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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绳缠住两个脖子

夜半诡医

怀表在掌心疯狂震颤,剪报上五岁孩童湿漉漉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夏。1994年7月16日……她出生前九个月!“不可能……”她指甲抠进剪报边缘,幼童衣领处一枚褪色的蝴蝶胎记刺入眼帘——与她锁骨上的印记分毫不差!“咚!咚!咚!”砸门声炸响,老护士嘶哑的催促穿透门板:“1号诊室!急诊!”林夏一把攥紧怀表冲出门。

  走廊顶灯彻底熄灭,只有1号诊室铁门缝里渗出幽绿的光。她推门瞬间,浓烈的腐臭味混着檀香呛得人窒息。诊疗床上空无一人。天花板垂落的麻绳套里,却吊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脚尖离地半尺,脖颈勒进绳圈,长发覆面看不清五官。更骇人的是——绳圈下方还吊着个穿肚兜的男童,小手死死抓着女人脚踝!“一次看俩,省事。”老护士把病历拍在桌上,血字狰狞:患者:柳莺(执念体)&柳童(共生怨灵)死因:殉葬吊亡(1947.8.12/ 1994.7.15)病灶:共生绳结(需分离)警告:触碰绳索者将共感绞刑!“1994年7月15日?”林夏心头一跳——与父亲车祸同日!“母子连心嘛。”老护士阴笑,“小的贪玩,在青川河边捡了根上吊绳,当晚就把自己和大宅井里的老吊死鬼捆一块了。”

  林夏猛然看向男童:褪色肚兜上绣的鲤鱼戏珠图,竟和剪报里幼童所穿一模一样!“开始治疗。”老护士不由分说将她推向墙镜。镜中映出诊疗床,嫁衣女与男童化作两团纠缠的黑气,麻绳如活蛇般勒进黑气核心。“用这个割。”老护士递来一把缠满红线的青铜剪刀,“只能剪镜中绳。”

  林夏深吸口气,将剪刀尖抵上镜面绳索。就在刃口合拢的刹那——“呃啊!”现实中吊着的嫁衣女突然抬头,覆面长发散开,露出和林夏极其相似的脸!她腐烂的嘴唇翕动,吐出林夏母亲的声音:“夏夏……快逃……他们偷了你的……”话音未落,男童尖啸着荡起,小脚狠踹林夏手腕!

  剪刀脱手飞向镜子,“嚓”地剪断镜中绳结!现实麻绳应声断裂!嫁衣女跌落在地,男童却化作黑雾尖叫扑向林夏:“把我的命还来!”林夏踉跄后退,怀表从口袋滑落。男童撞上表盖弹开的瞬间,表盘父母合影里——五岁的“林夏”怀中,赫然抱着这个肚兜男童的玩偶!黑雾男童如遭雷击,凄厉哭嚎:“姐姐骗我!你说带我找妈妈的!”他怨毒地瞪了林夏一眼,倏地钻入怀表。表盖“啪”地扣紧,内盖血字浮现:“共生孽,亲子债。镜非镜,魂窃岁。”嫁衣女柳莺却缓缓爬起,枯手指向林夏左腕。紫黑色的“6”字烙印下,竟隐约浮出另一个倒悬的“6”,像镜中倒影!“双生印……”柳莺喉咙咯咯作响,“你和我儿一样……都是被偷走时间的祭品!”她猛地撕开嫁衣前襟——干瘪的胸膛上,一个巨大的紫黑“47”正在溃烂流脓!“叮!”青铜剪刀突然自行动作,凌空剪向林夏与柳莺之间的空气!无形丝线断裂声炸响,柳莺瞬间化作飞灰,只剩地上一滩腥臭脓血。

  腕间剧痛袭来!林夏低头,只见倒悬的“6”已凝实,与正“6”交错成沙漏形状,紫黑色血管蔓上肩颈!“恭喜,活过第二夜。”老护士捡起剪刀,舔去刃口脓血,“不过你惹大麻烦了。”她踢了踢地上脓血,血泊竟映出诊所外景:浓雾中,数十个脖颈扭曲的影子正朝诊所汇聚!“柳童的怨气引来了‘拾荒者’。”老护士冷笑,“它们最爱吃时间小偷。”“时间小偷……到底什么意思?”林夏攥紧怀表,剪报棱角硌着掌心。老护士却指向镜子:“看仔细。”镜中,林夏的倒影正抚摸脖颈——那里早无勒痕。可当她转头,墙壁影子却暴露了真相:她的影子脖颈上,深紫勒痕正在收紧!“镜子里都是骗傻子的。”老护士凑近她耳语,“就像你以为自己……真叫林夏?”

  诊室门轰然洞开!穿破烂工装的老头(老张)杵在门口,铁皮桶里塞满锈蚀的怀表零件。他浑浊的眼珠锁定林夏左腕沙漏烙印,咧嘴露出满口黑牙:“抓到你了,小贼。”林夏转身欲逃,老张的铁钩却甩向她的影子!千钧一发之际,怀表里猛地伸出男童柳童青黑的小手,攥住铁钩尖。柳童怨毒的声音直接在她脑中炸开:“替我杀了偷时间的医生!否则我让拾荒者啃光你的骨头!”与此同时,林夏腕间沙漏上半部的“6”陡然坍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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