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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这宫里的病根,原来是“不能哭”!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药婆婆粗糙的指尖捻起一张薄薄的纸笺,凑在烛火下细看,那上面的字迹晕开,像是被泪水浸泡过。

我坐在她对面,身前是三个半人高的木箱,里面装满了这三年来,我们从宫中各个角落收集到的心语。

它们来自浣衣局的宫女,尚食局的厨娘,甚至是一些久居深宫、被人遗忘的低阶嫔妃。

“一类,失子之痛,不许哭。”药婆婆将那张纸笺投入左手边的空箱,声音沙哑。

箱子里已经铺了浅浅的一层。

我闭上眼,仿佛能看见那些母亲在夜深人静时,死死咬住被角,将撕心裂肺的哀嚎咽进肚里的模样。

在这座宫里,眼泪是软弱的象征,而一个失去皇嗣的女人,最没资格软弱。

“二类,妒火攻心,不敢怒。”她又分拣出一沓,扔进中间的箱子。

这些纸笺上的字迹往往力透纸背,充满了抓挠般的狠厉。

她们嫉妒恩宠,嫉妒家世,嫉妒旁人能轻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可愤怒是刀,会先伤了握刀的人。

她们只能将这怒火压成一块烙铁,日夜炙烤自己的五脏六腑。

“三类,惧上如虎,不能言。”第三只箱子里的纸笺最多,堆了近半箱。

上面的字迹要么细若蚊足,要么潦草慌乱,充满了涂改的痕迹。

她们目睹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无数秘密烂在心里,变成了脓疮。

每一次欲言又止,都是在舌尖上走钢丝。

我伸手探入最满的那个箱子,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滑腻,那是被冷汗濡湿又风干的触感。

然而,真正让我心头发冷的,是药婆婆从怀中掏出的一个独立的黑漆木盒。

“还有这些,‘梦中呓语录’。”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卷用细麻绳捆好的小册子。

这是百余名宫妇在服用深度安神汤后,由我们信得过的人守在旁边,记录下的无意识呓语。

我解开其中一卷,借着烛光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嬷嬷,嘴……别捂……喘不上气……”

“……血……好多血,把我关起来……地窖好黑,我怕……”

“……爹,别打阿娘,我听话,我再也不多嘴了……”

一页页翻过,竟有六成以上的内容,都指向了她们遥远的、甚至已经模糊的童年。

那些本该是温暖与庇护的记忆,却充斥着被捂住的嘴,被锁住的门,和挥之不下的暴力阴影。

药婆婆合上我手中的册子,烛火在她的皱纹里投下深深的沟壑。

她长叹一声,那叹息仿佛抽走了屋子里所有的暖意:“青黛,她们不是生病了。她们只是……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一刀一刀地雕琢,被教导着,如何不像一个人那样活着。”

我的心沉了下去。

是的,不是病,是伤。

是经年累月,刻在骨头上的伤。

要治好这些伤,首先要让她们自己意识到伤口的存在。

几天后,我请来了几位曾参与过共读会的宫婢,进行一场特殊的“情绪共振实验”。

青鸾在一旁铺开纸笔,准备记录。

我让秋月先在室内焚上安神香,然后轻声哼唱起最普通的江南摇篮曲。

乐声舒缓,如水流淌,宫婢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

青鸾一一为她们搭脉,低声报出数据:“心率平均下降一成二,呼吸平稳。”

一切如我所料。然后,我给了秋月一个眼神。

秋月的歌声顿了顿,曲调未变,只是在其中嵌入了一句我教她的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阿娘别怕,娃娃替你说……”

那句歌词落下的瞬间,屋内的气息陡然凝滞。

坐在最左侧的小宫女最先有了反应,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一滴,两滴,然后捂住脸,发出被压抑了许久的呜咽。

紧接着,她身边的两人也开始默默流泪,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

而坐在最末的一个,竟是身子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昏厥了过去。

我们立刻手忙脚乱地施救。

青鸾的眉头紧紧锁起,她飞快地在纸上记录下骤然飙升的脉象数据,然后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满是震撼:“小姐,这已经不是安慰了,这是唤醒。她们的理智或许忘了,可她们的身体还记得,记得那些曾经被掐断、被呵斥、被吞回去的声音。”

这场实验的结果,很快就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在宫中掀起了涟漪。

萧凛来找我时,带来了一个令我意外的消息。

“他开始怕了。”萧凛坐在我对面,端着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最近频频召见几位皇子,却不问功课,反而一遍遍地问他们,乳母可曾偷偷给他们唱过歌,讲过故事。”

我心中一动。

“不止如此,”萧凛放下茶杯,声音更冷,“就在昨天,他毫无征兆地命尚仪局将库房里所有的‘宫规训诫录’全部搬到殿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火光冲天,映得他脸色煞白。”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在烧毁那些规训了宫中几代女人的冰冷条文时,内心是何等的恐惧与动摇。

“他怕这宫里的人,哪天会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曾是个孩子。”萧凛一语道破。

他怕那些被压抑的声音,一旦被唤醒,会汇成一股足以倾覆皇权的海啸。

时机到了。

下一次的讲习会,我没有准备任何书卷,而是让秋月给每人发了一张白纸,一根炭笔。

“今天,我们不做任何讨论。”我环视着一张张茫然又期待的脸,“我们来做一场‘无声诊’。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你们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说,心里有什么,就把它画下来。不必画得好,只需画出来。”

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

屋子里只剩下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静静地走着,看着一幅幅不成形状、却充满了原始情绪的画作在她们手下诞生。

一炷香燃尽。

药婆婆走上前,拿起第一张画。

那上面是一团乱麻般的线条,中间却有一根绳索,清晰地断成了两截。

“心里的结,断了。”药婆婆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她又拿起第二张,上面是一个简陋的人偶,嘴巴被一个大大的叉封住。

“想说的话,堵住了。”

第三张,第四张……燃烧的摇篮,没有窗户的房子,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每一幅画,都是一声无声的呐喊。

最后,只剩下角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宫妇。

她的白纸上空空如也,握着炭笔的手,却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想画,却又不敢,炭笔的笔尖在纸上悬了许久,留不下一点痕迹。

满屋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我走过去,轻轻地蹲下身,用我的手覆盖住她冰冷而颤抖的手背。

“您不用画完,”我温声说,“只要开始,就好。”

我的体温似乎给了她一丝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终于在白纸上落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那道线仿佛是一个开关。

老人看着那道黑色的痕迹,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下一刻,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苍老而绝望,像一头迷路多年的幼兽。

“我……我连我阿娘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啊!”

这一声哭喊,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

压抑的啜泣声像潮水般漫过屋子,一个接一个,她们跪坐下去,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将几十年的委屈、恐惧和悲伤,尽数倾泻在这场迟来的痛哭中。

窗外,奉命守卫的禁军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不忍地别过头,有人则默默地转身,抬起手甲,飞快地抹去脸上的湿意。

深夜,我心绪难平,毫无睡意。

披衣来到院中,却见药婆婆抱着我的孩子,正坐在桂花树下看星星。

小家伙没有睡,一双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北斗七星,呼吸平稳而绵长。

“青黛,你来看。”药婆婆忽然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异。

我走过去,只见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一张图纸,上面是青鸾今日记录下的,讲习会上所有女子情绪爆发时的集体脉象波形图。

那波形起伏剧烈,像陡峭的山峦。

“你看,”药婆婆指着孩子平稳的胸口,又指了指天上的摇光星,“她们焦虑达到顶峰的时候,摇光星最亮,而孩子的呼吸会急促一瞬。当她们悲恸至谷底,玉衡星隐没在云后,孩子的呼吸又会变得格外悠长。”

我震惊地看着怀里懵懂的婴孩,他的呼吸节律,竟真的与那张情绪波形图,与天上的星辰明暗,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同步。

药婆婆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星图,正是《九星药象图》。

她用指甲蘸了点朱砂,在图上重重标注。

“古书上说,七星照命,一星照心。”她的声音里带着敬畏,“这孩子……他不仅是个感应器,他更是个调和的枢纽。”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孩子,忽然抬起小小的手臂,直直地指向了皇宫最深处——紫宸殿的方向。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却异常清晰的“嗯?”,仿佛隔着重重宫墙与漫漫长夜,听见了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

我仿佛也听见了,从那座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冰冷殿宇深处,传来了一声被压抑了三十年,从未能出口的,属于一个孩子的呜咽。

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向那片沉沉的宫墙。

那里,是所有规矩的源头,也是所有伤痛的根。

明天,是时候去给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殿宇,做一次最彻底的“体检”了。

我要将这些无声的呐喊,哭泣的图画,和被遗忘的童年,一一整理成册,变成一份谁也无法否认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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