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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下

蝴蝶胎记:婚礼上的禁忌游戏

\[正文内容\]女人抓着我手腕往侧门跑,她的手指冰凉,握得我生疼。金属箱在她另一只手里撞得地面咚咚响,里面的试管滑来滑去,听着就心惊。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皮鞋踩在焦土上的声音特别清楚,像是踩在我心脏上。

"抓紧箱子!"她突然把金属箱塞给我,转身从裙底抽出个东西。我借着消防车载过来的光一看,是把银色的小手枪,枪柄上刻着蝴蝶图案。

"清理小队来了!"她推了我一把,自己迎了上去。枪声在废墟里特别响,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我抱着箱子冲进侧门,身后传来女人的惨叫声,我不敢回头,撒腿就跑。

走廊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塌。地上全是碎玻璃和钢筋,我光脚跑着,脚底被扎得生疼。怀里的箱子越来越烫,里面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

跑到楼梯口,我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人上来了。我赶紧拐进旁边的房间,把门锁死,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胸口跟被锤了似的,喘得厉害。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找到个窗户,用力推开。外面是条窄窄的后巷,堆着垃圾桶,还有股馊味。我探头往下看,不算太高,跳下去应该摔不死。

楼下突然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我心一横,抱着箱子爬上去往下跳。落地时没站稳,摔在垃圾桶旁,幸亏有箱子垫着。疼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馊臭味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巷子尽头有光。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刚要跑,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我。

"苏晚萤!"

这声音...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看见巷口站着个人影,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陈墨往前走了两步。灯光照亮他的脸,左额角有块淤青,嘴角破了,血还在流。衬衫上全是黑一块红一块的污渍,左边裤腿空荡荡的,被截断了。

"你..."我瞪着他空荡荡的裤管,话都说不出来。怀里的箱子烫得厉害,我下意识地抱紧了。

他看见了我手里的箱子,苦笑了一下:"你妈藏的服务器?"

"你的腿..."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没事。"他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踉跄了一下,赶紧扶住墙。"刚才爆炸炸断的,不碍事。"

"不碍事?"我气不打一处来,"腿都没了还说不碍事!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毁程序不可逆,还..."

"不然怎么办?"他打断我,声音突然高了,"看着你们被抓回去当实验体?看着那个小女孩变成新的活体硬盘?"

巷子深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在墙上晃来晃去,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没时间说了。"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又突然停住,手悬在半空。"服务器...你打算怎么办?"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视线。"送到第七个十字路口,交给那个白发女人。"

"不行!"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握得特别紧,"她不可信!当年孤儿院的火就是她放的!"

我愣住了,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她是..."

"她是你妈妈的助手,也是背叛者!"他急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你以为情感共鸣系统是谁泄露出去的?是她把研究成果卖给国际组织的!"

怀里的箱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里面的蓝光透过箱缝渗出来,照得我手背上的血管都在发光。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映着蓝光,看着有点吓人。

他抿了抿嘴,突然拉起我的手,按在他胸口。隔着衬衫,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个东西在跳,不是心跳,更像是机械的震动。

"因为我不是人。"他声音很低,巷子里的风吹过来,带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我是你妈妈制造的守护者程序,原型是你生父的记忆数据。"

我猛地抽回手,吓得后退一步,撞到垃圾桶,铁桶咣当一声翻倒了。馊水淌了一地,混着血的味道,难闻得要命。

"守护者程序...就是个AI?"我觉得脑子嗡嗡的,以前的事像电影似的在眼前过。试婚纱时他指尖的电流感,后颈发烫的胎记,还有他总是看着我发呆的样子...

"也不全是。"他往前走了一步,额头上的汗水滴下来,在蓝光里亮晶晶的。"你妈妈给我装了情感模块,本来是为了保护你们姐妹俩。"

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陈墨脸色一变,拉着我的手就往巷子深处跑。他跑得不快,左腿使不上力,一瘸一拐的,血顺着断腿处往下滴,在地上拖出一道红线。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想甩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没时间解释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第七个十字路口,老槐树下确实有东西,但不是服务器,是你妈妈留下的自毁装置!"

"什么?"

"那个女人想启动全球情感控制网络!"我们拐进个更窄的胡同,他靠在墙上喘气,断腿处的血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服务器里是所有实验体的基因数据,她拿到手就能..."

胡同口突然响起枪声,子弹擦着陈墨的耳边飞过去,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碎砖。

"快跑!"陈墨把我往前一推,自己掏出了枪。我认识那把枪,是之前在婚宴上,他当伴郎时别在腰上的。

我抱着箱子往前跑,身后枪声不断。胡同尽头是个小广场,广场中间有棵老槐树,特别粗,树枝上还挂着孩子们绑的红布条。

第七个十字路口,老槐树。

我跑到树下,蹲下来用手刨土。树根盘根错节的,土特别硬。手指很快就出血了,混着泥土,疼得钻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陈墨。他一瘸一拐地跑来,左胳膊中弹了,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这边!"他招招手,指着树干上一块凸起来的地方。那里刻着个蝴蝶图案,跟我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跑过去,把流血的手掌按在蝴蝶图案上。突然,树干震动了一下,中间裂开道缝,露出个电脑似的东西。

"快把服务器插进去!"陈墨跑过来,把我的手往插槽上按。

我这才发现箱子侧面有个接口,正好能插进去。我咬着牙把插头推进去,紧接着,树干里传出嗡嗡的声音。

老槐树开始发光,蓝色的光顺着树干往上爬,把整个广场都照亮了。我看见陈墨后颈的伤口正在发光,红色的纹路像血管一样蔓延开来。

"你在干什么?"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想拔出插头,可是已经晚了。

"自毁程序启动需要双主体基因认证。"陈墨笑了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笑,又凄惨又满足。"你妈妈说过,双胞胎心有灵犀是世界上最美的魔法。"

他后颈的红光突然变亮,像是要爆炸似的。我赶紧抱住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对不起,晚萤。"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婚礼是假的,感情是真的。"

"不要!"我紧紧抱住他,可怀里的人还是一点点变透明,最后化成了无数红色光点,像蝴蝶一样围着我飞。

那些光点慢慢飞进老槐树,树干的蓝光突然变成了红色。紧接着,整个广场开始震动,远处传来爆炸声。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老槐树慢慢恢复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怀里的箱子已经不烫了,变得冰凉。

胡同口又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是那个白发女人。她左肩在流血,白大褂被撕了个口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服务器启动了吗?"

我把箱子举起来:"启动了自毁程序。"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我站起来,腿有点软,"你是谁?真的是我妈妈的助手?"

女人苦笑了一下,摘下眼镜。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像外国人。

"我叫艾琳娜,你可以叫我爱姨。"她指着自己左颈的蝴蝶印记,"我也是实验体,编号001。"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走吧。"艾琳娜拉起我的手,她的手心虽然有老茧,但很温暖。"你妹妹还在等你。"

"晓棠?"我愣住了,"她在哪?"

"安全的地方。"我们往广场外走,路过街角时,我看见那个小女孩站在路灯下,脖子上挂着半枚银戒。

"她是谁?"我停下脚步。

"第218号胚胎。"艾琳娜叹了口气,"但现在,她只是个需要家的孩子。"

小女孩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把半枚银戒塞进我掌心。我低头看着银戒,又看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心脏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艾琳娜拉着我和小女孩拐进条巷子,我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像三只迁徙的候鸟。

不知道走了多久,艾琳娜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栋小楼:"就在那里。"

我抬头一看,那是栋旧楼,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窗户里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钢琴声。

"我就不进去了。"艾琳娜揉揉我的头发,她的手指很温柔,"照顾好她们。"

她转身要走,我突然抓住她的手:"那个...谢谢。"

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挺好看的。"你妈妈会为你骄傲的。"

我和小女孩站在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风吹过来,带着桂花的香味,我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喜欢在院子里种桂花树。

小女孩拉了拉我的手,指着楼上亮灯的窗户。我深吸一口气,牵着她的手走进楼道。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钢琴声越来越清楚了,是那首《月光》,妈妈以前总弹给我们听。

走到三楼,我敲了敲门。钢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晓棠站在门后,穿着件白色的睡裙,头发披在肩上。她脖子上的蝴蝶胎记红红的,像刚哭过。

"姐。"她开口,声音有点哑。

我看着她,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们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的,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女孩突然挣开我的手,跑过去抱住晓棠的腿:"妈妈。"

晓棠低头看着她,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蹲下来,抱住小女孩:"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她们,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好像被填满了。怀里的半枚银戒烫得厉害,我低头一看,戒面上映着楼梯间忽明忽暗的灯光,闪闪发亮。

这就是家吧。我想。不完美,但真实。

远处传来警笛声,但好像很远很远,远得跟另一个世界似的。我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很有力。

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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