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

“我不管。”她甩开她的手，“我得去。”

“那你得有个计划。”林素看着她，“否则你见不到他。”

“我有办法。”苏晚眼神坚定，“我可以假装投降。”

“你疯了吗？”林素瞪大眼睛。

“我没疯。”她摇头，“我知道该怎么说动他。”

“你怎么说动？”

“我会告诉他，我愿意交出证据。”她说，“只要他放陆沉寒一条生路。”

“你真会这么做？”

王伯问。

“不会。”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但我要让他相信我会。”

林素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确定。”她说，“这一次，我要赢。”

王伯叹了口气：“你们走吧。我会想办法给你们争取时间。”

走出茶馆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苏晚抬头看着天空，心里却沉甸甸的。

“你真的要去？”林素问。

“嗯。”

“那你得小心。”林素拉住她的手，“别让自己陷进去。”

“我知道。”她点头，“但我得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她摇头，“我一个人更好。”

林素看着她很久，终于点头：“好。”

她们分开后，苏晚打了个电话。

“是我。”她对着听筒说，“我想和陆老爷子谈谈。”

对方沉默了几秒：“你有什么资格谈？”

“我有证据。”她说，“关于他儿子的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你想谈什么？”

“我要见他。”她说，“当面谈。”

“你不怕死？”

“我怕。”她声音平静，“但我更怕陆沉寒死。”

对方沉默了片刻：“好。明晚八点，陆家老宅。”

挂断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豪赌。但她别无选择。

\[未完待续\]夜色像一盆墨汁泼下来，苏晚站在陆家老宅门前。铁门锈迹斑斑，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她握紧口袋里的U盘，指甲掐进掌心。

客厅亮着灯，人影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站着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西装。其中一个迎上来，伸手搜她的身。手指划过腰际时，她猛地攥住对方手腕，膝盖顶向他的腹部。那人闷哼一声跪地，她顺势夺过他的枪。

"砰！"

枪声在空旷的宅子里格外刺耳。其他两人立刻拔枪对准她，却被从二楼传来的声音制止。

"住手。"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出现在楼梯口。他穿着深灰色唐装，脸色阴沉："你倒是有点胆量。"

"我来兑现承诺。"她举起U盘，"证据在这里。只要你放了陆沉寒。"

老人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可以不信。"她往前走了一步，"但你得赌。赌这个U盘是不是真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老人挥挥手，两个保镖退到角落。

"他在地下室。"他说，"你可以去看他。"

苏晚握紧枪，慢慢往后退。当后背触到地下室门把手时，冷汗已经浸透衬衫。她拧开门，黑暗扑面而来。

楼梯尽头传来铁链碰撞的声响。她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潮湿的墙壁。陆沉寒被铐在墙边，脸色比昨晚更差，嘴唇发白。

"你疯了。"他声音沙哑，"他们会让你死在这里。"

"我带了证据。"她蹲下帮他开锁，"只要U盘还在，他们就不敢动我们。"

"不。"他抓住她的手，"他们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锁扣弹开的瞬间，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晚拽起他往侧门跑，身后子弹擦着耳畔飞过。她撞开铁门冲进花园，夜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

"往河边跑。"陆沉寒扯住她的手腕，"那里有船。"

他们穿过灌木丛，身后追兵越来越近。河面泛着暗光，小船系在柳树下。苏晚刚要抬脚上船，突然被他拽住。

"等等。"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纸，扔进船舱。火焰瞬间窜起，照亮他眼底的决绝："他们以为我们会逃，但我们得让他们相信证据已经毁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消失。"他握住她的手，"就像你妈妈当年一样。"

追兵的脚步声停在岸边。火光映出他们的黑影，有人举枪瞄准。苏晚屏住呼吸，拉着陆沉寒潜入水中。冰冷的河水吞没一切声响，她睁不开眼，只能死死攥住他的衣袖。

肺里氧气快要耗尽时，她感觉被人拉上岸。他把她拖到芦苇丛里，自己却重重咳起来。血丝溅在她手背上，温热的。

"你失血太多了。"她撕开他的衬衫，伤口又开始渗血。

"没事。"他靠在树干上，"等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只知道必须撑到天亮。夜风呼啸，她把他的头按在胸口，感觉到心跳渐渐微弱。

"别睡。"她咬牙，"你不能睡。"

他睫毛颤动，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还是像她……"

"闭嘴。"她喉咙发紧，"我不像她。"

"你比她……更狠。"

这句话让她愣住。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她不知道来的是谁。只知道怀里这个人，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