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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王爷,今晚咱们演场双簧!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只手的主人,正透过朦胧的烟雾,无声地注视着那枚小小的铜哨。

宫墙之内,风云变幻,而我这小小的守心书院,终究还是被卷入了浪潮中心。

皇后派来的仪仗几乎堵住了书院门前整条街。

为首的三品御医姓刘,一张脸刻板得如同庙里的判官,领着十二人的团队,气势汹汹地踏入我这方小院。

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皇后的“体恤”,更是一份金边卷轴的《太医院新颁医典》,以及一句冰冷的命令:“奉皇后懿旨,全面稽查守心书院近三年诊疗记录及药效真实性。”

秋月在我身后气得发抖,而药婆婆已先一步接过了那份医典。

她浑浊的老眼只扫了一眼,便气极反笑,干枯的手指点在“童谣辅疗,属荒诞不经,不得载案”那一行字上,笑声嘶哑:“好一个‘荒诞不经’!他们怕的哪里是假药,他们怕的是百姓自己会看病,不再把他们当活神仙供着!”

刘御医面不改色,只公式化地拱手:“此乃太医院众医官共议之典章,为万民康健计,我等亦是奉命行事。”

我按住药婆婆微微颤抖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目光平静地迎上刘御医,我吩咐身旁的秋月:“去,把东厢最好的几间暖阁腾出来给各位大人,茶要用今年新贡的雪芽,万万不可怠慢。”

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刘御医

当夜,萧凛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房中。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皇后这是要斩草除根。”他声音低沉,“我已派人打点,但宫里那位决心很大。”

我为他斟上一杯热茶,摇了摇头:“打点无用。她要的是名正言顺地封了书院,要的是断了我这条‘野路子’。既然她搭好了戏台,我们便唱一出好戏给她看。”

我将心中的计策和盘托出:“我预备了三幕戏。第一幕,叫‘铁证如山’。明日一早,请药婆婆将我们这三年来记录的《百童脉案》原始手稿全部呈上。那些册子上的墨迹层层叠叠,修修改改,是任何人都伪造不出的心血铁证。”

“第二幕,叫‘万口传声’。”我继续道,“我已让秋月连夜去请十五个曾在书院治愈、且病情有代表性的孩子及其父母。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讲述诊疗的全过程,尤其要让他们说清楚,当初是如何靠着唱童谣记下孩子的症状,又是如何与我们沟通的。”

萧凛的眸光微闪,他已然明白了我的意图,却没有打断。

“这第三幕,也是最关键的一幕,叫‘请君入瓮’。”我的指尖在微凉的桌面轻轻划过,“我会请刘御医亲自从书院的患儿中,随机抽取五名,由他和他的人先行诊治。然后,再由我教出来的学徒复诊,两相对比,当场验证。”

萧凛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抬眸看我,眼中是压不住的激赏与一丝戏谑:“你想让他们亲手承认,自己浸淫医道数十年,还不如一个女人教出来的半大孩子?”

我迎上他的目光,轻轻点头:“不止如此。我要他们心服口服,甚至,求着我,把他们口中的‘荒诞不经’,亲手写进医典里去。”

稽查首日,书院的大堂被布置成一个临时的“问心台”,不仅有御医团队,更有闻讯赶来的百姓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第一幕戏如期上演。

药婆婆在两个学徒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捧出三大箱泛黄的册页。

箱盖打开,一股陈旧的纸墨与草药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页页翻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有药婆婆苍劲的老宋体,也有我清秀的簪花小楷,甚至还有学徒们歪歪扭扭的记录。

哪个孩子何时初诊,主诉为何,脉象如何,用了什么方子,几日后复诊,症状如何增减,药方又做了什么调整……更有用不同颜色的朱砂笔标注的批注,层层叠叠,一目了然。

刘御医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慢,渐渐变得凝重。

他身后的御医们也纷纷上前,随机抽取几本翻看。

良久,刘御医不得不放下册子,对着众人沉声道:“脉案之详实,用药之有据,确……确属罕见。”

百姓中响起一阵压抑的喝彩。

紧接着,是第二幕。

十五个家庭依次走上前来。

他们衣衫朴素,神情激动。

一个曾患哮喘的孩子,如今气息匀称地背诵着《三字经》;一个曾因食积高热不退的孩子,如今活蹦乱跳。

最令人动容的,是一位双目失明的母亲,她牵着自己七岁的儿子,泪流满面:“民妇不识字,看不懂药方。但沈先生教我唱‘咳嗽三声莫喝凉,黄痰白痰不一样’,又教我摸儿子的额头和手心,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喂药,什么时候该物理降温。就是这几句歌谣,救了我儿子的命啊!”

她的话音未落,堂下已是一片啜泣之声。

那些冰冷的条文,在母亲的眼泪和孩子的笑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真正的较量在第四日。

按照约定,刘御医从候诊的患儿中,亲自挑了一个最棘手的——一个三岁幼童,高热不退,四肢抽搐,已陷入半昏迷。

刘御依一番望闻问切,沉吟片刻,断言道:“此乃急惊风,风痰闭窍所致。当以镇惊熄风为主。”说着,他大笔一挥,开出了一剂以羚羊角、天麻、全蝎为主的方子。

方子递出,我却并未让人去抓药,而是对身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学徒示意。

那少年名叫阿木,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于医理一道极有天分。

阿木上前,不看患儿神色,只静心跪坐,三指搭上幼童细弱的腕脉。

他闭目凝神,不过十息,便睁开眼,起身对刘御医行了一礼,朗声道:“回禀刘大人,学生以为,此症非风痰闭窍。”

满堂哗然。刘御医脸色一沉:“哦?那依你之见,是为何症?”

阿木不卑不亢:“患儿虽有惊厥之象,但其脉象洪大而数,舌质红绛。此非内风,乃暑热酷烈,邪入营血所致。当以清营泄热、养阴生津为法,用白虎加人参汤,考虑其年幼,剂量减半,另可以冰片、薄荷研磨,擦拭颈后及腋下,以助透热。”

“一派胡言!”刘御医身后一名年轻御医厉声呵斥,“白虎汤乃大寒之剂,此童已现抽搐,再用寒凉,岂非雪上加霜!”

阿木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刘御医,等待他的裁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御医铁青的脸上。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昏迷的孩童,又看看阿木笃定的眼神,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久,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照他说的办。”

萧凛亲自监督着煎药、喂服的全过程。

两个时辰,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众人几乎要失去耐心时,那孩子突然“嘤咛”一声,全身大汗淋漓,原本滚烫的皮肤渐渐温润下来,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竟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喊了一声“娘”。

胜负已分。

刘御医站在原地,身形僵硬,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我,也对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暑热入营,白虎加参……此辨,确胜于我。”

第七日的总结会上,气氛异常沉闷。

御医团沉默了良久,最终,是首席刘御医亲自执笔,在那本金边的《太医院新颁医典》附录上,一笔一划地增补了一条:“民间经验疗法,如经三案以上反复验证有效,记录详实者,可作参酌之用。”

写完,他又另起一行,特别注明:“守心书院‘童谣辅疗法’,于幼童常见病症之初判及护理,多有裨益,可作辅助。”

散会后,刘御医单独留了下来,他褪去了一身的官威与傲气,像一个纯粹的医者,带着几分恳求与羞赧,对我深深一揖:“沈先生,老朽……能否厚颜,将那些歌谣,抄录一份,带回太医院?”

我微笑着,从秋月手中取过早已备好的一卷素白绢本,双手奉上。

当夜,萧凛揽着我的肩,站在书院的屋顶上望月。

晚风清凉,吹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他低笑出声:“你这一仗,没去争权夺位,却比夺了太医院的印章还厉害,你这是……定了规矩。”

我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因为他们终于明白了,有些灯,不是用来让人跪拜的,是用来照亮一个可以讲理的地方的。”

宫墙深处,想必那枚小小的铜哨,也该被它的主人轻轻放回锦盒了吧。

玄冥司的势力再大,也捂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心灯不灭,公道便在。

这场风波总算平息,御医团离去的第二天,书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处理完手头的杂务,回到自己的居所,只觉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秋月早已为我燃上了惯用的安神香,那熟悉的、淡雅的檀木气息弥漫在房中。

我正要宽衣歇下,鼻子却不自觉地动了动。

不对。

今天的香气里,似乎混杂着一丝极淡、极不易察觉的味道。

那味道并不难闻,甚至带着几分清甜,可它混在檀香里,却让我无端地感到一阵心悸,后颈微微发凉。

我走到香炉边,仔细嗅了嗅。没错,就是这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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