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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这孩子,会喊娘了吗?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打破死寂的,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微弱却执着,像一根细针,穿透了春夜料峭的寒气,直直刺入我的耳中。

守在廊下的秋月一个激灵,提着灯笼快步走向院门。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风灌了进来,哭声也骤然清晰。

秋月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在发颤:“王妃……您快来看!”

我披上外衣走出去,只见门槛外静静躺着一个襁褓,那哭声正是从里面发出的。

药婆婆跟在我身后,看见此景,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秋月将襁褓抱了进来,动作轻柔却难掩慌乱。

我示意她将孩子抱到光亮处,借着烛火,我细细看去。

是个男婴,脸蛋冻得发紫,许是哭累了,声音已有些沙哑。

包裹他的缎面虽旧,却能看出是宫中贡品,一角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小小的唇边,有一颗清晰的朱砂痣,与传闻中皇室血脉的标记别无二致。

秋月解开襁褓的一角,露出孩子细瘦的手腕,上面系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铜铃,随着他的抽噎轻轻晃动。

我拈起那铜铃,借着光,隐约看见铃铛内壁刻着两个小字:永昌。

当今圣上的年号。

“天哪!”药婆婆捂住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凤纹缎、朱砂痣、永昌铃……这是皇嗣的标记!谁敢如此大胆,将皇嗣丢在咱们王府门口!”

秋月也吓得手足无措,抱着孩子的手僵在半空。

我却没理会她们的惊慌,俯身下去,两指轻轻搭在婴儿的腕脉上。

脉象微弱,气血虚浮,我轻轻掰开他的小嘴,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舌底隐现一道极浅的青痕。

是“迷心散”。

一种能让婴孩陷入昏睡,但过量便会损伤心脉的迷药。

看来,这孩子一路被送来,并未哭闹,直到药效将尽才醒来。

这背后的人,心思何其缜密。

“慌什么。”我的声音很低,却足以让慌乱的两人镇定下来,“秋月,立刻把孩子抱进最里面的暖房,生起炭火。药婆婆,去取我的金针和温阳散。记住,封锁消息,从现在起,守心阁任何人不得进出,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偶感风寒,需静养。”

她们不敢多问,立刻依言行事。

我看着那小小的婴孩被抱入内室,心中一片冰冷。

将一个身负皇嗣标记、还中了毒的孩子丢在镇国亲王府,这绝不是简单的托孤,而是一封淬了剧毒的战书。

接下来的三日,我的心神全系于这个孩子身上。

他体内的迷心散余毒引发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即便在睡梦中也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衣不解带地守着他,用温水一遍遍擦拭他的身体,亲手熬药,一勺一勺喂进去。

可府里的消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不过三天,整个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听说了吗?镇国医妃,那位传说中的‘灯娘子’,在府门口捡了个龙种!”“可不是嘛,那孩子有皇室标记,怕不是宫里哪位娘娘的私生子。”更有甚者,将矛头直指我:“我看她是野心不小,想学那吕不韦,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流言如刀,刀刀见血。

我端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却冷了几分。

这孩子高烧不退,外面的流言却越烧越旺,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们算准了,只要这孩子在我府里,无论生死,这盆脏水我都是非接不可。

第三日夜里,孩子的体温达到了顶峰。

我不再犹豫,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屏息凝神,以一套极为温和的灸法,小心翼翼地在他周身大穴施针,引导他体内郁结的毒火外泄。

艾草的清香弥漫在暖房中,熏得人昏昏欲睡,我却精神高度集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第三炷艾草燃尽时,一直昏睡的婴孩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污血中,还夹着一枚被蜡封住的小丸。

秋月惊呼一声,我却迅速用帕子接住,捏开蜡丸,里面是一张卷得极细的字条。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认子为义,天下归心。”

我看着这八个字,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笑意里却没有半分暖意。

好一招“天下归心”,好一招道德绑架。

他们将一个烫手山芋扔给我,再用流言将我架在火上烤,最后用这八个字堵死我所有的退路。

若我不认,便是心虚,坐实了图谋不轨的罪名;若我认了,便是默认这孩子与我有关,将来他们随时可以跳出来,说我“挟龙种以图篡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将字条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唤来一直守在外间的青鸾。

“你曾潜入过玄冥阁的档案库,身手最好。”我看着她,语速极快,“今夜子时,你再潜入一次,不去玄冥阁,去太医院的密档房。给我查近五年内所有的宫廷产簿,看看是否有皇子出生后早夭,却未曾上报宗人府的记录。”

天将明时,青鸾回来了,带回了一卷泛黄的原始手录,和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主子,查到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去年冬至,宫中一位姓李的才人难产而亡,所诞下的男婴,在太医院的记录上写着‘先天不足,当夜夭折’。但奇怪的是,负责为她接生的稳婆,第二日就举家迁离京城,不知所踪。而且,这份记录的执笔太医,正是吏部尚书林大人的门生,也就是林婉柔的舅父亲信。”

她将那份手录递给我,又从怀中取出一份拓印的图样:“我还比对了这枚铜铃的制式,与去年内务府为新生皇子打造的一批赏物,样式完全吻合。这孩子,应该就是那位被记录‘夭折’的皇次子。”

我盯着那份写着“夭折”二字的纸页,指尖缓缓划过那两个墨字,眸光一点点沉淀下来。

原来如此,他们是想让我养大一个“死婴”。

等到将来时机成熟,他们只需将这孩子推到台前,拿出证据,说他“死而复生”,那我沈青黛这些年的抚养,就成了处心积虑、蓄意谋逆的铁证。

到那时,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好,真是好一计。

我将手录收好,心中已有了对策。

次日,我一改往日的低调,命秋月向外放出风声:“镇国医妃怜悯孤儿,见此子与自己有缘,愿收为义子,已择定吉日,在王府举行认亲之礼。”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不仅不避嫌,反而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一时间,京中的议论声更盛,有说我光明磊落的,也有说我欲盖弥彰的。

我并不理会这些。

在认亲礼的前一日,我以王妃的名义,邀请了京中十位德高望重、接生超过百名的老稳婆齐聚守心阁,同时,还请来了太医院医术最为精湛的院正作为监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将已经退烧、恢复了精神的婴孩抱了出来。

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我亲手解开他的襁褓,将他唇边的朱砂痣、腕上的永昌铜铃一一展示给众人看。

“诸位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请大家来,只为做个见证。”我的声音清朗,传遍了整个厅堂,“此子血脉来历清晰,我沈青黛愿收其为义子,是出于一片善心。若在座哪位对其身世来历有所质疑,或能指认其父母,请当场指证。”

大厅内鸦雀无声。

稳婆们面面相觑,太医院正低头品茶,谁也不敢接这个话茬。

谁敢指证?

指证他是皇子,就是公然议论宫闱秘辛,一个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

见无人敢言,我微微一笑,目的已经达到。

认亲当日,王府宾客云集,连一向深居简出的萧凛都亲自出面,为我主持这场仪式。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吉时已到,我含笑走向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床,准备伸手将我的“义子”抱起,完成最后的仪式。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襁褓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从房梁上跃下,如苍鹰扑兔般直冲婴儿床,一把夺过孩子,转身便要破窗而逃!

“贼子敢尔!”萧凛暴喝一声,腰间长剑瞬间出鞘,带起一道寒光追了上去。

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铁甲卫士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封锁了整个院落。

场面顿时大乱,宾客们的尖叫声、侍卫的呵斥声混作一团。

混乱之中,我的视线却死死锁在那黑衣人的背影上。

就在他翻窗的瞬间,我瞥见他宽大的袖口下,露出了一抹极为熟悉的靛蓝色衬里——那是宫中禁卫军校尉以上级别的军服,才会使用的特殊染料。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他们不想让这孩子活着……也不想让我清白。

缓缓放下伸在半空的手,我没有去看萧凛追击的方向,而是转头,望向了远处皇宫那一片巍峨的飞檐。

风声鹤唳中,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转身,一步步走入内堂,在最深处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紫檀木匣。

打开它,里面静静躺着一排排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既然你们费尽心机要演这么一出大戏,那我就陪你们,演到底。

只是这出戏的结局,恐怕不会是你们想要的那个版本了。

我轻轻拈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对着烛光,针尖反射出一点冰冷而决绝的光。

接下来七日,足够我为这场大戏,布置一个全新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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