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

“我去引开他们。”他笑了笑，“你妈当年也是这么走的。”

“可她后来……”

“她后来活下来了。”他拍拍她的肩膀，“我也能。”

林素拉起苏晚：“我们走。”

她们从后门溜出去，穿过一片荒草，钻进一辆黑色轿车。

林素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洛川到底是谁？”苏晚问。

“他是你妈妈的朋友。”林素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也是……她最后的依靠。”

“那你呢？”她看着前方，“你是谁？”

林素沉默了很久：“我是你妈妈的影子。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你救了我。”

“因为你值得被救。”林素的声音很轻，“你和她不一样。你比她坚强。”

“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负了。”

“你已经做到了。”林素握住她的手，“你现在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车子驶入市区，街道渐渐热闹起来。

苏晚看着窗外的人群，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我们要去哪儿？”她问。

“去见一个人。”林素说，“你妈妈生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是谁？”

“王伯。”她说，“陆家的老账房。”

“他还活着？”

“活着。”她点头，“而且他知道很多事。”

“包括陆沉寒的伤势？”

“也许。”她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很担心他。”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苏晚别过脸。

车子停在一间老旧茶馆门口。林素带她走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走了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他看着苏晚，“你长得真像你妈妈。”

“你是王伯？”她问。

“是我。”老人点点头，“你妈妈临死前托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如果你找到那些证据，就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他压低声音，“陆沉寒知道你是谁，但从没打算杀你。”

苏晚一震。

“他一直在保护你。”王伯继续说，“哪怕是在你最恨他的时候。”

“不可能。”她摇头，“他把我推进医院，还派人跟踪我……”

“那是为了让你活下去。”王伯叹息，“他父亲早就下令要除掉你。是你妈妈求他，让他演一出戏，好让老爷子相信他对你是恨之入骨。”

“所以他才那样对我？”

“他必须那样做。”王伯点头，“否则你早就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妈妈不让我说。”老人看着她，“她说，只有你自己找到真相，你才会明白他的苦心。”

苏晚的手指紧紧攥着桌沿，指节泛白。

“他现在怎么样？”她问。

“昨晚他失血过多，情况不太乐观。”王伯说，“但他还活着。”

“他在哪儿？”

“在陆家老宅的地下室。”王伯递给她一张纸条，“但你不能去。老爷子已经派人守在那里。”

“我必须去。”她站起身，“我要见他。”

“等等。”林素拉住她，“你现在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