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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黄子弘凡:吻过你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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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禾陷入沉睡的第三天,波士顿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新闻里的雪花簌簌落在红砖屋顶,把城市染成一片温柔的白。

黄子弘凡从新闻里看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病房的折叠椅上,给她读最新的音乐评论。

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像揉碎的星子。

黄子弘凡你看。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未寄的信》突破千万评论的截图,密密麻麻的文字爬满屏幕,像一片温暖的海。

黄子弘凡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唱现场。有人说,你的气声里藏着整个雨季的温柔。

指尖轻轻划过她手背的输液管,透明的管子里液体缓缓流动,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录音棚里那枚枫叶拨片——红得像凝固的霞光。

他把拨片从口袋里摸出来,放在她的枕边,塑料边缘泛着温润的光:

黄子弘凡混音师说,母带里还留着你最后一遍和声的气口,像在轻轻叹气,带着点雨后青草的湿意。

病房门被推开,苏稚北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粉色围巾上沾着细碎的白霜。

苏稚北阿姨让我带的小米粥。

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米白色的桶身还冒着热气,目光落在应禾苍白的脸上,声音轻了几分,像怕惊扰了什么。

苏稚北医生说今天可以试试用棉签沾点水给她润唇。

黄子弘凡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棉签,白色的棉头柔软得像云朵。

温水沾湿的棉签擦过应禾干裂的唇瓣时,他的手微微发颤,指腹能感觉到她唇上细密的纹路:

黄子弘凡昨天文韬他们来,带了副新的围棋,黑色的棋盒泛着光,说等你醒了就陪你下。

苏稚北拉开椅子坐下,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屏幕上光秃秃的槐树桠指向铅灰色的天:

苏稚北这是我昨天拍的老巷,那棵槐树的叶子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像幅素描画。

苏稚北不过导演说,等开春了就把MV里的镜头做成纪念册送你,封面用你最喜欢的那帧逆光。

她顿了顿,看着应禾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蝶翼停在眼睑上,忽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嗔怪:

苏稚北你说你这人,平时写歌总嫌我催进度,现在倒好,自己赖床赖成了大明星。

苏稚北网上都在传,说《未寄的信》是催泪弹,你再不醒,粉丝都要去寺庙给你烧香了,庙里的香炉怕是都要被你的名字填满了。

黄子弘凡把拨片塞进应禾的掌心,让她虚虚握着,红棕色的拨片衬得她的手愈发苍白:

黄子弘凡她总说,拨片上的枫叶纹路,像心跳的轨迹,一呼一吸都藏着节奏。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个小音箱,银色的外壳闪着光:

苏稚北这是你新歌的伴奏带,我从混音师那儿拷的,他说这版吉他音最干净。

吉他声缓缓流淌出来,像山涧清泉,裹着细碎的雨声,在病房里弥漫开,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黄子弘凡忽然开口,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声音沙哑却温柔,像浸了月光:

黄子弘凡被雨淋湿的伞柄还留着温度……

唱到这句时,他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兽轻轻蜷缩。

他猛地抬头,心脏狂跳起来,撞得肋骨发疼:

黄子弘凡应禾?

可应禾依旧闭着眼,睫毛安静地垂着,仿佛刚才的触感只是错觉,病房里只有吉他声在轻轻回荡。

苏稚北也屏住了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直到旋律结束,病房里重归寂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带着点温度:

苏稚北会醒的。

日子像病房窗外的云,缓慢而无声地流动,一天又一天,带着细碎的期盼。

黄子弘凡推掉了所有行程,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病房,带着不同的东西——今天是巷口生煎包的油纸袋(即使凉透了,他也会打开让香气飘一会儿,肉香混着芝麻香),明天是新出的吉他杂志,封面是把复古木吉他,后天是他练了整夜的新歌Demo,录音笔上还贴着小小的便签。

他会坐在床边,给她讲今天的天气,讲郭文韬又赢了谁的围棋,讲蒲熠星捣鼓出了什么奇怪的魔术(据说把扑克牌变成了糖纸),讲齐思钧主持的节目又拿了奖,讲何运晨打赢了棘手的官司,声音像溪流般潺潺不断。

黄子弘凡他们昨天还说,等你醒了,就去录音棚办个小型演唱会,就我们几个人,不用彩排,想唱什么就唱什么,跑调了也没人笑你。

他把脸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带着点痒:

黄子弘凡你不是说,最舒服的舞台,是有朋友在的地方吗?你看,我们都在。

应母每天下午都会来换他回去休息,每次都拎着保温桶,桶里飘出排骨汤的香气:“黄子弘凡啊,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禾禾要是醒了,看见你熬成这样,眼下乌青跟熊猫似的,该心疼了。”

他总是摇摇头,帮着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碗里,奶白色的汤里浮着胡萝卜和玉米,用勺子搅凉了,再试着用棉签沾一点,轻轻抹在应禾的唇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黄子弘凡阿姨,您看,她好像能尝到味道,嘴唇动了动呢。

应母背过身去抹眼泪,温热的泪珠砸在手背上,应父则会拉着他走到走廊,递给他一支烟(虽然他从来不抽,烟盒上的图案有些模糊):“孩子,谢谢你。禾禾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黄子弘凡看着紧闭的病房门,门板上的“307”已经有些褪色,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而坚定:

黄子弘凡叔叔,她不是我朋友。

第十五天的时候,苏稚北带来了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录音笔,黑色的笔身有些磨损。

苏稚北这是我从你录音棚找的,在调音台后面藏着呢。

她把笔塞进应禾手里,让她的手指虚虚环住:

苏稚北里面是你上次忘删的哼唱,断断续续的,像在说什么悄悄话,带着点吉他的杂音。

录音笔里传出细碎的呼吸声,夹杂着模糊的旋律,像被风吹散的絮语,还有一句几乎听不清的呢喃,轻得像梦呓:

应禾黄子弘凡……你慢点走……

黄子弘凡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她的手背上,像断了线的珠子。

黄子弘凡我不走。

他握住她握笔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能感觉到笔身的冰凉和她指尖的微温:

黄子弘凡我就在这儿,你说停,我再停,绝不先走。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应禾站在老巷的槐树下,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手里捏着那封泛黄的信,对他笑,眼睛弯成月牙:

“波士顿的雪化了,枫叶书签找到了。”

他跑过去想抱住她,脚步踩在落满枯叶的地上沙沙响,却扑了个空,她的身影像烟一样散了。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忽然发现她眼角有一滴泪,正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像颗透明的珍珠。

他屏住呼吸,伸手去接那滴泪,指尖触到的瞬间,冰凉的液体像电流窜过全身。

黄子弘凡应禾?

他试探着叫她的名字,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带着点不敢置信。

她没有醒,但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蝴蝶即将展翅,带着无尽的希望。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她脸上,给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边,温暖而明亮。

黄子弘凡握紧那只手,掌心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忽然笑了,眼底的红血丝里映着光。

他知道,她听到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旋律里的心意,那些日日夜夜的陪伴,终究像春雨一样,渗进了她沉睡的土壤里,催着种子发芽。

而他要做的,就是等一场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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