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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传言四起,宠妻狂魔!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我是被窗棂外的喧哗声吵醒的。

晨光如薄纱般透过窗纸,映在青砖地上,斑驳晃动,像是谁把碎金撒了一地。

耳畔人声渐起,夹着远处茶楼敲竹板的脆响,一声声清亮如裂玉,划破了残冬清晨的寂静。

昨夜靠在萧凛怀里睡得分外沉,连被抱回青黛轩都没知觉——此刻指尖尚残留着昨夜他衣袍上沉水香的冷冽,还有他臂弯里那股不容抗拒的暖意。

此刻刚掀开窗纱,冷风裹着梅香扑面而来,吹得我额前碎发轻颤。

视线所及,两个小丫鬟捧着铜盆从廊下经过,脚步踩在薄霜上发出“咯吱”轻响。

其中一个咬着帕子憋笑,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笑意:“你说昨儿个摄政王抱王妃上车那架势,可比娶亲时的红绸轿子还金贵!”另一个戳她腰窝,指尖带起一阵窸窣:“嘘——没见青黛轩的灯笼还亮着?仔细被秋月姐姐听见。”她说话时呵出一缕白雾,在冷空中缓缓消散。

话音未落,门帘“刷”地被掀开,冷风卷着药香灌入。

秋月端着药盏进来,鬓角的珠花随着动作轻颤,映着晨光一闪一烁。

她眉眼含笑,唇色因寒风微微泛白:“姑娘醒了?厨房熬了红枣粥,奴婢这就去盛——”她忽然顿住,嘴角憋出个笑,“方才去前院取药,刘管家见着奴婢直作揖,说昨儿个门房没及时给姑娘备暖炉,该打。”她说这话时,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药盏边缘,仿佛那瓷壁的温热能熨平旧日的委屈。

我接过药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腹蔓延至心口。

药香微苦,混着窗外飘来的人声、茶楼说书人拍醒木的“啪”响,竟比从前苦口的避子汤甜了几分。

那味道曾如铁锈般滞在喉间,如今却似被蜜浸过。

“外面都传什么?”我吹开浮在药面的枸杞,听见街角传来敲竹板的脆响——是茶楼的说书人来了。

竹板声清越,像冰裂之声,又似春雷初动。

“可热闹了。”秋月搬来妆匣,铜镜里映出她发亮的眼睛,眼尾还沾着一点未干的晨露,“醉仙楼的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唱:‘金殿之上凤冠斜,摄政王横抱美娇娥;铁甲虽冷情更热,一句“我妻”震京华!

’”她模仿着那粗犷嗓音,连指尖都跟着节奏轻点,“底下听客直拍桌子,连卖糖画的老张头都举着糖人喊:‘早说王妃不是蠢的!前年冬月我在城门见她给讨饭的小娃裹棉袄,那心善劲儿能是笨的?’”

我握着药勺的手顿了顿,勺尖轻颤,药面荡开一圈涟漪。

前年冬月?

那时我刚被打进冷宫,每日只分得半块冷馍。

雪下得大,我蹲在墙根啃馍,寒气从鞋底钻上来,脚趾早已麻木。

忽见个穿单衣的小娃缩在角门,嘴唇紫得像浸了紫草汁,呼吸都带着白雾。

我解下自己的棉坎肩裹给他,布料粗糙却尚存体温。

结果被李嬷嬷知道,罚我跪在雪地里抄《女戒》——膝盖下的雪融了又冻,结成薄冰,笔尖冻得握不住,墨汁在纸上晕开,像血。

如今倒成了百姓嘴里的“心善”。

“还有更绝的。”秋月压低声音,指尖在妆匣上轻轻一叩,声音轻得像风吹帘,“方才李嬷嬷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在偏厅打扫,我路过时听她说:‘当年王妃刚进府那会子,王爷连她的生辰都记不得……’”她顿了顿,嘴角微扬,“张妈妈立马接话:‘如今可不同了!昨儿个王爷在太后跟前护着王妃,那眼神比看御赐的玄铁剑还宝贝!’”

我垂眼抿药,药汁里的甘草味漫开,舌尖泛起一丝回甘。

从前在冷宫,李嬷嬷总把霉米掺进我的饭里,说“蠢妇吃粗食才合规矩”;张妈妈更甚,有回我病得发昏,她端来的药里竟掺了巴豆——那夜我腹痛如绞,蜷在草席上冷汗涔涔,连喊声都发不出。

如今倒成了争着说我好话的人。

正想着,院外传来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一声声由远及近,清脆如鼓点。

“王爷下朝了。”秋月忙去迎,我扶着窗台往外看,便见萧凛翻身下马,玄色蟒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枚我去年亲手雕的玉牌——玉色温润,雕工拙朴,是他从不离身的物事。

他抬头看见我,眉峰立刻软下来,大步跨进门槛时,衣摆还沾着晨露,滴落在青砖上,洇开一圈深色。

“早朝可还顺利?”我递过帕子,他接过时顺势攥住我的手,指腹蹭过我腕间的薄茧——那是前日替厨房老周头接骨时磨的,触感粗糙却温柔。

“皇帝召我去了御书房。”他将帕子按在我手背上,掌心滚烫,“说我昨日举动太过张扬。”

我心尖一紧,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牢。

“我答,臣只是不想她再受委屈。”他低头吻了吻我发顶,气息拂过耳畔,像春风吹过枯枝,“那老匹夫沉默半晌,最后说‘你既如此,朕便不再多言’。”

我仰头看他,晨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勾出一道金边。

从前他总板着张脸,连看我一眼都像在看块破砖;如今他眼里有光,像藏了把烧得正旺的炭,要把我从前受的冷都焐化了。

“方才在朝上,李御史还想拿‘王妃失仪’做文章。”萧凛替我理了理鬓角碎发,指尖带着暖意,“我把他参我的折子摔在他脚边,说‘本王的王妃,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他忽然低笑,声如松涛,“那老东西的胡子都气歪了,偏又不敢发作——谁不知道如今京中百姓都说‘摄政王宠妻,天经地义’?”

我突然想起昨日马车上,他说“本王的王妃,就该被人看见”。

原来他早就算计着,要把这“看见”变成刀,斩断所有想踩我一脚的手。

正说着,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鞋底踩在霜地上,发出沙沙轻响。

李嬷嬷端着个朱漆托盘进来,鬓角的银簪晃得人眼晕:“王妃,这是苏绣坊新送的春衫,说是按您从前的尺码……”

“李嬷嬷。”秋月挡在我跟前,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囊上——那是我用萧凛送的蜀锦缝的,指尖触到锦缎的细腻纹路,“王妃如今的尺码,是王爷亲自量的。”她眼尾一挑,声音清亮如铃,“您拿旧年的尺寸来,莫不是嫌王爷的眼光不好?”

李嬷嬷的脸瞬间白了。

托盘里的春衫“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去捡,指甲刮过青瓷地砖,发出刺耳的“吱”声。

“奴、奴婢该死!这就去回苏绣坊,让他们重新量……”

“罢了。”我出声止住她,“你且退下。”待她连滚带爬退出门,我转头对秋月笑,“从前你总说我太软,如今可还嫌?”

秋月眼眶一红,突然蹲下来替我系绣鞋的丝绦,指尖微颤,缎带在她手中打了个蝴蝶结:“姑娘从前是在泥里爬,如今是站在云里。奴婢就是把心掏出来护着,都怕您沾了一星半点儿灰。”

午后的阳光暖得人犯困,斜斜照进偏房,尘埃在光柱中浮游如金粉。

我在偏房整理昨日寿宴上用的药箱——昨日林婉柔的贴身丫鬟突然“晕”在太后跟前,我替她诊脉时发现是被下了曼陀罗,当场就着茶盏喂了解毒汤。

药箱里的当归香浓郁,混着陈皮与甘草的气息,沉静而安心。

萧凛不知何时进来,从背后环住我,下巴蹭着我后颈,呼吸温热。

他身上的沉水香裹着药箱里的当归味,我忽然想起刚进府那夜,他掀我盖头时身上也是这股子冷香,那时我以为这香要伴我在冷宫里熬一辈子。

“在想什么?”他声音低哑,像风吹过竹林。

“我在想……”我摸着药箱里的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或许我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家。”

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青黛。”他声音哑得厉害,“你从前总说‘王爷’,如今肯叫我‘萧凛’么?”

我转身捧住他的脸。

他眉骨上有道淡疤,是去年秋猎时替我挡熊留下的——那时我还在冷宫,连他受伤的消息都是从下人的碎嘴里听来的。

指尖抚过那道疤,触感微凸,像一道刻进岁月里的誓言。

“萧凛。”我轻轻唤他,他喉结滚动,低头吻住我,像在吻失而复得的珍宝。

直到院外的梅树影子拖得老长,他才牵着我去后园。

残冬的梅林还挂着雪,枝头缀着点点红梅,风过处,花瓣簌簌而落,沾在肩头,凉意沁人。

他指着最高的那株梅:“等开春了,我让人在这儿搭个秋千。你从前说想看雪落秋千,我记着呢。”

我望着他眼里的认真,突然想起昨日在太后宫里,他替我挡了林婉柔掷来的茶盏,手背被碎片划了道血痕。

那血珠渗出时,我几乎要冲过去,却被他一个眼神止住。

“萧凛。”我攥住他的手,“你答应我,别再一个人扛下所有。”

他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好,我们一起。”

暮色漫上来时,青黛轩的灯笼次第亮起,暖光晕染在雪地上,像落了一地星子。

秋月端着酒坛进来,坛口的红绸被风吹得飘起来,像一团跳动的火:“姑娘,王爷说今晚要在轩里摆酒。”她眨眨眼,“奴婢把您最爱的桂花酿温上了,连下酒的糖蒸酥酪都是新做的。”

我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听着廊下丫鬟们搬桌椅的响动,木腿刮过青砖,夹着笑语喧哗。

萧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黛,来看看我让人新换的窗纸——透光,却不漏风。”

月光漫过窗棂,落在他递来的酒盏上,银光潋滟。

我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

这温度,从前我在冷宫里望了千百回;如今,终于能握在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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