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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秋番外:局中劫(金币加更)

快穿: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永徽十九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冷。我坐在轿辇里拨弄着暖炉,忽闻外头传来细碎的惊呼。

掀起轿帘时,正看见个小姑娘跌在冰棱上,鹅黄裙角洇着血,像朵被揉皱的腊梅。

她抬头望我,眼尾那颗朱砂痣颤了颤,竟让我想起昨夜画的《寒梅图》——墨色里晕开的一点红,原是为等她而来。

“疼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指尖触到她膝头伤口时,竟生出近乎虔诚的战栗。

她像只受惊的雀儿,却在我递出桂花糖时,忽然攥住我的手腕。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父亲说的「权谋如棋」原是错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劫数,早在相遇前就已写进命盘。

那日回府后,我在书房画了整夜的蝴蝶。

宣纸堆了满地,每只翅膀上都点着朱砂痣。小厮说那小姑娘是苏府三姑娘,生母早逝,在府中连丫头都能踩上一脚。

我摸着案头那枚从她裙角捡到的银蝶坠子,忽然笑出声来——这不是现成的棋子么?可当我派人将她接入府时,却鬼使神差地在她床帐里放了暖炉,又命人炖了驱寒的姜汤。

原来从捡到她风筝的那年起,我就已在收集她的碎片。

她在假山后偷背《诗经》的声音,她喂流浪猫儿时沾了尘土的裙角,她被嫡姐刁难时倔强的眼神——都被我小心收进暗格,像收藏将死的蝴蝶,明知留不住,却偏要在翅膀褪色前,刻进骨髓里。

及笄礼那日,她穿了我送的茜素罗裙,腰间系着我亲自挑的翡翠璎珞。

铜镜里的她像株即将绽放的海棠,我却举起了银针。

银簪刺破皮肤的瞬间,她咬住帕子的闷哼让我喉头发紧,指尖的血珠滴在她后颈,竟比朱砂还要艳。

“阿棠可知,岭南有一种蝴蝶,被捕蝶人用蜜浆养在琉璃瓶里,翅膀永远不会褪色。”

我听见自己用近乎温柔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以后你就是我的蝴蝶。”

她看着我,睫毛上凝着泪,眼底却有光在烧,好似在说:所以谢大人要把我钉在标本框里,像那些蝴蝶一样。

我替她贴上金箔,“以后你就是我的蝴蝶。”指尖扫过我耳垂时忽然轻笑,“不会飞,不会老,永远停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忽然想吻去她所有的倔强——这个傻子,我何止想把她做成标本,我想把她嵌进我的骨血里,让全世界都知道,谢砚秋的掌心里,养着只带刺的蝴蝶。

腕间铜铃是我亲手挑的。

匠人说这铃声能驱邪,我却知道,这是给她的枷锁。

每当她走过游廊,细碎的铃声就像我的心跳,一下下敲在耳膜上。她嫌这铃声吵,却不知我听着这声音,才能在深夜批奏折时,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她绣百子图时故意用血丝,我看着红梅在缎面蔓延,忽然摔了茶盏。可看她指尖渗血却笑得狡黠,又忍不住替她包扎伤口。

“这梅花像要活过来。”我捏住她下巴,看她眼底的水光,忽然想吻她到窒息“就像你,总在我以为驯服的时候,露出爪子。”

那天夜里,我在暗格里又添了只蝴蝶,翅膀上的金粉写着:「她用血丝绣我名字,疼在她手,甜在我心。」

大暑那日,她的冷汗浸透了中衣。我捏碎第三块琥珀时,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原来这世间最疼的不是剜心,是看你疼却无能为力。

她攥着我的手喊“阿砚”,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依赖,让我想起初遇时她喊“带我走”的模样。

她的话像把刀,剜得我心口生疼。我掐住她的肩膀,看见她眼底闪过的诧异:“你若敢死,我就把这孩子掐死,让他去黄泉路上陪你——”血沫混着汗从她的唇角溢出,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原来我不是在驯养蝴蝶,是在与一只凤凰共舞——她的每一根羽毛都带着火,烧得我遍体鳞伤,却又甘之如饴。

劫生的啼哭像道闪电,劈开了我三十年的疯魔。

我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看他眉心的朱砂痣,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冷笑:“谢家子孙,不该有软肋。”可怀里的孩子打了个喷嚏,我竟鬼使神差地把他往怀里拢了拢,怕风惊着他。

苏棠靠在床头笑,腕间铜铃不知何时换成了金佩,叮咚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原来软肋不是弱点,是上天赐我的,破茧之光。

三十岁那年春日,她第一次主动抱我。柳絮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雪。我看着劫生放走蝴蝶,忽然想起当年那个把蝴蝶标本锁在暗格里的自己——多可笑,以为禁锢是爱,却不知真正的爱,是看她振翅时,愿意化身成风。

“怕么?”我抱住她,感受着她在我怀里的温度,像抱住了整个春天。她攥住我袖口,“怕你又把我锁进笼子。”

我轻笑,吻她后颈的旧疤——那里早已没了「谢」字,却留着半片金箔,是我当年不小心落下的。“以后笼子拆了。”我听见自己说,“你想飞就飞,但要记得,我的心永远是你的巢。”

她抬头看我,眼角细纹里盛着星光。那些曾让我沉迷的疯魔,如今都化作了绕指柔。劫生跑过来扯我衣角,手里攥着朵刚摘的海棠:“爹爹,给母亲戴!”我替她别上花,看她耳尖泛红的模样,忽然想起初遇时那个在雪地里摔破膝头的小姑娘——原来时光从不是牢笼,是让两颗心在疼痛里,长出翅膀的催化剂。

冬至那天,我的指尖已握不住笔。她坐在床边替我焐手,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那年雪夜的桂花糖。

窗外的雪落得很急,却暖阁里很静,静得能听见她的心跳。

“阿棠,”我望着她鬓角的白发,忽然想哭,“我好像看见十三岁的你了,在轿子里朝我伸手,说【带我走】。”

她将蝴蝶银簪插进我发间,簪头珍珠磨得温润,像极了她的性子——曾经带刺,如今却柔得能化雪。“那时你若不带走我,”她贴在我耳边说,“我大概会冻死在雪地里。”我想笑,却咳出了血——傻姑娘,我何止是你的救星,我是你的劫数啊。

“可我差点把你害死。”我抚过她后颈的旧疤,那里藏着我们所有的爱恨。“还好你没放弃我……”话音未落,便被咳嗽打断。

她忽然吻我,带着桂花糖的甜——原来她一直留着这种糖,藏在袖口,像藏着我们的年少时光。

她按住我要起身的手,贴在耳边说:“蝴蝶破茧时,若没有风,就会死在壳里,”她的泪落在我嘴角,“你是我的风,也是我的牢笼,但——”她握住我的手放在心口,“这里面,全是你的名字。”

我闭上眼前的刹那,听见劫生带着孙辈跑进来,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指尖勾住她的小指,像勾住了一生的执念——原来最深的劫数,不是互相折磨,是两个困在茧里的灵魂,终于在时光里,把彼此熬成了,解不开的结。

如今我该去了。

但我知道,在某个雪夜,某个轿辇里,定会有个小姑娘跌进某人的掌心,重演我们的故事——以血为墨,以心为棋,在权谋与情痴间,下一盘没有输赢的劫数棋。

而我,谢砚秋,终将在奈何桥边,等着我的蝴蝶,带着满身星光,飞进我的掌纹里,永不分离。

题外话:

今天加更,因为今天第一次收到来自读者的金币打赏。

我本来打算明天发的,今天给发了。

这个世界快要写完了哟。

明天打算发一张苏棠的番外。

宝子们还想看什么世界?

修仙 师尊文

星际 上将文

民国 军阀文

在评论区告诉我哟。

哪个呼声高我就先写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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