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的水波渐渐平息,氤氲的雾气中,玄清将我抱出水面。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暗潮却让我心尖发颤。
"师尊..."我瑟缩了一下,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线。
玄清的目光暗了暗,随手扯过一件雪白的外袍将我裹住。那袍子上还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气息,让我恍惚间想起第一次在演武场上闻到的味道。
"别动。"
他的指尖凝起一点灵光,轻轻点在我颈侧的蛊印上。蚀心蛊立刻躁动起来,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忍一忍。"玄清的声音罕见地放柔,另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今日便替你解了这蛊。"
我震惊地抬头,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眸。解蛊?蚀心蛊乃是魔尊秘术,据说除了施术者无人能解...
玄清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这三年来,我让你偷遍宗门典籍是为了什么?"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原来那些"恰好"无人看守的藏书阁,"偶然"发现的禁术残卷,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闭眼。"
不容拒绝的命令。我顺从地闭上眼,感觉到他的指尖沿着蛊印缓缓游走。温热的灵力如涓涓细流渗入经脉,与蚀心蛊纠缠在一起。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我咬紧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
"疼就咬我。"
玄清将手腕递到我唇边,上面还留着方才我咬出的伤痕。我摇头,却被他强硬地扣住后脑。
"听话。"
蛊毒发作的疼痛越来越烈,我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玄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另一只手继续在蛊印上刻画着复杂的符文。
"以我之血,破你之咒。"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股炽热如岩浆的力量突然从蛊印处爆发,我痛得眼前发黑,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枷锁被生生斩断。
"啊——!"
凄厉的惨叫脱口而出,我浑身痉挛着倒在玄清怀里。颈侧的蛊印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蚀心刻骨的痛苦,就这样...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