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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SChOol

当我们谈及梦境

你喉咙发紧,还未反应过来——  

“唰!”  

红瞳男孩突然出现在你身旁,怀表在他手中疯狂逆转。可当他看清小丑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是你?可是……〕  

话音未落,漆黑的利爪已撕裂空气直取他咽喉!男孩凌空后翻,却在半空中突然僵住——他的右手瞬间碳化成漆黑物质,像被火烧过的枯枝般崩裂。  

怀表坠地的瞬间,你看到表盘里渗出汩汩鲜血。  

“砰!”男孩重重摔在泥地里,红瞳因剧痛紧缩。他试图爬起来,可黑色物质正从右臂急速蔓延至肩膀。小丑歪了歪头,看着面前倒下的男孩

〔惊喜吗~?〕它撕开嘴角的缝合线,露出正裂到耳根的嘴

远处传来墨痕的怒吼,但整片树林突然开始腐烂。你终于看清——每片落叶背面都长着和男孩手上一模一样的黑色沙漏。

小丑的嘴角还保持着那个夸张的弧度,可眼神突然变得焦躁。它猛地抬头看向天空——那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像被撕开的幕布,露出后面混沌的灰色。  

〔啧,时间不够了~〕它咂了咂舌,突然对你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虽然你违背了约定……〕  

它的爪子轻轻打了个响指。  

你脚下的地面突然软化,沥青般的黑色物质翻涌而起,瞬间吞没了你的脚踝。男孩在远处嘶吼着什么,可声音像被隔在水幕之后。小丑蹲下来,用冰冷的爪尖拍了拍你惨白的脸:  

〔不过结果是好的~〕  

〔但是嘛……〕它突然把你往下一按,〔还是得给你点小惩罚——〕  

世界颠倒。  

你在下坠中看见腐烂的树林、崩塌的教学楼、以及男孩伸出却够不到你的碳化手臂——全部被绞进巨大的黑色漩涡。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小丑挥手告别的剪影,它胸前真正的黑宝石终于显露,你看不清期间存在的虚无 ,眼神像是涌入了无声的大海

剧痛袭来  

黑暗降临

。。。。。。。。。。。。。。。。。

男孩跪坐在泥泞中,碳化的右臂垂在身侧,暗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小丑。  

〔你……怎么会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少年,带着某种破碎的绝望。  

小丑脸上的油彩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它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罕见的、近乎悲哀的表情:  

〔因为我……好无聊啊。〕  

男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中的红光忽明忽暗。〔小鬼头死了吗?〕他低声问,〔为什么现在是你在……〕  

小丑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却像坏掉的手风琴般刺耳,尾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苦涩。  

〔我不奉陪了,〕它摆摆手,转身朝深渊边缘走去,〔你这顽固分子就自生自灭吧——〕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黑影从远处呼啸而来!羊角怪物如同被投石机掷出的炮弹,重重撞在小丑背上。  

“咔嚓!”  

你清晰地听见脊椎断裂的声音。  

小丑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好几米,最终脸朝下砸在泥地里。它最后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男孩愣在原地,碳化的手臂“啪嗒”掉下一块碎片。  

远处,墨痕拖着断裂的柴刀从烟尘中走来,墨镜早就碎了,露出底下——  

一双和男孩一模一样的暗红色眼睛。

〔小丑的秘密已经在我眼前,你想如何处置他?〕墨痕冷酷的声音传来,男孩深吸一口气,看着旁边出现的深渊,说〔先找到他〕

墨痕的视线在男孩与小丑之间短暂停留,随后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深渊边缘走去,纵身一跃,身影瞬间被黑暗吞噬。  

男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碳化的手臂,轻轻拨动怀表的指针。  

咔嗒

时间仿佛在他周身倒流,漆黑的焦痕如潮水般褪去,皮肤恢复苍白,伤口愈合如初。他活动了下手指,随后走向那只瘫倒在地的羊角怪物。  

怪物庞大的身躯微微起伏,浑浊的独眼盯着男孩。男孩俯下身,在它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怪物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竟缓缓闭上了眼,仿佛陷入了沉睡。  

做完这一切,男孩才转身看向昏迷的小丑。他拽住小丑的衣领,拖着他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小丑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油彩在摩擦中剥落得更厉害,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  

男孩的脚步很稳,暗红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外来者……〕他低声自语,〔你到底是什么?〕

宿舍楼的门在他面前无声开启,黑暗如潮水般涌出,将他们的身影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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