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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娘娘,您今儿个哭够了吗?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哭出来的不是眼泪,是权柄!

那份陈情表被送到文渊阁时,我正与秋月在碎玉轩里,核对宫心局第一个月的账目。

我没去看那些老大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只听内阁传话的小太监说,首辅大学士拿着那份薄薄的纸,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里反复念叨着“荒唐,荒唐至极”。

可这世上最荒唐的事,往往藏着最朴素的真理。

秋月将最后一笔开销录入,抬头看我,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她将一张墨迹未干的图表推到我面前,上面用朱笔细细描绘出两条曲线,一条代表着六宫嫔妃的哭泣时长,另一条,则代表着她们各自名下宫务的处置效率。

两条曲线,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正向关联。

“小姐您看,”秋月的指尖点在图表的末端,那里,哭泣时长达到了峰值,而效率曲线也随之攀上了顶峰,“礼部档案司那边核验了三遍,数据没错。每当有嫔妃在‘真话晨诵’里彻底宣泄一次,她名下针工局、浣衣局、尚食局的差错率便会应声下降,出活儿的速度平均能快上三成。小姐,原来眼泪,才是大周最被低估的生产力。”

我看着那张被她命名为《情治效能图》的纸,心中并无多少意外。

压抑是成本,疏通是效益,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宫墙之内,最不缺的就是怨憎与悲苦,它们像无形的淤泥,堵塞着人心,也拖慢了这架庞大机器的运转。

我所做的,不过是给这潭死水挖了一条小小的渠。

真正的变数,来自林婉柔。

皇后娘娘的懿旨下来时,林婉柔正在诉心阁里,陪着一位因思乡而整夜不寐的才人说话。

她被破格提拔为“内廷心政副使”,品阶虽不高,却得了协理六宫情绪疏导的实权,这在祖制里闻所未闻。

她上任第一日,烧的第一把火,就让我暗自心惊。

她废除了“静容令”。

这条由前朝敬妃所立的规矩,严苛到令人发指——宫婢当值时不得露出齿笑,妃妾在人前不得轻易哽咽,否则便以“仪态不端”论处。

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宫里所有女人的脸都变成了一张张精致而麻木的面具。

林婉柔不仅废了它,还在各宫的偏殿都设了一处“诉心阁”,阁内不设旁人,只悬一只小巧的铜铃。

心中有郁结者,可随时入内,摇响铜铃,闻声而来的,便是受过宫心局培训的专职女官,她们只负责记录,不做任何评判。

青鸾来向我回禀时,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敬畏:“小姐,您知道吗?短短十天,各宫诉心阁的铜铃响了三百余次。更可怕的是,有十七起积年的内务府贪墨案,都是当事宫女或太监在情绪崩溃后,主动跑去诉心阁里一五一十坦白的。现在宫里都在传,那铜铃一响,不是诉苦,是催命。婉柔贵妃……她不是改了规矩,她这是把人心变成了第二个监察院。”

我放下手中的医案,看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林婉柔这步棋,走得比我想象中更狠,也更聪明。

她明白,当秘密有了第一个倾听者,它就不再是秘密了。

她将宣泄的出口,变成了审判的入口。

这盘棋,已然超出了后宫的范畴。

果然,第三天,皇后娘娘再次召见了我。

凤仪宫里熏着清淡的龙涎香,皇后屏退了左右,亲自为我沏茶。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询问自己的头风症,而是开门见山:“沈青黛,本宫也想在自己的宫里,设一处‘悯心阁’,让那些有冤屈却不敢言的人,有个说话的地方。你看,该以何名分?”

我心中了然。

林婉柔的风头太盛,皇后感受到了威胁。

她也要一把攥住“人心”这柄最锋利的武器。

但我不能让她觉得这是在模仿贵妃,我需要给她一个更高、更无法辩驳的理由。

我从袖中取出一卷早已备好的画轴,缓缓展开。

那是一幅古旧的残卷,名为《周礼·内宰职略》,是我从太医院的故纸堆里寻出来的。

我指着其中一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注记,轻声道:“娘娘请看,我朝太祖皇帝时期,曾在宫中设‘聆妾’一职,品阶不高,不理宫务,唯一的职责,便是遍行六宫,专录宫中妇孺的悲欢喜乐,整理成册,呈于君王,以为天听之补。只是后来这项制度渐渐废弛了。娘娘如今想做的事,并非开创先河,不过是让这失落百年的幽魂,重新归位罢了。”

皇后久久凝视着那两个模糊的古字——“聆妾”,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来自祖宗的台阶。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无一丝犹豫,抓起御案上的朱笔,在一张空白的懿旨上写下四个大字。

“即日起,立‘悯心司’,司主由本宫亲任,不受内务府节制,隶属凤旨,其所录之言,可不经内阁,直通钟楼。”

钟楼,那是大周的最高示警之地。

国朝大典、边关急报,皆由钟楼之声传遍京城。

将“悯心司”与钟楼关联,皇后的野心,昭然若揭。

消息传到前朝,一石激起千层浪。

以户部尚书张承为首的保守派大臣们,当即联名上奏,奏折上的言辞激烈无比,直指“妇人啼泣干政,秽乱朝纲,国将不国”。

早朝之上,气氛凝重如铁。

萧凛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看着那份奏折,冷笑一声,正欲开口驳斥。

我站在珠帘后,轻轻伸手,隔着明黄的衣袖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头看我,眼中满是不解与怒火。

我对他微微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们怕的不是女人说话,是没人再相信‘铁面无私’这四个字了。这面鼓,不能由你来敲。”

他皱眉,终究是信了我,将那句到了嘴边的雷霆之怒咽了回去。

退朝后,我立刻命秋月去办一件事。

她放出去的,不是任何文字或证据,而是一段声音。

那是我用西洋传来的留声机,在那夜“闭目聆心宴”上悄悄录下的。

声音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御史大人,哭得老泪纵横,一边忏悔自己当年如何罗织罪名,构陷了如今戍守边关的忠臣良将,一边哭诉若非如此,自己远在江南的家族便会因卷入党争而满门覆灭。

这段声音,如鬼魅般,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所有的官邸后院。

第二天早朝,那位御史大人面如死灰,不等旁人发难,便主动摘下乌纱帽,叩请辞官归乡。

朝堂之上,昨日还义愤填膺的张承等人,此刻却噤若寒蝉,再不敢提“妇人干政”一个字。

他们终于明白,当人心可以被听见,那些藏在“铁面无私”面具下的交易、妥协与罪恶,便再也无处遁形。

风波平息后的一个深夜,药婆婆按我的吩咐,带着几个心腹的工匠,以检修悯心钟基座为名,撬开了钟楼底座的一块活板。

月光下,夹层里静静躺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道被蜡封住的密旨。

年款,是先帝登基元年。

上面的字迹因年深日久而有些模糊,但内容却清晰得令人心跳加速:“若后世有钟鸣于无声处,则继统者当自省三日,赦天下轻罪,开言路七日。”

我抚着那份冰凉的残诏,忍不住轻笑出声:“婆婆你看,我们哪里是造了什么新规矩?我们只是把被埋了五十年的祖宗家法,挖出来,晒了晒太阳而已。”

当晚,我将复刻的诏书送进了紫宸殿。

萧凛独自在灯下看了许久,最后,他将那份诏书郑重地压在了龙案最上层的奏章之下,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座镇压国运的宝鼎。

我看见,他落在诏书上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大局已定。

悯心司成立的开司大典上,皇后亲临钟楼,以凤驾之尊,敲响了第一声悯心钟。

那钟声,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示警或庆典,它沉静而悠远,不含杀伐,不带喜庆,像一声温柔的叹息,拂过整座紫禁城的角角落落。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钟声扩散的方向,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以为,我为这座宫城里的无数孤魂找到了一个可以言说的出口。

然而,就在那天深夜,我刚刚睡下,凤仪宫的掌事姑姑却疯了一般地冲进我的碎玉轩,她的发髻散乱,脸上毫无血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女官,快……快去看看娘娘吧!”她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娘娘她……她听了那钟声之后,就魇着了!一直在喊……一直在喊,说有水……好大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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