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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娘娘,这次轮到您撒尿立规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个漩涡的中心,我当时并未看清,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秋月呈上的宗卷,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宫心局的例行汇报,纸上冰冷的数据却仿佛带着血腥气。

近一个月来,六宫嫔妃参与“焚诫仪式”的人数骤降三成,这仪式本是我为抚慰宫中女子心结所设,焚烧心中积郁,求一个念想通达。

可如今,来的人少了,秋月附上的小注里,却多了“情绪抑郁”、“无故落泪”等字眼。

这太不正常了。

“查。”我只说了一个字。

三日后,真相被青鸾血红着眼眶带了回来, साथ着一份被称为“净身红笺”的白绢。

那是皇后下的密令,一道无声无息却扼住所有宫妃咽喉的旨意。

所有妃嫔,无论位分高低,每月初一必须提交这样一份红笺,用自己的经血在上面留下痕迹,以供皇后审阅,评判其颜色深浅、量之多寡,以此作为“心性纯度”的考评。

纯者,或有小赏;浊者,轻则斥责,重则受罚。

我捏着那方带着铁锈味的白绢,气到浑身发抖。

焚诫仪式是让她们说出痛,而这红笺,却是要她们剖开身体,将最私密的痛楚当成罪证,呈给上位者审判。

我脑海里轰然一声炸响,脱口而出:“她们连痛都不能痛,还谈什么疗愈?”

青鸾告诉我,她乔装成医婢,亲眼看到一位姓柳的才人,只因红笺上血色暗沉,就被批为“浊气缠身,心有怨怼”,在这寒冬腊月,被罚跪在长春宫外的雪地里足足三个时辰。

更让我心胆俱寒的是,御医院竟在皇后的授意下,配制出一种“静血丸”,强迫那些不愿或不便来潮的女子服用,美其名曰“养心宁神,固本培元”。

我立刻带上药方去找了宫里最年长的药婆婆。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那张纸重重拍在桌上,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怒火:“混账东西!月信是女子身体的潮汐,是生息的根本!强行用药物阻断,与堵塞河道何异?这是把活生生的人当成一只漏风的钟,嫌它时辰到了会响,就往里头死命塞烂泥!”

漏风的钟……药婆婆的比喻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口。

我身为补钟人,听万物之声,补天下裂痕。

如今,这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成了一口口被强行塞住、不许发出声响的破钟。

她们的痛苦,她们的血,汇成了一道我无法忽视的悲鸣。

与皇后硬碰硬是下下策。

她手握凤印,占着一个“正”字,我若公然反对,只会被扣上“妖言惑众”的帽子。

我不能争,也不能闹。

我要让这口被堵住的钟,自己发出声音,发出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巨响。

我让秋月在宫外发起一场名为“织月录”的行动。

我们在几家最大的布行、药铺门口,都设立了不起眼的木箱,旁边备着笔墨和废弃的补钟铜箔。

我们号召所有大周的女子,将她们关于月信的感受,无论是痛苦、烦恼还是困惑,匿名写在铜箔上,投入箱中。

我告诉秋月:“告诉她们,这声音虽然微弱,但铜能传音,你们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听见。”

我没想到,回响会如此巨大。

短短十日,我们收回了八千多片铜箔。

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千万女子的叹息与啜泣。

有的写:“疼得想在床上打滚,额娘却骂我娇气,说哪个女人不这样。”有的写:“每月都像死过一回,夫君却只嫌我晦气,不许我上床。”还有一片铜箔上,用稚嫩的笔迹怯怯地问:“姐姐,来血了……是不是我就要被嫁出去了?我怕。”

我将这些铜箔一片片抚平,和秋月、青鸾一起,将上面的话语誊抄下来,汇编成册。

我为它题名——《女子呼吸志》。

在扉页上,我写下:“身体不是罪证,是活着的证明。每一次潮汐,都是一次呼吸。”

朔望日,天光微熹。

我抱着这本沉甸甸的《女子呼吸志》,怀里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公子,一步步登上悯心钟楼。

皇后正在楼上,与几位宗室重臣一同观礼。

我的出现,让气氛瞬间凝固。

皇后看着我,眼神冷漠如冰:“沈青黛,你不在宫中照料皇子,来此何事?”

我不卑不亢地呈上《女子呼吸志》:“臣妇恳请皇后娘娘,废除‘净身红笺’制度,焚毁所有红笺。”

一位宗亲王爷立刻斥责道:“放肆!皇后娘娘此举是为后宫端肃风气,勘验心性,你一介妇人,懂什么江山社稷!”

我没有理他,只是直视着皇后,朗声道:“娘娘,臣妇不懂江山社稷,只知人心向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女子的身体亦如江河,当顺其自然,疏导疗愈,而非强行堵塞,使其溃决。这本册子里,是八千多名大周女子的心声,她们的痛苦,她们的困惑,难道就不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吗?”

我顿了顿,声音穿透清晨的寒风:“若连女人的血都不许流,这后宫,这天下,还谈什么真心?”

话音未落,我怀里一直安睡的小公子,忽然毫无征兆地“咯咯”笑了起来。

他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一个我为他求来的铜铃,那铜铃竟无风自动,发出一阵清脆绵长的“叮铃”声。

这声音……我心中一动。

它与当年,我挂在补钟愿墙上的第一片铜箔,被风吹动时的颤音,一模一样!

药婆婆不知何时也上了钟楼,她看着小公子手中的铜铃,又看看我,喃喃自语:“钟脉认亲,天意……天意难违啊。”

皇后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

她看着我怀中的孩子,看着那枚自鸣的铜铃,眼中的坚冰寸寸碎裂。

第二日,一道凤旨传遍六宫,震惊朝野。

旨意上说:“废红笺,正其名。为体恤宫人,立‘月安假’,凡宫中女子,无论主仆,每逢经期皆可休务一日,任何人不得苛责。”

更出人意料的是,皇后下令,在悯心钟旁,另立一座小钟,赐名“涓音”。

每逢朔望,由宫中年纪最长的女官,亲手轻敲三响,以纪念所有曾因身体而蒙羞受辱的女子。

那天晚上,我看见一个平日里最沉默的老宫女,独自蹲在涓音钟的墙角下,哭了整整一夜。

青鸾告诉我,她年轻时因为月事来了没藏好染血的草灰,被管事嬷嬷打断了一条腿。

她只是反复念叨着:“终于……终于不用再藏了……”

我抱着小公子,站在寝宫的窗前,望着月光下交相辉映的一大一小两座钟。

晚风拂过,仿佛能听到它们和谐的共鸣。

我低声对怀里的孩子说:“听见了吗?这是大周的第一声,为女人流的血正名。”

这一仗,我看似赢了。

可我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皇后并非始作俑者。

以她的性子,断然想不出如此阴毒且复杂的法子,更没有必要冒着触怒后宫所有女人的风险,去推行这样一道密令。

她更像是一枚被人推到台前的棋子,一把被人利用的刀。

那个真正躲在幕后,试图通过掌控女人的身体来达到某种目的的势力,那个比礼部尚书的阴谋更加庞大而沉默的漩涡,还安静地潜伏在深处。

夜风忽然变得有些冷,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肃杀的寂静。

我下意识地朝皇宫最深处,那个供奉着大周列祖列宗牌位的方向望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夜,从太庙那边吹来的风,似乎格外空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悄无声息地搬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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