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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与抉择

特种兵:说谎

钢笔在耿继辉手中断成两截,墨水喷溅而出,染黑了他整个右手。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文件——贺醒枝调往西北第七边防支队医疗支援,为期三个月。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昨天刚批下来。"院长推了推眼镜,"贺护士长自己申请的。考虑到她在你们基地的工作表现..."

"什么时候出发?"耿继辉打断他。

"下周一。"院长犹豫了一下,"耿队长,这事...你知道吧?"

耿继辉的手掌无声地收紧,断笔的尖锐边缘刺入皮肤,却比不上胸口那股突如其来的刺痛。她知道要走了,却没告诉他。为什么?因为他们上次的争执?因为他不善表达?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我需要和她交接工作。"他生硬地说,起身时带翻了椅子。

走廊上,耿继辉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了奔跑。他必须见到贺醒枝,必须问清楚...问什么?问她为什么走?他有什么资格问?他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什么都不是。

医疗室的门半开着,贺醒枝正在整理药品。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伤患名单放桌上,我一会儿看。"

"是我。"

贺醒枝转过身,看到耿继辉站在门口,右手沾满墨水,指缝间还有一丝血迹。她的眼睛瞬间睁大:"你手怎么了?"

"不重要。"耿继辉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听说你要去边防部队?"

贺醒枝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恢复平静:"嗯,临时调派,三个月而已。"

"为什么?"耿继辉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嘶哑。

"正常工作调动。"贺醒枝拿出酒精棉,示意他伸手,"边防医疗条件差,需要支援。"

耿继辉任由她清理自己手上的墨水和伤口,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她离得这么近,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能看到她鼻梁上几颗几乎不可见的小雀斑。

"陈排长的治疗怎么办?"他突然问。

贺醒枝的手停顿了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卫生员完全能接手。"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还是说,耿队长对我的专业判断又有意见?"

"我没有..."

"那就这样吧。"贺醒枝放下酒精棉,转身继续整理药柜,"明天我就不来基地了,周一直接出发。祝你们训练顺利。"

耿继辉站在原地,右手悬在半空,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他想说别走,想说我会想你,甚至想说我可以申请调去附近的边防单位...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

"保持联络。"

"没必要吧。"贺醒枝头也不回,"又不是什么危险任务。"

"有必要。"耿继辉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陈排长的康复进展需要定期汇报。"

贺醒枝终于转身,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行,您是队长,您说了算。"她拉开门,"再见,耿队长。"

门关上的瞬间,耿继辉仿佛听到她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轻,被关门声完全掩盖了。

回到办公室,耿继辉呆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墙上父亲的照片上。照片中的耿政委穿着旧式军装,眼神坚定而温和。耿继辉记得父亲临终前的话:"小辉,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窗外,天色渐暗。耿继辉没有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坐了整整一夜。桌上放着贺醒枝留下的医疗笔记,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他一遍遍翻看那些熟悉的笔迹,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留在身边。

周一早晨,耿继辉站在基地大门口,看着贺醒枝登上前往边防部队的车。她穿着常服,短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背影挺拔如松。车子启动时,她没有回头。

耿继辉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的烟尘完全消散。胸口那股熟悉的刺痛又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接下来的日子,基地异常安静。没有贺醒枝的吐槽,没有她标志性的白眼,连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耿继辉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训练强度提高到连最精锐的队员都叫苦不迭。

"耿队,"鸵鸟在一次夜训后小心翼翼地问,"贺护士长什么时候回来啊?"

耿继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专心训练。"

但夜深人静时,耿继辉会拿出手机,翻到贺醒枝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他有什么理由打扰她?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工作关系。

一周后的傍晚,耿继辉正在办公室批改训练报告,电话突然响起。是卫生员。

"耿队!陈排长那个牵引训练的参数我找不到了!贺护士长留下的笔记太复杂..."

耿继辉放下钢笔:"参数不是都写在档案里了吗?"

"呃...档案被咖啡泡了,字迹模糊..."

"撒谎。"耿继辉毫不留情地拆穿,"档案有电子备份,你电脑里就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阵杂音,像是话筒被匆忙转手。

"耿队。"卫生员的声音变得正经,"其实...是我想问问贺护士长的情况。大家都挺想她的。"

耿继辉握紧话筒,胸口那股刺痛又来了。大家都想她。那他呢?他有资格想她吗?

"把电话给鸵鸟。"他突然说。

"啊?"

"鸵鸟在旁边吧?让他接电话。"

一阵杂音后,鸵鸟欢快的声音传来:"耿队!"

"打给贺护士长。"耿继辉简短地命令,"问陈排长的康复计划里那个牵引训练的具体参数。"

"啊?但是..."

"就说档案被咖啡泡了,字迹模糊。"

鸵鸟恍然大悟:"哦~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耿继辉坐回椅子上,心跳莫名加速。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听到贺醒枝的声音了。哪怕是通过鸵鸟转述,哪怕只是几句专业术语。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耿继辉几乎是扑过去接起来。

"耿队!"鸵鸟的声音充满兴奋,"贺护士长说参数是..."

"把电话给我。"耿继辉打断他。

一阵杂音后,贺醒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耿队长。"

仅仅三个字,就让耿继辉的喉咙发紧。他想象她现在的情景——西北边防站的通讯室,窗外是广袤的戈壁,夕阳把她的侧脸镀成金色...

"贺护士长。"他强迫自己保持专业语气,"关于陈排长的康复计划..."

接下来的通话异常顺利。贺醒枝详细解释了各项参数,声音平静而专业。耿继辉认真记录,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两人就像普通的同事一样讨论工作,谁都没有提及离别时的不愉快。

"...还有问题吗?"最后,贺醒枝问。

耿继辉想说我想你了,想说基地空荡荡的没有你真不习惯,甚至想说我已经申请了去边防部队交流...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

"那边条件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还行。医疗设备老旧但够用,病例比军区丰富。"

"嗯。"耿继辉应了一声,又陷入沉默。

"没别的事我挂了。"贺醒枝说,"还有病历要写。"

"等等。"耿继辉突然说,"下周二...有视频会议。关于联合训练医疗预案的。你需要参加。"

"我?为什么?边防部队有专门的..."

"你了解孤狼B组的训练特点和伤情模式。"耿继辉打断她,"这是命令。"

贺醒枝沉默了几秒:"行吧。时间发我邮箱。"

挂断电话,耿继辉长舒一口气。至少,他有了下周再见她的理由。哪怕只是通过冰冷的屏幕。

视频会议当天,耿继辉提前一小时到达通讯室,调试设备,整理文件,甚至换了一件新熨过的衬衫。当屏幕亮起,贺醒枝的脸出现在画面中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瘦了,也黑了。短发比离开时长了少许,右脸颊多了一道细小的伤疤。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声音依然清脆悦耳。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一个紧急呼叫打断了他们——边防站收治了一名坠崖重伤的战士。贺醒枝匆匆下线前,耿继辉听到自己说:"需要医疗支援吗?我们可以派直升机..."

"不用,我们能处理。"贺醒枝已经站起身,"保持联络。"

屏幕黑了下来,耿继辉站在原地,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想立刻飞到那个偏远的边防站,想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全,想...保护她。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贺醒枝不需要保护,她比大多数军人都要坚强。

接下来的两周,耿继辉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边防站的情况。他知道了那名坠崖战士最终脱离危险,知道了贺醒枝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还知道了她因为表现出色被授予边防部队的嘉奖。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耿继辉都会在训练场上把队员们操练得更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胸口那股无处安放的焦躁。

"耿队,"鸵鸟在一次训练间隙小心翼翼地问,"能再安排一次视频会议吗?我有急救问题想请教贺护士长。"

耿继辉挑眉:"什么问题?"

"呃...心肺复苏的按压频率我总是记不住..."

耿继辉本想拒绝,但脑海中浮现出贺醒枝讲解医疗知识时神采飞扬的样子。他点点头:"明天下午。"

视频会议再次召开时,贺醒枝看起来疲惫但精神不错。她耐心地指导鸵鸟心肺复苏的技巧,甚至哼起一首英文歌来帮助记忆节奏。

"《Stayin' Alive》,"她解释道,"节奏正好是100-120次每分钟。"

鸵鸟跟着学,动作夸张得可笑。正当贺醒枝准备纠正他时,耿继辉"恰好"从镜头前走过。他穿着作训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看似随意地瞥了一眼屏幕。

"耿队!"鸵鸟立刻站得笔直,"我在跟贺护士长学心肺复苏!"

耿继辉点点头,走到鸵鸟身后:"继续。我看看。"他的目光却落在屏幕上的贺醒枝身上。

两个月不见,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想问她脸上的伤疤怎么回事,想问她睡得好不好,甚至想问她...有没有想他。但最终他只是站在镜头边缘,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教导自己的队员。

会议结束后,耿继辉独自在训练场加练到深夜。汗水浸透了作训服,肌肉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但脑海中贺醒枝的影像依然清晰如初。

回到宿舍,他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这几个月收集的所有关于贺醒枝的信息——边防站的天气简报,她参与救治的病例摘要,甚至还有她偶尔发表在军区医疗通讯上的短文。每一页都被他翻看过无数遍,边缘已经起毛。

耿继辉轻抚着那些纸张,第一次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想念贺醒枝,不仅仅是作为同事,不仅仅是作为朋友。这种感情强烈得让他害怕,却又真实得无法否认。

三个月期限将至时,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平静。院长亲自打来:"耿队长,急诊科爆发大规模食物中毒,贺护士长被紧急召回!"

耿继辉立刻站起身:"严重吗?"

"超过四十名医护人员倒下,情况紧急。"

"我派人去接她。"

挂断电话,耿继辉亲自安排了最快的车去接贺醒枝。同时,他命令基地医疗队做好支援准备,随时待命。

两天后,耿继辉正在训练场监督演习,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卫生员:"耿队!贺护士长晕倒了!在医院!"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耿继辉甚至没来得及交代工作,就跳上吉普冲向市区。一路上,无数可怕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父亲临终前的病床,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贺醒枝苍白的脸...

急诊科一片忙乱。耿继辉推开人群,终于在护士站后面的休息室找到了贺醒枝。她躺在简易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上连着输液管。一个小护士正守在一旁。

"怎么回事?"耿继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过度劳累加脱水。"小护士紧张地说,"她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就直接晕倒了。"

耿继辉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握住贺醒枝的手。她的手冰凉纤细,指腹有长期使用医疗器械留下的薄茧。他小心地将这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微弱的脉搏。

"白痴。"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心疼,"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护士站的嘈杂渐渐远去。耿继辉就这样守在贺醒枝身边,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数着她睫毛的颤动。窗外,天色从明亮到昏暗再到漆黑,他都没有挪动一步。

深夜,贺醒枝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涣散了片刻,才聚焦到耿继辉脸上。

"耿...队长?"她的声音虚弱得像羽毛。

耿继辉握紧她的手:"我在这里。"

"你怎么..."

"别说话。"耿继辉轻轻按住她的嘴唇,"休息。"

贺醒枝虚弱地笑了:"命令我?"

"嗯。"耿继辉的拇指轻抚过她的指节,"这是命令。"

贺醒枝又闭上眼睛,但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耿继辉看着她再次陷入睡眠,胸口那股紧绷了一整天的感觉终于松开了。

在病房昏暗的灯光下,他低头轻吻贺醒枝的指尖,无声地许下一个承诺: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不会再让你受伤,不会再...离开你。

这个夜晚,耿继辉终于明白,有些感情,值得打破所有规则;有些人,值得放下所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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