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消防员的约定

深秋的傍晚，梧桐叶铺满街道，金黄的落叶在暮色中打着旋儿。向淮舟拎着刚买的菜推开公寓门，玄关处的老式挂钟敲响七下，江砚辞正蜷在沙发里修改设计图，台灯在他眼下投出一片温柔的光晕。

"快看这个！"向淮舟突然扑过来，手机屏幕亮起，地铁口新贴的消防员招录海报跃入眼帘。画面里，消防员们身披橙色战衣，逆着冲天火光冲进浓烟，头盔上的照明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光。江砚辞放下钢笔，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那些坚毅的身影，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砚辞，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当消防员？"向淮舟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就像他们一样，去保护更多的人。"江砚辞转过头，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向淮舟脸上，将他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伸手握住那只还举着手机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好，我们一起去。"

从那天起，清晨五点的闹钟成了公寓里最熟悉的声响。天还未亮，两个人就套上运动服出门，沿着江边跑过沉睡的城市。向淮舟总是跑在前面，橘色的运动外套在晨雾中一闪一闪，像团跳跃的小火苗；江砚辞则默默跟在身后，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身影，偶尔提醒："注意呼吸节奏。"

下班后的时光，客厅变成了临时训练场。茶几上摊满《火灾扑救战术》《急救知识手册》，沙发靠背上挂着自制的逃生绳结。向淮舟举着手机拍摄江砚辞模拟结绳救援的样子，镜头里，对方专注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放下手机，凑过去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砚辞最帅了！"

备考的日子并非一帆风顺。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向淮舟膝盖旧伤复发，深夜疼得睡不着觉。江砚辞就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给他敷膝盖，讲小时候调皮爬树摔进泥坑的糗事，直到向淮舟破涕为笑。而当江砚辞在化学危险品处置知识上卡壳时，向淮舟会把知识点画成漫画，用夸张的卡通形象讲解复杂的公式，稿纸上常常出现两个戴着消防头盔的小人并肩作战。

某个飘着细雨的周末，向淮舟翻出压在箱底的存钱罐，哗啦啦倒出攒了许久的硬币。"等我们成为消防员，就一起去看极光。"他靠在江砚辞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对方掌心的茧子，"在冰天雪地里，看天空变成最梦幻的颜色。"江砚辞低头吻住他的发顶，窗外的雨丝敲打玻璃，仿佛在为这个约定伴奏："好，一言为定。我们还要在极光下拍张合照，就像那些海报上的英雄一样。"

日子就在这样的相互扶持中悄然流逝。公寓墙上的日历被撕下一页又一页，训练计划表贴满了冰箱门，体能测试成绩在不断刷新，而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共同奋斗的岁月里愈发深厚。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的不仅是严格的考核，更是无数未知的挑战，但只要牵着彼此的手，就没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因为对他们来说，成为消防员不仅是一份职业选择，更是对彼此、对这个世界最庄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