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

"上周送去疗养院的……"洛川吹了声口哨，"看来有人比我更着急收尾。"

警报声突然响起。通风管道簌簌落下灰尘，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带她走。"洛川抛来车钥匙，"去码头找周律师。"

苏晚背起陆婉晴往外跑。身后传来枪声和玻璃爆裂的脆响，洛川的身影消失在浓烟里。

深夜的渡轮甲板上，海风裹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周律师站在船尾抽烟，火星明灭间照亮他半边烧伤的脸。

"原来是你。"苏晚把昏迷的陆婉晴放在救生艇旁，"十年前车祸的目击证人。"

"也是你母亲最后见到的人。"他掐灭烟头，"她说有三件事要托付。"

船身猛地倾斜。远处海面上浮现艘豪华游艇，探照灯齐刷刷亮起。甲板上站着穿定制西装的男人，袖扣闪着熟悉的银光。

陆沉寒。

"姐姐真是阴魂不散。"他走近时，苏晚看见他手里握着微型遥控器，"不过这次，我连备份都不会留。"

陆婉晴突然睁开眼。瞳孔泛起金属般的光泽，声音却带着哭腔："哥哥……是我啊……"

"婉晴已经死了。"陆沉寒按下按钮，游艇两侧浮出数台高压电击枪，"你只是承载她记忆的容器。"

苏晚挡在陆婉晴面前："你知道真相了对吗？关于你父亲害死你母亲的事。"

"所以我要亲手终结这一切。"陆沉寒举起遥控器，"要么你们跳海，要么看着她脑死亡。"

千钧一发之际，海水突然沸腾。黑影从水下窜出，撞翻救生艇。穿着潜水服的男人破水而出，面具下露出半截烧伤的疤痕。

周律师！

他将氧气罩扣在陆婉晴脸上，同时把个金属装置塞进苏晚手中："启动按钮在侧面。"

陆沉寒举枪瞄准："站住！"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苏晚按下开关。金属装置突然展开成微型无人机，螺旋桨嗡嗡作响，摄像头转向陆沉寒。

"你母亲最后的记忆在这里。"她操控无人机逼近，"2013年3月18日，陆家花园。"

画面清晰显现：年轻女人抱着婴儿坐在秋千上，陆父蹲在地上擦拭她的眼角。镜头缓缓上移，女人脖颈处赫然有颗朱砂痣——和陆婉晴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陆沉寒踉跄后退，"我明明亲眼看见母亲下葬……"

无人机突然加速，撞向他的手腕。枪声响起的刹那，周律师扑上来挡住子弹。陆沉寒怔怔看着无人机最后的画面：女人对着镜头微笑，手指轻抚婴儿脸颊。

"替我好好看着婉晴。"

那是陆婉晴母亲最后的声音。

\[未完待续\]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苏晚看着无人机最后的画面在屏幕上闪烁，陆婉晴母亲的笑容渐渐模糊。

"那是假的。"陆沉寒握枪的手微微发抖，"我亲眼看着她……"

"你看着下葬的不是她。"苏晚向前一步，无人机螺旋桨搅动潮湿的空气，"是替身。"

陆婉晴突然剧烈咳嗽，烧伤膏从脖颈处的伤口渗出来。她摸索着项链的位置，却发现珍珠早已散落。

"为什么要救我？"她抬头看向周律师，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