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生被一把推倒在置物架上,一群人纷纷离开仿佛没有看见一样,陈望生想要求救,却被一把捂住嘴巴。
一抬头竟是熟人?怎么每一次有危险但是你啊?白听羽!我去你妈的!
白听羽也是好笑,对着陈望生的脸就准备做做样子呼几下,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怕,反而白听羽才是那个怕的要死的人。
陈望生用尽全力推开白听羽,挑衅的笑道:“怎么?小殿下是此仇不报非君子吗?在我三岁的时候又不是故意害你被殿下打的,是你爹听见你如此粗鄙的话语。自己没脸听下去,就给了你一巴掌,什么时候我陈望生就心甘情愿给那么多人背锅了?”
白听羽本打算张口骂到小畜生也没骂出口,仔细一想确实合理。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只好一眨不眨瞪大眼睛看着他,要给他盯出个血洞来。
陈望生倒是无知无觉,轻笑几声,觉得之前种种简直是荒谬至极。
“还有你师父也是你有本事拦住你师父和他单挑啊?拦我算什么本事?我呼的你巴掌吗?”
白听羽听到这里心中一丝丝窃喜,以为自己抓住了漏洞,大声叫道:“要不是你告状我能被打吗?”
陈望生眉毛一簇,我只是想要简简单单修个仙啊!怎么麻烦总是悄无声息的走上来!刚刚明明挺有氛围的,这个傻帽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呵,你不觉得你先推我很不礼貌吗?我以为是天照的见面礼呢?如果是见面礼的话,我同你师父同殿下讲岂不得“好好夸奖”一下你?”
白听羽生气了,真的要动手去打他,陈望生没管那么多,要打便给他打呗,解气了就不会缠他了。刚刚太不对劲了,既然是天照最高的学府玉林关的弟子,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
刚刚到反应分明就是当人不存在嘛!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在一众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应该会搬救兵吧?算了,别管了,还是把事情告诉那个傻帽吧。
陈望生抓住了白听羽准备呼过来的手,后者可能气过头了,他推了陈望生一把。
而就是那一把让陈望生奇怪至极,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有人在暗自捣鬼?怕是消失也是他干的吧?
短短几秒的时间陈望生的大脑飞快的想,直到真的撞到旁边的置物架,额角流出一滴血,白听羽才开始紧张。
“不是不是!你起来啊!我没用多大的力啊?你别碰瓷我啊!”白听羽见势不妙准备拉开门就走,谁知门根本拉不开,他绝望的叫“你别碰瓷我啊!!!!”
就是因为他这一声,置物架的测阴球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碎,另一半的陈望生有难了。
从意识断片后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一片漆黑,毫无生机。陈望生在这里四处走动,忽然一股强风划过,眼前赫然出现几扇门。
陈望生抬头望去,门上高高挂起的门牌应该是人名吧?其实也没有几个他认识的,他反复观看这一排的门,走至尽头,陈望生大惊。
虽然说确实历代天之骄子的测阴球,但是陈望生能在这里看见应无咎的名字还是有些震惊的。
早在刚开始的进入天照时候,他就一直好奇直到现在还是。如今打开这一扇门就可以窥见,何乐而不为呢?
“抱歉啦,应前辈。小辈实在是有些好奇您的事迹。”
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面传播,就算知道没有人可以听见陈望生还是有些心悸,这样可以让他负罪感少一点。
他的手推开那一扇大门,眼前被明亮的色调闪的睁不开眼睛,耳边是少年们的欢声笑语。这里是天照?
与陈望生刚刚看见的庄严严肃的天照不一样,这里却充满人间烟火气味,不知是这几位少年的笑声还是这里美妙的风景让他下了这个定论。
一眼望去感觉全是天之骄子,其中那个笑的最欢的摆摆手招呼一个人过来。黑暗中有一人从山林中走出,万木此刻成为他的衬托。
他就是这里的春天。
应无咎?一定是他。陈望生捂着眼睛,有些小兴奋希望这个前辈不要长的太抽象啊。他慢慢的一根一根掰开自己的手指,第一眼便看见了应无咎。
尽管应无咎是在与那个笑着的少年对视,但陈望生却觉得这个人在与跨越百年的他对视。
陈望生呆呆的注视这一位绝代天骄,相貌呢,确实不凡,有一双百媚众生的狐狸眼。不笑的时候,看的人认为他在笑。颇有少年郎的气派。
“哎哟哟,这是干什么啊?还想切磋武艺吗?手下败将。”
少年不愧是少年,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常胜将军的语气。陈望生自己都想上去给他来一下,挫挫这个少年的自信。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应兄。”
笑似不笑,人面狐狸。这个是陈望生对这位老前辈的评价。他们的聊天真的是剑拔弩张啊。
满园春色,柳絮纷飞。一缕残阳照到陈望生的头顶,他的眼神始终凝望几百年前的应无咎,该说不说这张脸确实配后宫三千为他每天梳妆打扮啊。
就这样思绪飞扬,陈望生被一声笑声给拉回。
两位少年就这样笑出了声,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放在心上一样。嘿啊,这才是能成大事者嘛!比小鸡肚肠的白听羽不知道好多少呢!一个巴掌过了十几年还记得。
陈望生低垂眉眼,应无咎和另一位少年也才17、18岁的感觉。这少年郎生的一副好皮囊,笑起来也不输于四大美人,给陈望生看的一愣一愣的。
陈望生侧过身去,摇摇头在心里默默念叨,不可以在看了,我是来关注事情的不是来欣赏颜值的!
有一人从另一条古朴的小道走上前来,与应无咎对视,语气轻快的对他说:“应师兄,闻宗主叫你过去一趟。”
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陈望生的眼睛一瞥看见刚刚笑意盈盈的少年,此刻手指捏紧杯口。等到应无咎走后那杯子已经炸裂开来,陈望生没有去应无咎那一边,他观察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忽而回头发现,刚刚报话的那个叫应师兄的弟子,居然是熟人唉!是如今天照的掌门,是白听羽的师父,许平江。
“许平江,你觉得我不如应无咎吗?”
许平江不敢说话。
“那为什么掌门师兄们都看好他,哦!不!只看好他!”
少年的嫉妒似一把火将这里的美景点燃,杯子应声摔在地上,怒气却直达云霄。
“凭什么就他陪?凭什么我打不过他?凭什么他那么嚣张?”
三个问题,问的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音。陈望生对着那个少年做了一个鬼脸,当然是因为你还不够好看啦。
颜控的陈望生无条件支持应无咎!
“我要把他杀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陈望生摇摇头,果然又一个小鸡肚肠,他一定后面给应无咎的刀附魔了。简称:送人头。
当时春园遇少年,一眼便是万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