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棚的顶灯在凌晨五点十七分熄灭时，温心语正蹲在后台角落翻手机。她的指尖停在微博热搜榜第三位——“温心语马嘉祺舞台眼神戏”，配图是初舞台抓拍：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马嘉祺的喉结随着歌声轻颤，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缠成无形的线。
“温老师！”
助理小周举着保温杯从化妆间探出头：“林姐让我给你带了蜂蜜柚子茶，说你今天说话太多，嗓子要‘灭火’。”她凑近温心语耳边，压低声音，“刚才我去卸妆，听见丁程鑫跟亚轩哥说，‘哥，你跟温老师的CP超话涨粉五十万，我女朋友现在天天拿你们的舞台当起床铃’。”
温心语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她接过保温杯，抿了口甜润的茶，目光扫过后台公告栏——那里贴着新一期节目预告，她和马嘉祺的镜头占了半屏，配文是“音乐伙伴的双向奔赴，今晚揭晓更多幕后故事”。
“嘉祺！”
马嘉祺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穿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发梢还沾着点刚才被工作人员揉乱翘起的碎发：“我给你带了夜宵。”他把袋子递过来，里面是温心语常去的那家小馆的牛肉粉，“老板听说你今天唱到嗓子哑，特意少放了辣椒。”
温心语接过袋子，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袋子上还贴着张便利贴，字迹清瘦有力：“记得发微博夸我选的粉好吃，不然下次给你带苦瓜粥。”
她抬头看他，他正挠着后颈笑，卫衣帽子上的团徽闪着微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
“上周三排练结束，你蹲在后台吃米粉，我帮你捡了次掉在地上的酸豆角。”马嘉祺指了指她保温杯上的贴纸——那是家小馆的logo，“你当时说，‘这家的酸豆角比我家楼下的脆’。”
温心语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那天确实掉了酸豆角，却以为是工作人员帮忙捡的。“你……一直记得？”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件小事。”马嘉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比如你话剧谢幕时会先向左鞠躬，因为右边的灯光会晃到观众；比如你喝奶茶只喝三分糖，因为四分糖会腻；比如你……”他突然停住，耳尖泛红，“比如你手账本里夹的银杏叶，是去年深秋在后台捡的。”
温心语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包里的手账本。那片银杏叶是在《我们的歌》初遇那天掉的——她蹲在舞台边系鞋带，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进她的剧本里。她捡起来时，马嘉祺正站在旁边帮她捡散落的谱子，指尖擦过她的手背。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温心语打开微信，是粉丝群的99+消息。置顶的是个大粉发的长文：“从《我们的歌》第一期就跟了，小语和嘉祺的互动不是剧本！嘉祺看小语的眼神，像在看全世界；小语对嘉祺的依赖，是藏不住的安心。这才是双向奔赴，这才是我们想看的CP！”
评论区里，有条来自“马嘉祺超话管理”的回复格外显眼：“理性磕糖，关注作品。但——我也磕。”
“在看什么？”马嘉祺凑过来，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微弯的眼尾。
温心语把手机递给他。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喉结动了动：“原来……大家都看得出来。”
“本来就是真的。”温心语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这样的话太直接，像在逼他回应。
但马嘉祺没有回避。他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她：“我也是真的。”
后台突然响起工作人员的催促：“嘉祺、温老师，该去拍下期预告的花絮了！”
两人并肩走向摄影棚时，温心语的手账本从包里滑出一角。马嘉祺弯腰捡起，瞥见新写的一页：“今天他记得我喜欢三分糖的奶茶，记得我话剧谢幕的习惯。原来‘双向奔赴’，是他把我放在心尖上，而我，终于敢承认，我也把他放在心尖上。”
摄影棚的聚光灯亮起时，导演举着喇叭喊：“温老师和嘉祺，你们俩站近些，像排练时那样自然！”
温心语看向马嘉祺，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比任何灯光都亮。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像上次他帮她捡酸豆角时那样。
马嘉祺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缩回去。他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在镜头前笑得像春天的风：“陈导，这样自然吗？”
导演满意地点头：“太自然了！就这个状态，拍特写！”
镜头里，两人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温心语的珍珠美甲和马嘉祺的薄茧轻轻相触，像两片刚抽芽的叶子，在春风里轻轻摇晃。
而他们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起来——
温心语的微博弹出新通知：“你和马嘉祺的CP超话‘星月同辉’登顶热搜第一！”
马嘉祺的微信弹出妈妈的消息：“小祺，刚才看你和小语牵手的镜头，你奶奶说‘这姑娘看着面善，像咱老家的槐花糕’。”
后台的工作人员哄笑着起哄
温心语的脸烧得厉害，却没抽回手。她望着马嘉祺的眼睛，轻声说：“他们好像……挺祝福我们的。”
“嗯。”马嘉祺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因为我们是真的。”
摄影棚的快门声此起彼伏。这一刻，镜头里的他们不再是“演员”和“歌手”，而是两个在音乐里相遇、在舞台上诉说心事的普通人。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到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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