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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琥珀色记忆

蝴蝶胎记:婚礼上的禁忌游戏

\[正文内容\]

爆炸的烟尘呛得我睁不开眼。真晓棠在我怀里剧烈颤抖,她的机械臂发出不正常的嗡鸣。"跑..."她推我,"程序要重置了——"话音未落,她突然掐住我的喉咙。

金属手指收紧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真晓棠的瞳孔在机械蓝与琥珀色之间疯狂切换,像台老式电视机在跳台。我抓住她手腕,摸到皮肤下突起的电路纹路。

"银杏...树..."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感觉气管快要被捏爆。真晓棠突然松开手,机械臂垂落时砸在地上溅起一串火花。她跪坐在废墟里,眼泪冲开脸上的机油污渍:"姐...我控制不住..."

通风管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我摸到后颈发烫的胎记,发现皮肤已经透明化,能看见下面流动的银色微粒。真晓棠突然抓住我的右手:"你的手!"我的小指正在融化,液态金属滴在地上形成微型银杏叶的形状。

"管壁上有东西。"真晓棠的机械眼突然锁定通风口。我爬过去,看见锈蚀的金属表面刻满儿童涂鸦——两个手拉手的小人,锁骨处都画着蝴蝶。我的胎记突然刺痛,银色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向那些刻痕。

涂鸦亮起来的时候,整面墙像被点燃的导火索般迅速透明化。真晓棠扑过来把我按倒,我们头顶炸开全息投影。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调换香槟杯,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To Y.T."在实验室冷光下格外刺眼。

"那是妈妈的工作证。"真晓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Y.T.是她的实验编号。"她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向投影里另一个穿防护服的身影。那人正往香槟里倒入银色粉末,动作熟练得像在冲咖啡。

我的视网膜突然灼烧般疼痛。真晓棠掰开我捂住眼睛的手,她的机械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你的左眼..."我摸到眼眶周围冰冷的金属质感,突然明白为什么看东西多了层琥珀色滤镜。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到福利院洗衣房。年幼的双胞胎被按在操作台上,穿防护服的人拿着激光笔逼近。真晓棠突然尖叫着捂住锁骨,她的胎记处渗出蓝色液体,与我的银色在空气中交织成DNA链的形状。

"不能看第三段记忆!"她把我往通风管里推。我的机械眼突然自动对焦,看清那个操作激光笔的人——陈墨的父亲,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婚戒盒。

真晓棠的机械臂突然暴起,五根手指变成手术刀朝我刺来。我本能地哼起摇篮曲,她动作僵在半空,刀尖离我眼球只有两厘米。泪水从她机械与血肉交替的脸上滚落:"姐...我身体里有东西在控制我..."

通风管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我拽着真晓棠往更窄的管道爬,她的机械腿卡在拐角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我的右手突然透明化加剧,金色电路纹路顺着手腕往上蔓延,与她的蓝色纹路碰触时爆出细小火花。

"我们不一样..."真晓棠盯着交织的电路,声音发抖,"你是后期改造,我是..."她的下颌突然被无形力量掰开,机械舌弹出一段加密芯片。我伸手去抓,芯片却融化在我掌心,皮肤下立刻浮现出陌生实验室的立体地图。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真晓棠用身体护住我,她的后背被坠落的金属片划开,露出下面精密排列的蓝色导管。我摸到其中一根正在脉动,里面流动的液体里有细小的银色颗粒——和香槟杯里的一模一样。

"原来毒药是..."我的机械眼突然自动录像,焦距锁定在真晓棠脊椎处的微型储存舱。透过半透明的外壳,能看见里面漂浮着双胞胎被强行分离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穿防护服的人手里拿着两枚不同颜色的芯片。

真晓棠突然剧烈抽搐,她的机械手指插进自己脊椎,硬生生扯出那个储存舱扔给我:"跑!带着它去找..."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僵在原地。我抱住她逐渐冷却的身体,听见通风管尽头传来注射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在地上划出深痕,金色电路组成一个坐标数字。后颈胎记的灼烧感蔓延到锁骨,皮肤透明化范围扩大到胸口,能清晰看见心脏周围缠绕着与真晓棠同款的蓝色电路。

管道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掰开真晓棠紧握的左手,里面是枚被捏变形的婚戒,内侧刻着的"To Y.T."已经被她的血染成暗红色。戒指接触到我掌心金色电路的瞬间,整条通风管突然亮起琥珀色的光。

真晓棠的机械眼在这时突然恢复运转,她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我俯身凑近,听见她气管里传来电子合成声:【记忆载体同步完成度200%】。她的瞳孔最后一次变成人类的眼睛,然后像坏掉的灯泡般暗了下去。

\[未完待续\]通风管道的金属壁突然高频震动,震得我牙齿发颤。真晓棠残破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指向我胸口——那里的皮肤已经完全透明,能看见心脏被金色电路缠绕的诡异画面。她的机械眼闪过最后一丝蓝光,突然用人类的手抓住我的衣领:"姐...你的心脏...在复制我的程序..."

管道深处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嗡鸣。我低头看见自己的银色血液正在地上蔓延,像有生命般组成一行二进制代码。真晓棠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蓝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微型全息图——是妈妈抱着两个婴儿,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From Y.T."。

"双向标记..."我机械眼自动放大影像,突然看清婴儿襁褓上印着的实验编号:YT-001和YT-002。真晓棠的机械手指突然插进自己太阳穴,挖出一块沾血的芯片拍在我掌心:"他们给我们的记忆...都是倒放的..."

芯片接触皮肤的瞬间,我眼前炸开无数记忆碎片。最清晰的画面是妈妈把两枚不同颜色的芯片分别放进双胞胎后颈——我的金色,真晓棠的蓝色。她当时在哭,眼泪滴在芯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管道突然被外力撕裂,刺眼的白光中伸出三只机械触手。我本能地抱住真晓棠翻滚躲避,她的身体却突然开始解体,机械骨骼像被磁铁吸引般飞向光源。我死死拽住她仅剩的人类手臂,听见皮肤撕裂的声音。

"松手..."真晓棠的声带已经损坏,电子音从胸腔传出,"你是原版...我只是..."她的肋骨突然弹开,露出里面旋转的黑色磁盘,上面用红漆写着"YT-002备份盘"。

我的机械眼突然不受控制地扫描磁盘,视网膜上跳出百分比读数。当数字跳到67%时,整条通风管突然亮起金色网格——和我心脏周围的电路纹路一模一样。真晓棠用最后力气把我推向网格:"妈妈的程序...能覆盖他们的..."

第一只机械触手刺穿她胸膛时,我发疯似的用手去堵那个血洞,却发现自己的五指正在融化重组。金色液体从指尖渗出,自动修补着她的伤口,却在接触蓝色血液时剧烈沸腾。

"不同源..."真晓棠的瞳孔开始扩散,她突然用人类的手摸我脸颊,"姐...你才是妈妈最成功的作品..."她的手指在我皮肤上留下蓝色血痕,那痕迹却迅速被金色电路吞噬转化。

撕裂声从头顶传来时,我下意识把真晓棠护在身下。机械触手擦过后背的剧痛让我看清一个可怕事实——我的脊椎正在分泌同样的金色液体,像有生命般主动攻击那些触手。

真晓棠突然笑了,嘴角溢出蓝色泡沫:"你看...妈妈在保护你..."她的机械眼突然弹出,在半空分解成无数光点组成一行悬浮文字:记忆载体格式化倒计时00:59。

我拼命去抓那些光点,右手却穿过了全息投影。触手卷住脚踝的瞬间,我胸口突然射出金色光束,精准击碎了最近的机械装置。真晓棠用尽最后力气把我推向发光网格:"跑...去银杏树下...找第一段记忆..."

她的身体突然被剩余两只触手贯穿,蓝色血液喷在我脸上时带着松木机油的气味。我扑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接到她抛来的东西——那枚变形的婚戒,现在正发着诡异的琥珀色光。

戒指接触网格的刹那,整个管道系统突然响起童谣旋律。真晓棠正在解体的身体突然僵住,嘴唇开合着唱出最后半句:"...银杏叶落第七夜..."这是妈妈哄我们睡觉时唱的摇篮曲!

机械触手突然全部撤回,白光里传来愤怒的电子音:【主程序干扰!】真晓棠的残躯突然扑向光源,爆炸的火光中我听见她最后的电子合成声:【记忆同步完成度300%】。

我被气浪掀进金色网格,在意识消失前最后看到的,是真晓棠的机械心脏在空中分解成无数蓝色光点,每一粒里面都闪烁着双胞胎牵手的画面。我的右手自动抬起,金色液体在空中写下:YT-001记忆重启倒计时00:30...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自己心脏位置传来妈妈的声音:"晚萤,记住银杏树下的约定。"这声音让我浑身战栗——因为那分明是从我自己的声带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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