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晨光穿透云层，为满目疮痍的清虚峰镀上一层金边。我靠在玄清怀中，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心尖一阵刺痛。

"师尊的伤..."

"无碍。"他轻描淡写地拭去嘴角血迹，却在我伸手触碰他胸前伤口时闷哼一声。

我这才看清，那道被魔爪撕裂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竟还在缓慢腐蚀着周围血肉。"魔毒！"我惊呼，手指发颤，"必须立刻..."

玄清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猩红，呼吸变得粗重。"先离开这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不等我回应，他已揽着我御剑而起。罡风呼啸中，我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到他心跳快得异常。这不是普通的伤...是烬霄临死前种下的情蛊！

清虚峰后山的寒潭雾气氤氲。玄清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长剑"铛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单膝跪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岩石，指节因极力克制而发白。

"师尊！"我慌忙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他低吼，抬起头时眼中已布满血丝，"情蛊发作...会伤到你..."

我怔住了。情蛊是魔界最阴毒的蛊术之一，中蛊者会陷入情欲癫狂，直至精血枯竭而亡。唯一的解法是...

脸上腾起热意，但我没有退缩。指尖轻颤着抚上他的脸，我轻声道："师尊为我解了蚀心蛊，这次换我来救师尊。"

玄清瞳孔骤缩，猛地将我压在潭边。他的气息灼热如火，手指却冰冷如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里是濒临崩溃的克制。

我仰头吻上他紧绷的唇角："我知道。"

这一吻如同引燃干柴的火星。玄清喉间溢出一声低吼，狠狠攫住我的唇。他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衣衫在撕扯中碎裂，寒潭的水漫过交缠的身体，却浇不灭熊熊燃烧的情火。

"云璃..."他在我颈间喘息，情蛊的红纹已蔓延到脖颈，"现在逃还来得及..."

我以吻封缄，双腿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疼就咬我。"他哑声道，竟与解蛊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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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玄清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情蛊的最后一丝红纹在他心口消散。他疲惫地倒在我身上，滚烫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晨光正好，照在我们交缠的发丝上。我轻抚他背上被我抓出的血痕，突然笑出声。

玄清撑起身子，挑眉看我："笑什么？"

"师尊说过，"我模仿他冷峻的语气，"'你的命是我的，你的痛是我的'。"手指点在他心口，"那现在，师尊的痛也是我的了？"

他眸色一深，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再度吻上来。这个吻温柔缱绻，与方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不止是痛。"唇分时，他抵着我的额头低语，"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寒潭水波荡漾，倒映着相拥的身影。远处，天衍宗的新一天已经开始，而我们也终于挣脱所有枷锁，迎来真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