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像谁在叩门。我缩在客房角落,手指摩挲着玉佩背面,凸起的篆文。烛火跳动,那四个字仿佛活了一样——“凤来之印”。
翠儿临死前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浮上来。她那时眼神比现在还狠,说“活下去”的时候,嘴唇都咬破了。
我摸了摸颈侧那道擦伤,方才萧景珩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可当他看见这玉佩时,分明愣了一下。
卷宗还压在我怀里,拓跋濬弑君的字迹,下面压着半张泛黄纸片,借着烛火细看,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腾,和木屋地窖的西羌符文一模一样。
我猛地坐直身子,指尖微微发抖。
翠儿从没说过她娘,是母亲陪嫁丫鬟,更没提过什么凤凰为饵。那日她在密道里攥着我的手说“活下去”,眼神比现在还狠。
外头传来守卫换班的脚步声,靴底碾雪的声响格外清晰。
我摸了摸颈侧那道擦伤,方才萧景珩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可当他看见这玉佩时,分明愣了一下。
怀里的卷宗被捂得发烫,拓跋濬弑君的字迹下面压着半张泛黄纸片。借着烛火细看,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腾,和木屋地窖的西羌符文一模一样。
我猛地坐直身子,指尖微微发抖。
翠儿从没说过她娘是母亲陪嫁丫鬟,更没提过什么凤凰为饵。那日她在密道里攥着我的手说“活下去”,眼神比现在还狠。
窗外飘雪映着烛火,晃出一片虚影。母亲临终前攥着我手说“凤凰为饵”,原来这饵,早在她陪嫁丫鬟的肚子里就开始备着了。
我盯着玉佩背面的暗纹,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把玉佩塞进袖中,假装低头翻看卷宗。
门吱呀一声推开,寒风裹着雪花涌进来。萧景珩玄色披风上落满雪粒,站在五步外,没有靠近。
他目光扫过我手中卷宗,又落在我颈侧。
“伤口不深。”他低声说,“别碰它。”
我抬头看他,火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他原本刚毅的轮廓显得更加冷硬。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他眉心微蹙,却没说话。
我继续说:“翠儿没告诉过我,她娘是母亲陪嫁丫鬟。你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眼神变了,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盯着他,继续往下说:“五年前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就该怀疑的。那道疤的位置……和今天这道几乎一模一样。”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你到底是谁?”我问。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就能承受。”
“那你呢?”我往前走了一步,“你又是什么人?”
他没动,但眼神告诉我,他不想回答。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间房子里,就能阻止我查下去?”
他看着我,像是在衡量什么。
片刻后,他说:“天亮之前,有人会来接你。”
“去哪儿?”我问。
“北境。”他说,“镇北王府。”
我愣住。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
“沈青梧,”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别再问别人,先问问你自己。”
门合上时,风雪灌进来,烛火猛地一跳。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玉佩。
母亲临终前攥着我手说“凤凰为饵”,原来这饵,早在她陪嫁丫鬟的肚子里就开始备着了。
我摊开掌心,玉佩背面的“凤来之印”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窗外飘雪更大了,像一场无声的宣告。
我走到桌前,拿起炭笔,在日记本上写下“凤来之印”四个字。又在旁边画下那个奇怪的图腾。
然后我站起身,将那张泛黄纸片藏进鞋底夹层。
这一世,我要做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