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楚衣衣你们都不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很无奈也很不易。
林昭楚旁人敬他、畏他,可我却有些心疼他。
林昭楚未来的事太远,我没想那么远。
林昭楚但我知道,我不想再让他孤身一人。
沈芷衣你陷进去了。(调侃)
林昭楚是啊,我陷进去了。
林昭楚衣衣可有办法,拉我一把?
沈芷衣你问我呀?
沈芷衣要我说呀,这世上最好真的有忘情水,一喝下去便什么都忘了。
沈芷衣无情,则无忧。
林昭楚可他那样一个人,让我怎么去忘掉...
林昭楚衣衣,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芷衣怎么突然这么说?
林昭楚我不知道我做的事、走的路是否正确。
林昭楚我总以为我有机会去改变、去弥补,所以一步步走到现在。
林昭楚我好像是挽回了些,可我却有些害怕了。
沈芷衣害怕什么?
林昭楚一直以来,我都在用我以为好的方式去改变。
林昭楚但我认为的好,对他们来说,是不是真的好呢?
林昭楚万一他们还有更好的路可走呢?万一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呢?
沈芷衣你啊就是太爱多想了,想这个想那个,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
沈芷衣阿楚,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沈芷衣要相信自己,也要记得活在当下。
林昭楚衣衣,谢谢。
沈芷衣咱俩之间,不用这样。
林昭楚好。
姜雪宁那边,她与燕临都没办法,却又不想坐以待毙,两人便打算去找见多识广的谢危。

吕显你说,这圣旨到底是几个意思啊?真要回京?
谢危兵事已起,就算是圣上要招安,薛远也绝不会同意。
谢危无论回不回京,这薛氏一党必然会有动作。
吕显那不如直接举清君侧的旗号率兵回京,灭了薛氏一党。
谢危如今朝野本就怀疑我们的用心,若举此旗,极易被反污成借机叛乱。
谢危这样下去,只会使局势变得更糟
谢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
吕显你谢居安居然会怕?
吕显因为她?
谢危我想我该惜命些,不然她怎么办?
谢危她这般娇气,也不知会不会生我的气,或者为了我流泪?
谢危我甚至比她还害怕,让她一个人。
剑书先生,您要的新琴买来了。
谢危(接过琴)
刀琴先生,燕世子和姜姑娘求见。
剑书这么晚了,姜姑娘不与殿下和林姑娘一起,怎么与燕世子一起?
谢危让他们进来吧。
刀琴是。
燕临和姜雪宁跟着刀琴进屋,姜雪宁走到谢危面前就跪下了。
燕临宁宁...
姜雪宁谢危,我求你救救阿楚,你也不希望她备受折磨,对不对?(颤抖)
谢危(起身)(突然心慌)
谢危黑色的眸子里瞬间褪去所有温和,只剩下一片骇人的冰寒和不敢置信。
谢危她中的什么毒?多久了?(急切)
姜雪宁平南王给阿楚下了毒,每六个时辰就会发作。
姜雪宁我亲眼看见她疼得连呼吸都不敢重,自己硬抗,手臂上全是疤痕。
姜雪宁我不知道她疼了多少次,但是再这样下去,她怎么撑得住?
谢危平南王!
吕显那就只剩下那一种折磨人的毒了。
谢危反应过来是裂魂砂时,那沉稳如松的身影已不自觉的向前倾,眼底的慌乱与心疼再也藏不住,像被打破的寒冰,瞬间泄露出地下汹涌的担忧。
剑书中了裂魂砂的人,还没人能坚持这么久...
谢危她何时发作的?
姜雪宁戌时...
刀琴戌时,那下一次便是寅时...
谢危下去吧,我自有办法。
谢危知道,你既然瞒着他,就说明你打算让听竹医治。算算时间,听竹应是今夜子时到。
谢危彻夜未眠。
子时,谢危从听竹那里拿了解药,而后便是等寅时到来。
寅时,你小心翼翼的起身,没敢吵醒沈芷衣,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疼意渐渐袭来,你没注意到本该一片漆黑的屋子点了一盏灯。
烛火明明灭灭,将坐在床边的谢危的身影拉得欣长。
谢危的指间握着玉瓶,那是从听竹那拿来的解药,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瓶身,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门上——自从前面从姜雪宁口中得知你独自扛过不知多少次裂魂砂之痛时,他心口像是被钝器狠狠砸过,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
谢危那刻只想见到你,只想陪着你。可这几个时辰实在是难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