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少女挑眉："你觉得那里会有真相？"

"至少比被人追杀强。"苏晚苦笑，"而且..."她摸了摸胸口的存储器，"这里面的数据，可能需要专业设备才能读取。"

陆婉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是老样子，做什么都要计划周全。"她伸手抹去苏晚脸上的雨水，指尖带着微弱的电流，"但有些事，计划赶不上变化。"

苏晚感觉脸颊发烫，连忙偏开头："别闹了，我们得..."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陆婉晴突然把她按在墙上，自己的身体紧贴上来。少女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

"嘘——"陆婉晴的手指按住她嘴唇，"有人来了。"

雨声中确实混入了别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又像某种机械装置在运转。苏晚屏住呼吸，看着路灯一个接一个熄灭。

黑暗中，七个红点在对面楼宇间亮起。像是摄像头，又像是某种武器的瞄准器。

"跑！"陆婉晴扯着她冲进小巷。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建筑坍塌的轰鸣。苏晚回头望去，只见整栋楼像被无形巨手揉碎，钢筋混凝土如纸片般飞舞。

她们穿过三条街才停下脚步。雨还在下，但空气里多了股焦糊味。苏晚喘着气，发现陆婉晴的手始终没放开过她的手腕。

"你力气变大了。"她盯着少女的手指。那些纤细白皙的手指，刚才轻易就捏碎了便利店女孩的手腕。

陆婉晴歪头笑了笑："记忆移植的副作用之一。"她凑近苏晚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电流般的麻痒，"要试试看我还能做什么吗？"

苏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想推开少女，却发现自己的手正不自觉地抓紧对方衣襟。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就像十年前那个雨夜...

"别忘了。"陆婉晴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巷口，"我们现在可是逃亡者。"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存储器在胸口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未完待续\]雨点砸在消防梯铁皮上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苏晚抓着陆婉晴的手腕往上爬，掌心全是汗。她能感觉到少女的指尖在发抖，却比自己握得更紧。

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七个红点沿着建筑外墙移动，像是某种机械装置的关节。苏晚把存储器往衣领里塞了塞，金属的凉意贴着锁骨滑进衣服。

"去楼顶！"陆婉晴已经翻过天台门，伸手把苏晚拽上来。风卷着雨扑在脸上，她看见少女的睫毛挂着水珠，在应急灯下泛着银光。

天台边缘的铁门突然被掀开。穿连帽衫的女孩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钢筋。雨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在水泥地上烧出一个个小洞。

"这次跑不掉了。"她说话时嘴角扯动，露出一颗虎牙。背后的雨幕中，七个红点正缓缓逼近。

苏晚后退两步，后腰撞上冷却塔。她听见陆婉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电子设备启动的声音。少女的眼睛在暗处发亮，瞳孔分裂成无数个六边形。

"别碰她们。"陆婉晴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她的手指张开，掌心涌出淡蓝色的光晕。穿连帽衫的女孩愣了一下，钢筋突然在她手中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