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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王爷,您家娃今儿个给龙椅画了个叉!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悬在悯察司正堂上方的匾额,成了京城里最诡谲的一道风景。

每日百官入衙,无论品阶高低,都会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在那块复制的御赐金匾上逡巡。

蜜水书写的“差”字,在天光变幻中时隐时现,像一道隐秘的泪痕,更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没人敢去擦,也没人敢议论,那沉默的仰望,本身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震慑。

我儿承佑扑向那张蟠龙椅,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彼时乳母正抱着他在正堂一侧候着我,小家伙不知怎的,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挣脱束缚,像只离弦的小箭,目标明确地冲向了屏风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椅子。

我与萧凛皆是一惊,还未及反应,他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小小的身子陷在明黄的锦缎里,显得格外不协调。

他抓起案上那支我特意放置的朱笔,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含混叫声,小手紧握,用尽力气在光洁的椅背上,狠狠划下了一道歪斜刺目的红杠。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杰作,扔下笔,在椅子上兴奋地拍着手,咯咯地笑,清脆的笑声在大堂里回荡,显得尤为突兀。

周遭的官吏和仆役全都吓白了脸,连呼吸都停滞了。

只有秋月,我最得力的侍女,面色不变。

她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速记册上写下一行字,然后呈给我看。

上面是“承音体”的判定结果,笔迹冷静而清晰:“坐此位者,未通民心。”

我看着那道红痕,又看看秋月笔下的判词,心中一片了然。

这把椅子,是我特意仿制的,连木料的纹理都与御赐真品别无二致,唯独在椅面上,我让工匠嵌入了数块未经打磨的细小卵石,再用锦缎覆盖。

成人坐上去,只觉微有不适,但对肌肤娇嫩的稚子而言,那无异于针毡。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出悯察司,很快,整个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私语:“听说了吗?沈尚书家的小公子,当众给那御赐的椅子画了个大花脸,说连奶娃娃都嫌那椅子硌屁股。”

朝野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日,礼部尚书便联合太常寺卿,捧着奏折跪在了紫宸殿外,声泪俱下地控诉:“稚子涂鸦,亵渎君器,此乃沈府家教不严,藐视君威之兆!恳请圣上申诫沈氏,以正纲纪!”

萧凛当场就要发作,他护我心切,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却在案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他对上我的目光,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疑惑取代。

退朝后,他一进门便忍不住问我:“青黛,你为何拦我?他们分明是冲着你来的,这盆脏水,我们不能就这么接着!”

我为他斟上一杯清茶,语气平静:“他们要的是我们低头认错,以此来打压悯察司,扑灭我们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可我们偏不认错,我们给他们一个‘认账’。”

我转身对秋月吩咐道:“取最好的澄心堂纸,最上等的徽墨。将今日小公子涂椅的全过程,一笔一画,给我绘成图录。孩童的天真,乳母的惊慌,百官的错愕,还有那道朱红的划痕,都要画得纤毫毕现。”

秋月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她点点头,研墨铺纸,腕下生风。

不过一个时辰,一幅栩栩如生的《童评图录》便跃然纸上。

我亲自提笔,在图录的末尾,用隽秀的小楷附上了一行注脚:“龙椅非尊于形,而在其承重几何。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其上所承非万民之望,纵金玉所制,与顽石何异?”

当夜,十几份精心装裱的《童评图录》悄无声息地送入了宫中各处,尤其是皇后娘娘与几位宠妃的近侍手中。

我知道,这些看似柔弱的丝线,却能最快地牵动龙榻之旁的人心。

那一夜,朔望的钟声在宫城上空悠悠回响,带着一种空旷的寂寥。

皇帝遣散了所有内侍,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御座之上,那把象征着九五之尊的椅子,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身,声音沙哑地对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内侍总管躬身而入。

“去,取一块最粗的麻布来。”

内侍不敢多问,很快取来一块粗糙的麻布。

在内侍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皇帝亲手将那把金碧辉煌的龙椅罩了个严严实实,仿佛在遮掩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又走到御案前,从最底层翻出一沓已经积了些灰尘的卷宗,正是各地百姓呈递的《苦役陈情录》。

他就着烛火,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读了下去,直到天际泛白。

次日早朝,百官们原以为会看到一场雷霆之怒,至少也会有对沈府的申饬。

然而,皇帝只是沉默地看着那群慷慨陈词的臣子,直到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时,才缓缓开口。

他没有提沈府半个字,反而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问题:“朕问你们,这椅子……坐着真的稳吗?”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趁着朝野上下人心浮动,我立刻命人仿制了上百个与那御座一般无二的模型,发起了“千人坐龙椅”的巡展。

第一站,便设在天子脚下的临安府。

我放出话去,凡是曾蒙受冤屈的、孤寡无依的、戍边归来的将士,皆可登座一刻,体验一下“坐龙椅”的滋味,并准许他们用刻刀,在椅腿上留下一句最想说的心里话。

在巡展开始前,药婆婆悄悄找到了我。

她递给我一包沉甸甸的铁粉,低声说:“丫头,这是‘谛听铁粉’,混入漆中,无人能察。此物能与大周龙脉所系的社稷钟产生共鸣。但凡坐上去的人,心中若有撼天动地之怨或至诚至善之愿,社稷钟便会应其心声,发出一响。”

我将铁粉交给了工匠。

于是,每一把巡展的椅子,都成了一个能倾听民意的耳朵。

青鸾很快从临安府传回了第一份报告,她的信写得言简意赅:“第一站,三百二十七人登座。社稷钟,响了三十七次。”

三十七次。

我握着信纸,指尖微微颤抖。

那不是钟声,那是三百多个沉默灵魂里,压抑不住的三十七声呐喊。

巡展历时三月,走遍了京畿附近的七个州县。

那把最初被承佑涂鸦的仿制龙椅,作为“始祖”,在最后一站归来时,椅腿和扶手上已经密密麻麻,刻满了字。

有的是血泪控诉,有的是朴素祈愿,有的只是一个孤独的名字。

我没有保存它,而是命人在悯察司的院中架起火堆,当众将其焚烧。

我告诉世人,旧的椅子烧掉了,新的椅子该是什么样,得由天下人说了算。

熊熊烈火中,木头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那些刻痕在火光中扭曲、消失。

待到火焰燃尽,我亲自上前,取其灰烬,置于香炉之中,这是古老的观灵应之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炉中那捧灰白的余烬,竟真的缓缓蠕动、汇聚,最后凝成了一行残缺的文字:“坐的人……该换脚疼的上来。”

脚疼的人,是那些终日奔波于田埂阡陌,跋涉于崇山峻岭的黎民百姓。

我凝视着那行灰烬之字,良久无言。

最后,我命人取来一只温润的玉匣,将这捧灰烬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并在匣上亲笔题下三个字:《民坐录》。

药婆婆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举动,发出一声复杂的低叹:“丫头,你这不是在玩火,你这是要把天下人的屁股,都变成天意的秤砣啊。”

我没有回答。

因为就在同一时刻,紫宸殿内,皇帝正独自一人,用手掌抚摸着那片空荡荡的御座基台。

他脚下,是坚实冰冷的地砖,头顶,是雕梁画栋的穹顶。

他轻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或许……它本就该是烫的。”

京城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关于龙椅的议论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涌动在地下的暗流。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那些习惯了安稳坐在椅子上的人,绝不会轻易让位给“脚疼的”。

就在这时,秋月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

她将一封烫金的帖子递到我面前,低声说道:“娘子,宫里内务府刚送来的仪程。清明将至,皇后娘娘依例将主持太庙大祭,请各府一品诰命随祭。这是给您的。”

我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帖子,指尖触到上面精致的云纹。

太庙,祭祀列祖列宗之地,是皇权正统的根基所在。

而主持大祭的皇后,是天下女眷的表率,是国体纲纪最坚定的维护者。

在这场由一把椅子掀起的风波里,她始终沉默着,未发一言。

可我知道,沉默,有时才是最可怕的力量。

她会在那个最重规矩、最讲传承的地方,如何回应我这个搅动风云的“乱臣贼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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