐在夏油杰旁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撒娇:“杰,我的咖喱里没有草莓酱——”
“悟,”夏油杰刚把自己碗里的炸鸡块夹给他,闻言无奈地笑,“咖喱里放草莓酱是异端。”
“可杰做的喜久福里有草莓咒力啊!”五条悟突然用无下限术式托起一颗米饭,精准地弹进夏油杰嘴里,“你看,米饭沾了杰的口水,就变甜了——”
话没说完,就被夏油杰用咒力线捆住了手腕。邻桌的一年级学生们吓得筷子都掉了,却看见夏油杰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捆着五条悟的咒力线软得像棉花糖。
夜蛾校长端着餐盘走过,故意重重地咳嗽两声。五条悟立刻摆出乖巧模样,背地里却用脚勾住夏油杰的脚踝,像只耍赖的猫。
饭后整理餐具时,夏油杰正在水槽边洗碗,五条悟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晃悠:“杰,明天我们去镇上买草莓吧?我要做草莓味的喜久福——”
“你会做饭?”夏油杰笑着偏头,黑发扫过五条悟的脸颊,“上次把咒力烤箱炸了的是谁?”
五条悟立刻捂住他的嘴:“那是烤箱太弱了!有六眼盯着肯定不会炸——”话音未落,就被溅了满脸洗洁精泡沫。
两人在水槽边闹了半天才把碗洗好,走出食堂时,月光已经铺满了走廊。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夏油杰的头发:“杰,你头发上沾了泡沫。”
他伸手去拂,指尖却故意划过夏油杰的耳垂。夏油杰的耳尖瞬间红透,反手用咒力线缠住他的手指,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十指相扣。
“杰的咒力线,软得像喜久福的皮。”五条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六眼在月光下亮得像盛满了星光,“比无下限术式还让人想靠近。”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悄悄收紧了手指。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晚风吹进来,带着远处训练场的青草香,也吹起了两人交握的手上,那缕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咒力与草莓甜香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咒骸们发现训练场边的樱花树开花了。五条悟正坐在树杈上,给夏油杰抛着刚摘的樱花,夏油杰用咒灵织成网接住,指尖的咒力线缠着花瓣,编成了个小小的花环。
“给你。”他把花环戴在五条悟头上,白发衬着粉白的花瓣,像幅被阳光吻过的画。
五条悟突然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口,带着樱花的清香:“这是谢礼!”
远处传来夜蛾校长的怒吼:“五条悟!夏油杰!训练时间不许谈恋爱!”
两人却只是相视而笑,任由咒力在指尖缠绕,像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把两个年轻的灵魂,紧紧系在了高专的晨光里,系在了那些洒满阳光的训练场,飘着咖喱香的食堂,和被月光温柔拥抱的,每个有彼此的夜晚。
樱花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像给这份青涩的羁绊,盖了个甜甜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