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首尔江南区某录音室内，凌晨3点27分。

金南俊摘下耳机，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电脑屏幕上，《迷宫》系列最终章的混音工程文件铺满整个显示器，无数音轨像城市交通图般复杂交错。

"第三轨的鼓点还是太密集了。"他自言自语，伸手去拿已经凉透的咖啡。

「建议把踩镲声延迟0.3秒，在副歌前两拍加入系统提示音。」

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从工作室角落的备用显示器传出。金南俊转头，看到祁暮的轮廓正在屏幕上成形——由蓝色数据流勾勒的短发，微微发光的眼睛，嘴角那抹他熟悉的浅笑。

"还没睡？"金南俊自然地问道，仿佛深夜与数据形态的友人聊天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系统守护者不需要睡眠。」祁暮的投影从屏幕中"走"出来，在工作室中央形成全息影像，「倒是你，明天还有写真拍摄，记得吗？」

金南俊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再改一点点就好。"他按照祁暮的建议调整音轨，效果立竿见影，"完美！你怎么总是对的？"

「因为我能在你点击播放前就模拟出所有可能的混音结果。」祁暮歪头，「作弊的好处。」

工作室门被推开，田柾国探头进来，手臂上的{}纹身在黑暗里泛着微弱的蓝光——与祁暮的数据流同色。

"就知道你还在...哦，祁暮也在啊。"田柾国自然地打招呼，走到金南俊旁边检查进度，"南俊哥，这段旋律是不是参考了系统里那首我们..."

「《永恒回响》，B小调转F大调的部分。」祁暮接过话，「柾国记性很好。」

田柾国笑了笑，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上的纹身。自从回归现实世界，这个纹身就成了他与祁暮之间的特殊连接——当祁暮在系统内情绪波动时，纹身会微微发热；而当他现实世界遇到危险，祁暮也能第一时间感知。

"智旻哥让我来抓你回去睡觉。"田柾国拿起金南俊的外套，"他说如果你不去休息，就把你写歌时偷偷吃七包软糖的事告诉营养师。"

金南俊瞪大眼睛："他怎么会...？"

「监控摄像头。」祁暮和田柾国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金南俊投降般举起双手："好吧，收工。"他保存文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祁暮，明天泰亨的生日惊喜..."

「一切就绪。」祁暮眼中代码流闪烁，「我已经黑进了公司厨房的机器人，蛋糕会准时在下午3点送到，上面是他最喜欢的BT21角色。」

田柾国挑眉："黑进？我以为你现在是合法系统管理员？"

「合法但无趣。」祁暮的数据形态做了个鬼脸，「偶尔需要保持黑客技能。」

三人笑着走出工作室。走廊的智能灯光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次亮起，在某个瞬间，田柾国手臂上的纹身和祁暮的数据流同步闪烁了一下，像某种秘密的摩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