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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月下重逢,一生一世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我是被指尖的温度烫醒的。

睫毛还沾着睡意,就觉手背被一只大掌轻轻托住,指腹摩挲着我虎口处新结的薄茧——那是昨夜给萧凛扎针时,银针在掌心勒出的印子,如今那处皮肤仍微微发麻,像有细小的电流在皮下窜动。

我猛地抬头,额角撞在床沿木栏上,钝痛瞬间炸开,冷气倒吸进肺里,可抬眼的刹那,所有痛意都被眼前景象碾碎。

萧凛半阖的眼正缓缓睁开,晨光从窗纸漏进来,在他眼尾镀了层暖金,像融化的蜜糖淌过瓷白的肌肤。

窗外檐角铜铃轻响,风穿过回廊,带来庭院里未散尽的药炉余烟,微苦中夹着一丝焦香。

他的呼吸浅而稳,每一次起伏都牵动我紧绷的神经。

他的瞳孔还带着刚醒的朦胧,却定定锁着我,喉结动了动,哑得像砂纸擦过石片:“青黛。”

我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床沿,半边脸压在他手背上,口水在锦被上洇了块浅湿的印子,布料微凉地贴着脸颊,带着我体温的湿痕正一点点蒸发,留下淡淡的咸腥气。

可此刻哪顾得上这些?

我抓住他手腕,指尖发颤着去探他颈侧脉搏——有力的跳动一下下撞着我掌心,温热的皮肤下血脉奔涌,比昨日强了十倍不止,仿佛干涸河床终于迎来春汛。

“你醒了?”我喉咙发紧,想问他可还难受,可话到嘴边只剩这一句,“你终于醒了。”

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节还泛着病后的青白,像雪覆在枯枝上,却轻轻抚上我脸颊。

指腹蹭过我眼下,那里定是熬了整夜的青黑,皮肤干得发紧,被他指尖一碰竟有些刺痒。

“你瘦了。”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拇指还在我脸上流连,“守了多久?”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泪,鼻腔里酸胀蔓延,眼底发热,却强忍着没让泪落下。

想骂他明知故问,可看他眼底的关切,又舍不得。

伸手覆住他抚我脸的手,把脸往他掌心里蹭了蹭,掌心粗糙的纹路摩擦着我的肌肤,带着久别重逢的踏实感:“从月上柳梢头,守到日头爬过梅树梢。”

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带得伤口发疼,眉峰微蹙却没躲开我的手,反将手指更深地嵌进我的发间。

“傻姑娘。”

“我傻?”我抽了抽鼻子,故意板起脸,“昨日是谁为了替我挡影蛇的淬毒匕首,硬接了那一刀?是谁明明疼得冷汗浸透中衣,还勾着我小拇指说‘别怕’?”

他望着我,眼尾渐渐染上笑意,连苍白的唇都弯了弯:“是我。”

“那现在该谁傻?”我吸了吸鼻子,从床头摸过温着的参汤,陶碗外壁温润,热意透过指尖渗入血脉,“先喝这个,白眉说你元气大伤,得慢慢补。”

他却不接碗,反而拽了拽我衣角:“再坐近些。”

我依言凑过去,他便将额头抵在我额头上。

呼吸交缠间,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我熟悉的沉水香,还有他唇齿间逸出的微苦气息——那是煎了整夜的安神汤残留的味道。

“我睡的时候,听见你说要去药田,要搭秋千。”他闭着眼,声音闷闷的,“我都记着。”

我心口一跳。原来他昏迷时并非全无知觉。

“那等你大好了,可不许赖账。”我拿汤勺舀了参汤吹凉,热气拂过睫毛,带着甘苦的香气,“先把药喝了,说话才有力气。”

他乖乖喝着,目光却始终黏在我脸上,像要把我每一寸神情都刻进记忆深处。

喝到第三口时突然说:“昨日苍婆婆说的话,我醒了便同你说。”

我手顿了顿。

沈灭门的事,终究是横在我们之间的刺。

可此刻看他刚醒的虚弱模样,又舍不得逼问。

“不急。”我把碗放下,“你先养着,等有力气了再说。”

他却抓住我手腕,指腹重重按了按我脉搏:“我没事。当年沈氏满门被抄,是先皇下的旨。”他闭了闭眼,“但下旨前,有人递了伪证,说沈老将军私通北戎。”

我喉头发紧,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勒住了气管。

前世原主记忆里,沈府被抄时她才十岁,只记得满门血光,刀锋划过脖颈的寒意,母亲把她藏进地窖时颤抖的手,还有那夜暴雨中飘散的血腥味。

“是谁?”

“柳相。”他睁开眼,目光如刀,“柳明远。林婉柔是他外孙女。”

我倒吸一口冷气,唇齿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那是惊怒时咬破舌尖的味道。

难怪林婉柔在府里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是柳家。

可柳家如今...

“柳家昨日已被铁鹰卫查封。”他像是看透我心思,“林婉柔私通影蛇,证据确凿。”

我想起昨夜林婉柔带着影蛇杀手闯进来时的狠戾,想起她刺向我心口的那把刀——若不是萧凛扑过来,此刻躺在这里的该是我。

那刀尖破风的锐响,至今还在耳畔回荡。

“她...如何了?”

“关在暗牢。”他声音冷下来,“等你想处置时,我带你去看。”

我摇头。

前世原主被她逼到冷宫,今生又险些丧命,可真到了这一步,却只觉厌烦,像踩碎了一只爬过裙角的虫子,连恶心都懒得再有。

“随你。”我替他掖了掖被角,指尖拂过他肩头绷带,触到布料下微微凸起的伤痕,“但求往后清净。”

他应了,手却悄悄勾住我小拇指。

像昨日昏迷时那样,轻轻勾着,不肯松开,指腹的温度一点一点渗进我的血脉。

午后秋月端来药膳,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裙角拂过门槛时带起一缕沉香。

我喂萧凛喝了小半碗,他便又倦得闭眼。

我守在床边翻医书,羊皮纸页窸窣作响,正琢磨着给他换个补气血的方子,白眉掀帘进来。

他肩伤裹着新绷带,走路还有些跛,拐杖点地的声音沉稳而缓慢。

“姑娘,铁鹰卫来报。”他把一卷密报放在案上,油纸包着边角,指尖还沾着外头的寒霜,“影蛇据点昨夜被焚,残余势力逃的逃散的散。苍婆婆...不见了。”

我翻开密报,上面画着烧毁的院落,焦黑的断梁间还剩半截带毒的飞针,墨迹晕染处像一滩干涸的血。

“内部清洗?”

“极有可能。”白眉摸了摸胡子,胡须间夹着几星药末,“影蛇向来讲究‘秘密随死人入棺’,苍婆婆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我盯着密报上的焦土,总觉哪里不对。

苍婆婆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像是故意要挑动我和萧凛的嫌隙——可她若真被影蛇灭口,那背后主使...

“青黛?”萧凛不知何时醒了,正撑着身子看我,嗓音还带着睡意的沙哑,“在想什么?”

我把密报收起来,起身扶他躺下:“没什么,不过是些残党。”

他却握住我的手:“别瞒我。”

我叹口气,把苍婆婆的话原原本本说了。

他听完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她倒会挑时候。”

“你笑什么?”

“笑她不知道,我读心术虽时灵时不灵,可这颗心...”他拉着我的手按在他左胸,心跳沉稳有力,像战鼓在胸腔里擂动,“早就只装得下你。”

我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掌心的热度几乎要灼伤我。

傍晚时分,太后的懿旨到了。

宣旨的老太监颤巍巍展开明黄绸缎,声音尖细如裂帛:“摄政王妃沈氏,贤良淑德,佐王有功,着赐凤冠霞帔,准其协理王府事务。钦此。”

秋月接了旨,手都在抖,指尖捏着绸缎边缘,微微发白。

我望着案上那顶嵌着东珠的凤冠,珍珠泛着冷光,像凝固的月华。

突然想起刚入府时,林婉柔戴着侧妃的珠钗在我面前炫耀,李嬷嬷把冷饭泼在我裙角,米粒黏在布料上,凉得刺骨。

如今不过月余,王府里的风向早变了。

李嬷嬷被发去浣衣局那日,我在廊下遇见她。

她佝偻着背抱洗衣盆,粗布衣裳沾着皂角沫,抬头见我,嘴张了张,终究没敢说话。

我却停住脚:“从前你苛待我,是林婉柔的命令。如今你好好当差,我不为难你。”

她猛地跪下,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眼泪也砸下来,溅起细小的水花:“王妃大恩,奴...奴记下了。”

我没再理她,转身往萧凛的院子去。

他今日精神好了许多,正靠在廊下的软榻上看军报,竹简翻动时发出清脆的“啪”声,见我来,立刻放下:“太后的凤冠可还合眼?”

“太沉。”我在他身边坐下,耳垂被晚风拂过,微微发凉,“倒不如你从前送我的那支木簪。”

他低笑,伸手拨了拨我鬓角,指尖擦过耳垂,激起一阵战栗:“改日带你去首饰楼,挑支最轻便的。”

“谁要那些俗物。”我瞥他一眼,“我有更要紧的事。”

“哦?”他挑眉,“比挑首饰还要紧?”

我没说话,起身牵住他的手。

他掌心温温的,比昨日暖了不少,脉搏在皮肤下平稳跳动。

“跟我走。”

暮色漫过梅枝,我们穿过前院,绕过月洞门,往最深处的梅林去。

残雪还覆在梅枝上,却有几株早开的红梅破雪而出,像点着的小灯笼,在渐暗的天光中摇曳生姿。

脚下积雪咯吱作响,寒气透过鞋底渗上来,却抵不过他手心的温度。

“你要带我看什么?”他任我牵着,声音里带着笑意,呼出的白气在冷空中缭绕。

我在梅林中央的石桌前停下,转身望着他。

风卷着梅香扑过来,裹着他身上的沉水香,还有我发间未干的药草气息。

“萧凛,我有话要说。”

他收了笑,认真望着我:“你说。”

“从前我总怕。”我攥紧他的手,“怕这深宅大院,怕人心难测,怕你对我只有利用。所以我装傻,我退缩,我想等风头过了就离开。”

他手指微颤,却没打断我。

“可昨夜你替我挡刀时,我突然不怕了。”我望着他眼尾的淡纹,“我不怕这院子有多深,不怕柳家有多狠,不怕影蛇还有余党。我只怕...怕你醒不过来。”

他突然将我拥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心跳透过衣料传来,一下,又一下:“我在。”

“所以我不逃了。”我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也不许放。”

他抱得更紧了些,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不放。”他哑着嗓子重复,“一辈子都不放。”

石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两坛梅酒,是秋月悄悄备下的。

我们席地而坐,他替我斟酒,酒液映着暮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香气清冽中带着发酵的微酸。

“这酒是去年冬天收的梅露酿的。”他举着酒盏,“我让人埋在梅树下,说等有朝一日...等我想娶的人愿意嫁我时,再挖出来。”

我心口发烫,端起酒盏和他碰了碰:“那今日,可算‘有朝一日’?”

他眼尾微弯,酒盏相碰的脆响里,他说:“算。”

酒入喉,是清冽的酸,后味却甜得人心颤。

我们喝了一盏又一盏,直到暮色染成墨色,月上梢头。

“等风波过去,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花开。”他靠着梅树,声音轻得像叹息,“江南的桃花,塞北的杏花,扬州的琼花...你想看什么,我都陪你去。”

我歪头靠在他肩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光落在梅枝上,像撒了层碎银,风过处,花瓣簌簌而落,沾在衣襟上,带着初春的凉意。

“那我等着你。”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抬头,见秋月抱着件斗篷站在梅林外,见我们望过去,便笑着挥了挥斗篷,又悄悄退下了。

萧凛替我拢了拢衣襟,指尖擦过我耳垂:“冷不冷?”

“不冷。”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你在,比什么都暖。”

他低头吻了吻我额头,在我耳边轻声道:“明日,带你去梅林亭。”

我心跳漏了一拍,望着他眼里的星光,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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