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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王爷,这药我得慢慢熬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风卷着残雪掠过镇国医殿的飞檐,我站在殿门前望着人潮,袖中脉案被体温焐得发暖。

这是皇后苏醒第三日,六宫的暗流还未平息,可殿外的长队倒比往日更长了——从朱雀街排到了青石巷口,老妇抱着孙儿,书生扶着病父,连穿锦缎的贵妇人都缩在伞下踮脚张望。

"姑娘,您可算来了!"最前头的卖菜阿婆攥着我的袖口,掌心还沾着湿冷的菜帮子,"我家那口子咳了半月,太医院说是什么肺痨,可您前日给张屠户治的喘症,喝了三帖药就好全乎了......"

我蹲下身替她把脉,指腹触到她腕间浮而无力的脉象,轻声道:"阿婆莫急,您家叔公这是寒邪入肺,不是肺痨。

我开三帖麻黄汤,早晚温服,再用生姜擦后背......"

"沈医妃!"一道尖锐的男声从人群后炸开,"你治好了人是该夸,可治坏了呢?

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蛊术!"

我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个穿靛青直裰的中年男子,额角青筋直跳。

他身侧站着个面白如纸的少年,扶着腰直喘气——正是前日被他拖来骂"庸医"的儿子。

"这位公子,前日你说我开的药是蛊,今日怎么又站在这里?"我指尖轻轻叩了叩少年腕间的"太渊穴",少年吃痛缩手,却没躲开,"让我再诊次脉如何?

若真中了蛊,脉相该是弦滑如蛇。"

少年咬着唇伸出手。

我搭脉片刻,抬眼看向他父亲:"脉相和缓,药见效了。

您前日说我用蛊,今日我便证明给您看。"

我转身走向案几,案上摆着今日要分发给穷苦百姓的药汤。

舀起一碗,当着众人的面仰头饮尽。

辛辣的药汁顺着喉咙烧下去,我抹了抹嘴角:"若我用毒,这碗汤里的分量够毒死三个我。"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卖菜阿婆突然冲上来攥住我的手:"姑娘,我们信你!

前日我家那口子喝了药,夜里就不咳了!"她转身对那靛青男子喊,"你儿子要真中了蛊,能站得这么直?"

那男子涨红了脸,拽着儿子挤回人群。

我望着渐渐安静的队列,指尖摩挲着袖中被汗浸透的脉案——这三日连诊三百人,每一份脉案都工工整整抄了贴在殿墙上,从发热的小儿到咳血的老者,从气滞的贵女到劳损的脚夫,所有病症、用药、禁忌都明明白白。

"姑娘,该歇会儿了。"秋月捧着茶盏挤进来,发间的珠花沾着细碎的雪,"萧大人派了羽林卫在巷口守着,说今日若再有人闹事,直接带回去问话。"

我接过茶盏,温热的水雾模糊了视线。

前日秋月来报,说敌对皇子在民间散布"沈氏以邪术控皇心"的流言时,我正替个冻僵的小乞丐暖手。

那孩子攥着我衣角说:"姐姐的手比炭盆还暖,才不是邪术。"

"去把今日的脉案收了。"我将空碗递给秋月,"让石头抄三份,一份送太医院,一份送御史台,还有一份......"我顿了顿,"送青鸾。"

秋月眼波一转,立刻会意:"是,奴婢这就去。"她转身时裙角带起一阵风,吹得墙上的脉案哗哗作响,有张纸飘落在地,被个戴斗笠的老妇捡了起来。

她抖开看了两眼,突然对着我跪下去:"沈医妃大恩,民妇替亡夫谢过!"

我慌忙去扶她,她却不肯起:"我家那口子去年咳血,太医院说没救了。

今日看您的脉案,才知道是热邪壅肺......"她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攒了半年的鸡蛋,您莫嫌......"

"阿嫂,您的心意我收着。"我将布包塞回她手里,"鸡蛋给孩子补身子,药钱我早说了不收。"

日头偏西时,最后一个患者终于离开。

我揉着发酸的脖子往内殿走,青鸾正倚在廊柱上擦匕首,刀刃映着残阳,泛着冷冽的光:"那老太医的供词录好了。"她抛来个锦囊,"他藏在房梁上的残卷,我拓了副本。"

我捏了捏锦囊,里面是一卷薄纸。

前日秋月查到流言源头是太医院退下来的周太医,此人曾是药神旧徒,我便让青鸾夜探其宅。

青鸾的幻术最擅引人心魔,那周太医被迷了心智,把如何伪造"长生引"残页、如何买通市井泼皮散布谣言的事全说了。

"去拿笔墨。"我对青鸾道,"把《归元录》里关于'长生引'的批注拓一份。"

青鸾挑眉:"您不打算报官?"

"报官只能治他的罪,治不了他的心。"我铺开拓本,笔尖在"医者若求长生,先失仁心"那句批注下重重画了道线,"他师父堕魔前,也以为自己在救人。"

第二日清晨,周太医的仆人敲开了医殿的门。

他捧着个烧得焦黑的铜匣,跪得膝盖都湿了:"我家老爷说,他对不起列代医宗。

这是他藏的残卷,都烧了。

他现在在太医院门口跪着,说要领罚。"

我望着那匣子里未烧尽的纸灰,轻轻叹了口气。

三日后的守心阁立规大会,京中三十六医馆的代表挤了满满一殿。

药婆婆坐在上首,银簪上的珊瑚珠子随着她点头直颤:"青黛这孩子,到底把规矩立起来了。"

小石头穿着我新裁的月白衫子站在案前,手里攥着考题——一张写着"如何救治一名污蔑过你的病人"的纸。

他仰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子:"师父,我能行吗?"

"你能。"我揉了揉他的发顶。

这孩子从前在破庙捡药渣子吃,如今能主持考核,连药婆婆都夸他"有青囊宗的风骨"。

考核开始时,萧凛带着羽林卫走了进来。

他穿着玄色大氅,肩头落着雪,却只望着我笑:"本王来护场。"他指了指殿外新立的石碑,"碑文我让人刻好了:'医者若失初心,王法不赦'。"

殿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石碑上,"守心阁"三个金字泛着暖光。

夜归王府时,风雪又大了。

我裹着萧凛的狐裘跨进暖阁,他正蹲在炭盆前熬药,药罐里飘出当归的甜香。

"手怎么这么凉?"他放下药铲,捧起我的手往嘴边送,温热的气息扑在指节上,"今日又诊了多少人?"

"八十三个。"我缩了缩手,却被他攥得更紧,"王爷如今也懂心疼人了?"

他低头替我焐手,声音闷在我手心里:"你替天下人守心,我只守你。"

我靠在他肩头,望着炭盆里跳动的火苗。

药罐咕嘟咕嘟响着,白雾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

我轻声道:"我怕的不是有人想成神,是怕世人忘了——药,本该是暖的。"

他抱我更紧了些,下巴蹭着我发顶:"有你在,药永远是暖的。"

后半夜我被噩梦惊醒。

梦里药神残念化作黑雾,要夺我的玉符。

我惊出一身冷汗,摸向枕边——玉符还在,温温的贴着皮肤。

迷迷糊糊听见窗外有脚步声。

我披衣起身,却见药婆婆的房里还亮着灯。

她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佝偻着背不知在翻什么。

突然,她的影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吓到了。

我正要过去,萧凛拉住我:"药婆婆总说'医道要熬,急不得',许是在看古籍。"他替我掖好被角,"睡吧,明日还要去医殿。"

我躺回床上,却睡不着。

药婆婆房里的灯一直亮着,直到天快亮时才熄灭。

第二日清晨,小石头捧着一摞医案来找我:"师父,今日我想试着独立接诊。"他指了指案上最上面的一份,"有位李夫人说她心口疼,我诊了脉,像是郁结于心......"

我望着他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前日药婆婆欲言又止的模样。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医殿的瓦当上,一片一片,白得晃眼。

"好。"我摸了摸他的头,"你去试试。

记住,药是凉的,但医者的心要热。"

小石头重重点头,抱着医案跑了出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廊角时,我看见药婆婆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半页残图,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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