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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蝴蝶胎记:婚礼上的禁忌游戏

\[正文内容\]# 第39章:血色迎宾·错位的新娘

后颈的蝴蝶胎记烫得像块刚从炉子上拿下来的烙铁。员工通道门缝里伸出来的黑色皮鞋尖在地上敲了两下,我能听到自己心跳撞在耳膜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跟打桩机似的。

"躲起来!"晓棠突然压低声音,伸手推我后背。她手心全是冷汗,滑得像条鱼。我踉跄着退进旁边的清洁工具间,后脑勺撞在堆得高高的清洁剂瓶子上。玻璃瓶摇晃着发出叮当声,刺鼻的漂白水味道呛得我鼻腔发酸。

"砰"的一声闷响,工具间的铁皮门被我反手带上。门缝窄得像条线,我贴着冰凉的门板往外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晓棠面前,个子很高,阴影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他领口别着银色胸针,形状像只展开翅膀的蝴蝶——跟苏振海办公室里那个摆件一模一样。

"苏先生问您怎么去了这么久。"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块冻硬的石头。

晓棠的婚纱裙摆还在滴水,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捏着裙角的手指关节发白。那些沾在裙摆上的草屑和泥土特别显眼,像撒在白布上的毒药。

"在里面补了补妆。"晓棠的声音有点抖,但还是强撑着,"高跟鞋磨脚,休息了一会儿。"

男人的目光扫过晓棠沾着灰尘的鞋跟,又扫向我藏身的工具间。门缝里的光线突然暗了暗,我赶紧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住墙壁。清洁剂瓶子又开始摇晃,其中一瓶"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蓝色液体立刻漫过我的帆布鞋。

"刚才好像听到动静。"男人往前踏了一步,黑色皮鞋离门只有一拳的距离。

后颈的胎记烧得更厉害了,像有根红铁丝从皮肤里钻出来,一头连着我,另一头连着门外的晓棠。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又快又乱,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兔子。

"什么动静?"晓棠突然提高声音,故意用鞋跟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她侧过身让路,"要搜身吗?还是现在就带我去见苏振海?"

男人沉默了几秒,目光从门上移开。"苏先生在等您。"他侧身让开通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晓棠经过他身边时,右手腕不经意地撞到金属推车。堆在最上层的一套服务生制服"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黑色裤子正好落在离工具间门不远的地方。她弯腰去捡,裙摆扫过地面,鞋跟在裤子旁边的水泥地上划了个圈——那是我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表示"危险,待着别动"。

我看着那条沾着油渍的黑色裤子,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减轻了些。刚才慌乱中没看清,晓棠在我手心写的根本不是"跑",是"藏"。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男人的脚步声跟在后面。我数到二十,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悄悄拧开门锁。霉味和清洁剂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我睁不开眼。蓝色的清洁液漫到脚踝,凉得像冰。

工具间里堆着拖把和脏兮兮的抹布,墙上挂着几套叠得歪歪扭扭的服务生制服。我抓起地上那条还算干净的裤子,又从挂钩上扯下件衬衫。布料上沾着股淡淡的油烟味,还有几处洗不掉的酱油渍。

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来,是林夏发来的微信:"人已到停车场,穿红色连衣裙,手里拿着向日葵。"我想起晓棠说过早上给林夏发了消息,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完全没后援。

后颈的胎记突然又烫起来,比刚才更厉害。我对着工具间挂着的小镜子转头看,镜子里的蝴蝶胎记红得发亮,边缘还有细碎的光屑往下掉,像要融化的红糖。

"别催,我这就来。"我对着镜子里的胎记低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晓棠。

穿上服务生制服,感觉浑身别扭。裤子太长,我把裤脚卷了三圈才勉强不拖地。衬衫领口歪歪扭扭,纽扣掉了两颗,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我抓起角落里的拖把,尽量佝偻着背,把脸埋在衣领里,像个真正的清洁工那样低着头往外走。

厨房就在走廊尽头,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菜刀剁肉的砰砰声和抽油烟机的轰鸣。不锈钢操作台被擦得锃亮,反光晃得人眼睛疼。几个厨师围着一口大锅忙碌,白色的蒸汽裹着肉香飘出来,跟宴会厅那边隐约传来的钢琴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新来的?"一个胖乎乎的厨师长突然转头,手里的炒勺在锅沿上敲了敲,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赶紧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嗯。"

"愣着干什么!"他朝我挥了挥炒勺,油星子溅到地上,"把那边的甜点车推到宴会厅去!苏总特意交代的,要在2:30分准时摆到舞台旁边!"

甜点车上堆满了精致的小蛋糕,奶油上撒着银色的糖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推着车往前走,经过备餐区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穿着紫色旗袍的礼仪小姐围着晓棠。她已经补好了妆,头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但婚纱领口还是湿的,能看到后颈露出的一点点红色胎记边缘。

"苏小姐,您的手捧花。"礼仪小姐把一束白色玫瑰递过去。花束用银色缎带包扎着,上面还沾着水珠。

晓棠伸出手去接,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发抖。缎带被她手心的汗浸湿,晕开一小块深色。就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缎带内侧若隐若现的黑色小字——1号实验体。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晓棠接过花束时,食指和中指突然向下弯曲,无名指和小拇指却往上翘——这个手势我们在孤儿院时每天都会用,意思是"危险,有监控"。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蛋糕上歪掉的草莓。眼角的余光却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通道那头走过来。陈墨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前别着朵白色玫瑰,跟晓棠的手捧花正好相配。他瘦了点,眉眼在水晶灯下显得有点模糊,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结了层冰。

"准备好了吗?"陈墨站在晓棠面前,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到。他的目光扫过晓棠,却在掠过我的方向时,极快地顿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他西装左胸口袋有点鼓,形状方方正正的,像藏着个微型相机——就是以前他做记者时总带在身上的那种。

"嗯。"晓棠的声音有点闷,她低下头,假装整理头纱,避开陈墨的视线。

陈墨伸出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头纱。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我记得这双手以前总是干净温暖的。现在却戴着白色手套,指尖触碰到晓棠脸颊时,她像被烫到一样微微瑟缩了一下。

备餐区的电子钟突然"嘀"地响了一声,显示现在是2点27分。距离婚典开始还有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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