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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她梦见娘亲烧了医典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寒冰,顺着我的脊骨一寸寸往上蔓延,冻住了我浑身的血液。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布满沟壑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句话在反复回响。

我不是娘亲生命的延续,而是一件被精心饲养,等待收割的祭品。

过往二十年的人生,那些温馨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片段,瞬间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娘亲温柔的笑容,她手把手教我辨认草药,她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的守护,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为了将我养育成一个合格的、拥有最纯净血脉的容器?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可我没有哭,甚至连一丝泪意都没有。

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过后,一种冰冷的、彻骨的清醒席卷了我。

我记起了那反复出现的梦境。

大火吞噬了熟悉的药庐,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皮肉烧焦的混合气味。

娘亲,沈白芷,那个永远从容温婉的女人,在那片火海前,神情决绝得像一尊玉石雕像。

她将一本金丝线装的医典投入烈焰,口中念诵着我听不懂的古老咒语。

然后,她举起一把锋利的银匕,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大地随之震颤,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幽光裂缝。

每一次从这个梦中惊醒,我手腕内侧都会浮现一道淡淡的红痕,那形状,与其说是伤疤,不如说是一枚用血烙下的符印。

萧凛看我日渐憔悴,忧心忡忡。

他不懂,以为我只是心病难医,特地命老秦寻遍典籍,研制安神的熏香。

那一日,他端着精致的莲花纹香炉走进我的房间,清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我却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萧凛,这不是梦。”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是记忆,是我娘在用血给我留信。”

他不懂我血脉里承载的秘密,自然也无法理解我的执念。

那块娘亲留下的、刻着残缺地图的玉牌,以及从暗格中找到的残页,便是她留给我唯一的指引。

我要去药王谷,去那个被世人遗忘的禁地,去寻找一个真相,或者说,去迎接我的宿命。

为了不引起玄冥阁那群豺狼的注意,我不能动用王府的任何力量。

我对外宣称旧伤复发,需入深山采药静养,只带了贴身侍女秋月和精通药理的老秦,三人化装成南来北往的药商,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药王谷的路。

天公不作美,我们刚进山脉外围,便遇上了一场罕见的暴雨。

山洪冲断了本就崎岖难行的山路,我们被困在了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里。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一个披着蓑衣的猎户敲开了庙门。

他叫王老三,是这附近唯一还敢在雨天进山的本地人。

他听闻我们是来采珍稀草药的药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和畏惧。

“几位客官,前面的路,去不得了。”他蹲在火堆旁,烤着湿透的衣裳,“尤其是药王谷,那是药神发怒的地方,邪性得很。”

我心中一动,递给他一块干粮和一小袋碎银,温声问道:“老丈,此话怎讲?”

王老三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大概二十年前吧,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夜,谷里头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跟天塌了似的。第二天,谷里大片大片的药田就全枯死了,连根都烂了。从那以后,那儿就成了禁地,瘴气毒虫遍地都是。”他顿了顿,眼神飘忽,“村里的老人都说,是药神发怒,降下了神罚。不过……也有个疯婆婆说,不是神罚。”

“那是什么?”我追问道,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说,”王老三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像是在说什么禁忌,“是‘血脉背叛者’,打开了不该打开的禁地,才引来了灾祸。”

血脉背叛者。这五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

在王老三的指引下,我们绕过断路,又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穿过那片毒瘴弥漫的密林。

当拨开最后一片巨大的蕨叶时,一座半埋在泥土与藤蔓中的坍塌石庙出现在我们眼前。

庙宇的门楣上,用古老的篆文刻着四个大字——青囊归墟。

归墟,万物的终点。这里,是医道的终结之地。

我一步步走上前,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冰冷的、锈迹斑斑的门环。

就在那一瞬间,我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煮沸了一般,疯狂地奔涌起来。

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娘亲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向着空无一物的神台,重重叩首。

她的身后,十二名身穿白衣的医者面容肃穆,同时举刀自刎。

鲜红的血液没有四散,而是诡异地汇成一股股细流,沿着地面的缝隙,向着神台下方流去……

“小姐!”秋月的惊呼声将我从那血腥的幻象中拉了回来。

我晃了晃,强忍住翻江倒海的眩晕感,推开了沉重的石门。

庙内比想象中更破败,供桌早已倾颓,神像也碎裂一地。

我凭借着幻象中的记忆,摸索到供桌后方一块松动的石砖,用力按下。

机括声响起,一个暗格应声弹出。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半页泛黄的医典残卷。

残卷上的字迹,是娘亲的笔迹。

上面没有高深的医理,只有短短几行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载:“血祭之法:以纯血后裔为引,启药神之门,换取逆天之力……”

纯血后裔,那个引子,就是我。

夜幕降临,我们在破庙中生起一堆火,暂时歇脚。

秋月和老秦都已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我却毫无睡意,借着跳动的火光,反复研读着那半页残卷,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从颈后袭来,仿佛有毒蛇的信子在舔舐我的皮肤。

我猛地转过头,只见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佝偻的老妇人。

她身材瘦小,满脸皱纹,手中拄着一把磨得发亮的药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像刀子。

“你是沈白芷的女儿?”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我心中巨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残卷。

这个老妇人,难道就是王老三口中的那个“疯婆婆”?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一声:“老婆子我还没疯。我是这医门,除了你之外,唯一活下来的人。”她一步步走进来,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红痕上,“你娘当年心思缜密,她烧的那本是假典,做给那些人看的。真正的医典,早已在她为你换血续命时,一并刻进了你的骨血里。而你如今,每用一次医术,每救一个人,你血脉中的力量就会苏醒一分,也等于是在向‘他们’发送讯号,唤醒他们的感应。”

我如遭雷击。原来我引以为傲的医术,竟是催命的符咒。

当夜,秋月在拾柴时不慎被毒蛇咬伤,小腿迅速肿胀发黑。

情况危急,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取出银针为她施针放血。

就在银针刺入穴位的那一刻,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悲恸突然攫住了我的心脏。

那不是我的情绪,那是一种源自他人的、沉淀了二十年的绝望与悔恨。

我猛然睁开眼,视线越过火堆,看到那个自称药婆婆的老妇人,正孤零零地坐在庙外的枯树下,泪流满面,身体因极度的悲伤而微微颤抖。

我为秋月处理好伤口后,悄无声息地向她走去。

我没有开口,甚至没有靠近到能让她察觉的距离。

可就在我注视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声,竟如水波般清晰地在我脑海中荡漾开来。

“对不起……白芷,对不起……当年若我敢出手,若我没有被吓破胆,你就不必替我去死,不必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渺茫的希望……”

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听见旁人心中所想,是一种天赋异禀的读心术。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它正在进化,或者说,回归它本来的面目——情绪共感。

我能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话语,更是他人最深沉的情感。

我正沉浸在这奇异的共感中,药婆婆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止住了哭泣。

她缓缓站起身,布满泪痕的脸转向我,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然后,她抬起枯瘦的手,指向山谷更深处那片被浓雾笼罩的黑暗。

“那里,埋着你娘的血衣。”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衣襟的内衬上,用血写着当年那个叛徒的名字。但是,你一旦踏足那里,玄冥阁安放在禁地中的‘引魂铃’就会被你的血脉触发。”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铃声一响,他们就会知道——祭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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