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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皇上,您闻见小时候的味道了吗?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指尖触及的茶盏尚有余温,可那股寒意却已从我的四肢百骸渗入心腑。

青鸾的密信被我攥在掌心,薄薄的纸张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皇帝,那个喜怒无常、深不可测的九五之尊,竟然会对着一株枯树失神,竟然会为了不知名的往事,在深夜里独自啜泣。

这太不寻常了。

帝王的情绪,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它牵动着整个前朝后宫的神经,是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晴雨表。

他的眼泪,比金子还贵重,也比刀锋更危险。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封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一缕青烟。

烟雾缭绕中,一个尘封的记忆片段被勾了出来。

那是我整理先人手札《幽兰集》时看到的一段旁注,字迹潦草,像是随手记下的宫闱秘闻。

说先帝在位时,曾有一位身份低微的采药宫女,因一手绝妙的医术和温婉的性情得幸。

她不爱金银,只喜栀子,所居的偏僻宫苑便种满了那洁白芬芳的花。

后来,她诞下一名庶女,触怒了中宫皇后,一夜之间,烈火吞噬了那座开满栀子花的小院,也吞噬了那对无辜的母女。

当今皇帝,按年岁推算,幼时恰在宫中。

一个失去母亲庇护、在冰冷宫墙中挣扎求存的皇子,是否曾在那片栀子花海中,得到过片刻的温暖?

那个被唤作“阿阮”的宫女,是否曾像母亲一样,抱过年幼的他?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疯长。

若能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或许……或许我就能找到一条在刀尖上行走的生路。

我立刻唤来秋月,让她去请相熟的药婆婆。

我将记忆中的配方——以栀子为主,辅以有安神、引动旧忆之效的乳香和甘松——口述给她,嘱咐她调配成一种极淡的香雾,若有若无,几不可闻。

我又从私库里取出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交给秋月:“把这个给城中有名的香婆,让她想办法,就说是民间新得的安神奇香,经你我的手,‘无意间’送到宫里管事太监的手上。记住,做得要滴水不漏,不求他知道是谁送的,只求他能闻到。”

接下来的三日,我坐立难安。

这步棋走得太险,宛如在悬崖上放风筝,一线之隔,便是万丈深渊。

我既怕这香雾石沉大海,引不起半点波澜;又怕它效用太烈,勾起帝王雷霆之怒。

第三日傍晚,宫里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却比我想象中更加惊心动魄。

皇帝闻了那香之后,竟下令尚仪局,去翻修那座被焚毁后废弃了二十多年的西偏殿。

宫人们在清理废墟时,从焦黑的土地里挖出了一截烧得只剩一半的木头,形制古朴,隐约能看出是个摇篮的模样。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不祥之物,劝皇帝扔掉。

可他却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亲手将那截焦木捧回了寝殿,就放在书案最显眼的位置,日日摩挲,时时凝视。

据说,有人看到他对着焦木低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哀伤。

真正的爆发,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皇帝从梦中惊醒,竟死死抱住那截焦木,在空无一人的寝殿里失声痛哭,一遍遍地嘶喊着:“阿阮……别走!阿阮……”

那个名字,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

第二天,我的夫君,当朝首辅萧凛下朝回来,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一件事。

皇帝在早朝时罕见地沉默了许久,目光几次扫过他,最后,竟用一种近乎试探的、全然不像帝王的语气问他:“萧爱卿,你媳妇在闺阁中办的那个‘讲习会’,寡人……能不能,悄悄去听一次?”

我心头巨震。

他想听的,不是什么齐家治国的大道理,而是想从我这个外臣之妻身上,寻找一丝能解开他心结的慰藉。

萧凛没有立刻答应,他深知君心难测,此举风险极大。

他沉吟一夜,次日上奏,称宗室子弟骄纵,请我入宫,为皇亲国戚们开设一堂“帝王修身课”,讲授“情绪养正之道”,以正心性。

这名头冠冕堂皇,既给了皇帝台阶,又将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

皇帝当即准奏。

授课那天,我穿着合乎规制的诰命服,走进专为宗室子弟准备的讲堂。

我知道,一道厚重的屏风后面,坐着那个天下最孤独的人。

我没有讲深奥的经义,而是让侍女们排演了一出极短的情景剧。

一个扮演小男孩的侍女仰着头,天真地问扮演母亲的侍女:“娘,你为什么总是不笑呀?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扮演母亲的侍女闻言,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低声训斥道:“不许胡说!宫里的规矩,笑多了,别人会说我轻浮,会给额娘招来祸事。你要记住,在这里,不能哭,更不能随便笑,要把所有的心思都藏起来,知道吗?”

话音刚落,我清楚地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急促而压抑的抽气声,像是溺水之人猛地吸入了一口空气。

紧接着,是一阵衣料摩擦和座椅挪动的轻响,他中途离席了。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彻底触怒了他。

直到当晚,萧凛带回消息,我的心才缓缓落回原处。

皇帝私下召见了他的心腹太监,命他将我今日讲的所有内容,一字不漏地誊抄下来。

他亲自批阅,在那段母子对话的页边,用朱笔写下了一行字。

那行字是:“原来不是朕天性软弱,是这宫里,从来就不许人做孩子。”

我成功了。

我用最温和的方式,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的伤疤,并给了他一个宣泄的理由。

可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汹涌的暗流便已扑面而来。

秋月深夜前来,脸色惨白地交给我一份她从内线那里截获的密档。

贵妃,那位家世显赫、一直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的女人,察觉到了皇帝的异样。

她联合了另两位皇子的生母,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计划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以我“妖言惑主、以邪术动摇国本”的罪名发难,行“清君侧”之实。

她们要的,是我的命,更是萧凛的倒台,和我沈家满门的覆灭。

寒意再次将我笼罩。

我好不容易在皇帝心中凿开一道缝隙,却也因此成了后宫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名不起眼的老太监借着采买的名义悄悄出宫,找到了萧凛,呈上一个锦盒。

盒中是一块温润剔透的羊脂白玉佩,是皇帝感念我的“解惑之恩”,私下赏赐的谢礼。

这块玉佩,是救命的稻草,也是催命的符咒。

若我收下,便是与皇帝私相授受,罪名坐实;若不收,便是抗旨不遵。

萧凛当着那老太监的面,平静地收下了玉佩。

可他回到府中,却并未将玉佩交给我。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次日我再见到他时,他眼中布满血丝,手中却托着一枚小巧玲珑、泛着温润光泽的铃铛。

他竟将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熔了。

他请了府中最好的工匠,连夜将那块代表着君王恩宠与危险的玉,铸成了一枚给孩儿的玩具。

他走到内室,将那枚小小的玉铃铛,亲手挂在了我们刚满月的儿子的摇篮之上。

他对我说:“青黛,君恩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与其让它成为悬在你头顶的利剑,不如化作孩儿的庇佑。无论将来风雨如何,我们一家人,要一起扛。”

我看着他,眼眶发热。

我的夫君,永远都这样,用最沉稳的方式,行最温柔的守护。

那天夜里,我抱着儿子,听着窗外的风声,心中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儿子睡得很沉,小小的手在梦中挥舞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碰到了那枚玉铃铛。

“叮铃——”

一声清脆悦耳的轻响,在静谧的夜里回荡开来。

那声音很轻,很柔,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力量,敲开了这百年宫闱铁幕的一道缝;也像是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湖中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低头看着儿子熟睡的香甜脸庞,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一个极美的梦,竟在睡梦中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的心,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柔软所填满。

祭天大典就在眼前,刀山火海,步步惊心。

可为了怀中这一点温暖,为了摇篮上这清脆的声响,我绝不会退缩。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我将儿子轻轻放回摇篮,掖好被角。

那枚玉铃铛在他均匀的呼吸中,静静悬着,一动不动,仿佛也沉入了安睡。

整个守心书院的后院,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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