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蚀心刻骨的痛苦,就这样...解了?
我颤抖着伸手摸向颈侧,那里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疤痕。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玄清的衣襟。
"哭什么。"他皱眉,动作却轻柔地拭去我的泪水,"从今往后,你只疼我一个人给的疼就够了。"
这样霸道的话,却让我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我仰头看他,第一次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师尊..."
玄清的眼神陡然转深,扣在我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时,洞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玄清!把本尊的圣女交出来!"
魔尊烬霄的声音穿透结界,带着滔天怒火。整个灵脉洞府都在震颤,碎石簌簌落下。
玄清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一把将我按在怀里,眼中杀意暴涨:"找死。"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他的魔功..."
"无妨。"玄清冷笑,指尖在我颈侧的疤痕上轻轻摩挲,"你以为我为何选今日解蛊?"
我恍然大悟——源初灵枢!今日是灵枢之力最强的朔月之夜,而烬霄体内还有玄清种下的净世莲心火!
玄清将我安放在玉榻上,随手布下防护结界。转身时,白衣无风自动,那柄斩尽万魔的长剑已然在手。
"在这等着。"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待为师去去就回。"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洞府入口,心脏剧烈跳动。蚀心蛊已解,魔尊寻仇,天衍宗恐怕已经天翻地覆...
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颈侧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玄清的温度。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冲向洞府深处——那里藏着被封印的源初灵枢碎片。
既然要战,那便一起面对。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洞府外,电闪雷鸣。玄清的白衣在暗夜中如一道雪亮剑光,而我将成为他最出其不意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