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加班,巷子深处,撞见一个红衣女孩抱着褪色的襁褓。
襁褓里爬出青灰色小手,女孩却只低头微笑。
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婴儿“咯咯”笑声,贴着我的耳朵问:“姐姐,你看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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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特殊案件协作办公室内,气氛与外面明媚的午后截然不同。空调冷气开得很足,混杂着消毒水、咖啡和纸张油墨的味道。
巨大的白板上贴满了听霖街古巷的现场照片、住户关系图、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符号拓印,红色的连接线蛛网般纵横交错。
金泰亨正埋首在一堆泛黄的旧病历和空气检测报告里,白大褂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眉头紧锁,用笔尖重重地点着报告上几项异常波动的微生物数据。
边伯贤后仰靠在椅子背上,身上盖着警服外套,他睡着了,但眉头紧锁着。
崔秀彬则站在白板前,抱着手臂,脸色凝重地盯着那些符号拓印,手指无意识地在胳膊上敲打着某种节奏。
当崔杋圭和沈执星带着录音内容推门进来时,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又凝重了几分。
崔然竣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他穿着黑色作战服,更显得肩宽腿长,背影挺拔如松。
电话那头似乎是什么紧急情况,他语速很快,声音压得很低。
看到崔杋圭进来,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迅速结束了通话,转过身。
他有一张极其英俊但线条过于冷硬的脸,此刻眉头紧锁,眉宇间压着风雷,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崔然竣“来得正好。”
崔然竣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股硝烟未散的肃杀之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崔杋圭和沈执星。
崔然竣“‘Mist office’的各位有什么新发现?我们这边快被那些‘肺炎’病例和家属逼疯了。常规医疗手段几乎无效,恐慌指数在飙升。”
他下巴朝白板方向点了点,
崔然竣“技术组反复分析那些符号,指向性很模糊,但都透着一股邪气。源头,很可能就在3号屋。”
沈执星立刻将录音内容播放出来。
郁简那带着厌恶描述药汤气味的声音、提到“那地方”怨气时空洞的低语、以及最后被朴智旻打断前关于药渣去向的回避……每一个字都在冰冷的办公室里回荡。
当听到“腐烂的甜腻混合着铁锈似的腥气”和“阴雨天里生了铜绿的金属味道”时,金泰亨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光。
崔秀彬敲打胳膊的手指也骤然停住,脸色更加阴沉。
录音播放完毕,办公室里一片沉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呜呜的风声。
金泰亨“……这些气味描述,”
金泰亨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医者的冷静分析,但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
金泰亨“结合我们最新的病理样本分析……非常可疑。患者肺部提取物里,确实检测到了微量的、来源不明的金属氧化物残留,以及几种结构异常复杂的有机化合物,其中一种……带有类似腐败植物蛋白的特征。我们一直找不到污染源。”
金泰亨拿起一份报告:
金泰亨“现在,郁简口中的‘药汤’,成了最可能的载体。那些‘药渣’,极可能就是残留污染源,或者……媒介。”
崔秀彬“她最后没有回答药渣的去向。”
崔秀彬接口,声音低沉,带着他自己特有的敏锐,
崔秀彬“‘送’去了何处?这个‘送’字很值得玩味。是埋了?烧了?还是……喂给了什么?”
他走到白板前,指着3号屋的平面图,
崔秀彬“结合她提到的怨气和‘跑出来’的东西……还有那些符号指向的地下祭祀法阵……我有理由怀疑,那些药渣的处理方式,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喂养’或‘封存’的关键环节。”
崔然竣一直沉默地听着,双手叉腰,目光如鹰隼般在白板上的3号屋照片、那些诡异符号之间来回扫视。
当听到“喂养”和“封存”时,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了。
崔然竣“纸上谈兵解决不了问题。”
他斩钉截铁地开口,带着一股战场指挥官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目光最终落在崔杋圭脸上,
崔然竣“听霖街的‘病’在扩散,源头就在3号屋地下。那些符号、法阵、还有药渣的去向……必须下去看。就今晚。”
他抬手点了点崔杋圭和自己,最后指向沈执星:
崔然竣“你,我,带上她。其他人外围封锁,随时接应。装备按最高防护等级准备,尤其是防未知生物污染和……精神干扰的。”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
崔然竣“那地方邪性得很,郁简的话,还有那些住户的反应,都证明了这点。怕吗?”
最后两个字,他是看着崔杋圭问的。
崔杋圭迎上崔然竣的目光。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下投出浓密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那阴影深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沉入深渊般的冰冷专注,以及……一丝被强烈不祥预感攫住的寒意。
他想起郁简最后那句“那病是跟着‘那地方’的东西来的”,想起她脚边那片诡异断裂的绿萝叶子,想起录音里那令人骨髓生寒的气味描述。
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近乎没有弧度的笑,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有眼底那片幽潭,深不见底:
崔杋圭“怕?”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一颗冰冷的金属扣,
崔杋圭“怕,才更要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十八年后,还在作祟。”
——时间分割线——
警笛的余音在听霖街外戛然而止,留下死寂和浓得化不开的黑夜。
3号屋沉沉地矗立在巷子尽头,墙体上那些白天尚算清晰的诡异符号,此刻在惨淡的月光下仿佛在扭曲蠕动,如同活物。
空气粘稠,带着一股地底深处翻涌上来的、混合着陈年血腥与无机物霉变的冰冷腥气,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崔然竣率先推开那扇腐朽、仿佛随时会碎成齑粉的大门,动作利落,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军用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瞬间劈开屋内厚重的黑暗,搅起漫天飞舞的尘埃。
光束扫过,墙壁上那些暗红色的符号仿佛被惊醒,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近似于内脏的质感。
沈执星紧跟在崔杋圭身后,呼吸下意识地放轻,指尖冰凉。
她手中的便携式环境监测仪屏幕疯狂闪烁,各项污染指数爆表,发出低微却急促的蜂鸣。
崔杋圭的目光掠过那些符号,鸦羽般的睫毛下,那双总是带着倦怠或探究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潭般的冰冷,
他没有停步,下颌线绷紧,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客厅地板上一块颜色明显更深、边缘被暴力撬开过的区域——那是边伯贤之前在通讯里提到的地下室入口。
撬开沉重的盖板,一股更加阴冷、腐朽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冰水般涌出,瞬间包裹了三人。
阶梯向下延伸,没入绝对的黑暗,仿佛通往巨兽的咽喉。
崔然竣“跟紧。”
崔然竣的声音低沉短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率先踏下阶梯。
战术靴踩在布满湿滑苔藓的石阶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粘腻声响。
地下室的空气几乎凝固。
强光手电的光束艰难地刺破黑暗,照亮了中央一片触目惊心的区域。
暗红色的线条——并非颜料,更像是某种干涸凝结的、带着诡异光泽的粘稠液体——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复杂、扭曲的法阵。
法阵中央的石台空空如也,但石台边缘和附近的地面上,却有几道清晰的、带着某种拖拽摩擦痕迹的深色印记,一路延伸至角落一面看似普通的砖墙。
崔杋圭蹲下身,指尖在冰冷的石台边缘划过,那里残留着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尘埃掩埋的金属刮擦感。他的视线追随着拖痕,最终定格在那面墙上——几块砖石的缝隙异常干净,边缘有细微的磨损。
崔然竣“在以前的记录上,这有暗门。”
崔然竣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他用手电仔细照射着那面墙,手指在几块砖上试探性地按压。
就在此时,沈执星的目光被石台旁散落的一堆腐朽木箱碎片吸引。
她小心地拨开碎木和厚厚的灰尘,一本用某种深色皮革包裹、边缘镶着暗沉金属角的古籍显露出来。
书封上没有任何文字,只刻着一个与墙上符号如出一辙的、扭曲的铃铛图案。
沈执星“引魂铃……”
她低声念出古籍封面内侧模糊不清的题名,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皮革封面,异变陡生!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力量毫无征兆地攫住了她。
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同时穿透了她的身体,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和大脑。
她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直,瞳孔因极致的恐惧骤然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扼住般的抽气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极其僵硬地转向地下室最黑暗的角落。
监测仪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崔杋圭“执星!”
崔杋圭厉喝一声,猛地起身跟过去。
崔然竣“小心!”
崔然竣的反应更快,他放弃了对暗门的探查,战术手电的光束随着他迅猛的动作,瞬间撕裂了沈执星所面对的黑暗角落。
光束的边缘,一个模糊的、穿着褪色猩红连衣裙的小小身影,一闪而逝。
那身影虚幻得如同水中的倒影,只有那抹刺眼的猩红,在强光下烙进视网膜,带着一种非人的怨毒与冰冷。
小女孩惨白的面孔在光影交错间惊鸿一瞥,眼部没有眼白,只有两团深不见底的黑洞。
崔杋圭已经抓住了沈执星冰冷僵硬的手臂,试图将她拽离那片区域。
崔然竣则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特制配枪,枪口直指那身影消失的黑暗,全身肌肉绷紧如铁。
轰——!
整个地下室毫无预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好似沉睡的巨兽在翻身。
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地面上的法阵线条仿佛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骤然亮起暗红如血的光芒。
紧接着,贴在墙壁、地面那些年代久远的黄色符咒,无火自燃起来。
幽绿色的火焰瞬间升腾,无声而迅猛,散发出刺鼻的硫磺与焦糊味,将地下室的空气灼烧得滚烫又诡异。
绿色的火苗舔舐着空气,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跳动,扭曲成无数狰狞的鬼影。
崔然竣“走!”
崔然竣的声音在剧烈的震动和诡异的绿火中炸响。
他一边用强光持续扫射着那小女孩消失的角落,一边掩护着崔杋圭。
崔杋圭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瞬间瞥见的猩红身影和此刻的剧变,印证了他最深的忧虑。
他咬紧牙关,一手死死拉住几乎失去意识的沈执星,另一只手在混乱中本能地抓向地上那本《引魂铃》古籍。
入手冰冷沉重,他来不及细看,在剧烈的摇晃和不断蔓延的绿火中,凭着本能猛地发力,将沈执星半拖半拽地拉向楼梯口。
脚下的地面如同波涛般起伏,砖石在震动中呻吟。
崔然竣断后,枪口始终警惕地指向后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阴影角落。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上狭窄的楼梯,身后是冲天而起的幽绿火光和不断崩塌坠落的砖石碎块。
腐朽的木门被崔然竣一脚踹开,三人狼狈地扑倒在3号屋外冰冷的青石板上。
冰冷的夜风猛地灌入肺腑,带着听霖街特有的霉腐气息,却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新。
身后的3号屋如同垂死的怪物,在地下室幽绿火光的映照下,墙体上那些符号扭曲得更加疯狂,整栋建筑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崔然竣迅速对着通讯器下达全面封锁和灭火指令,声音急促而沉稳。
沈执星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脸色灰败,眼神涣散,仿佛灵魂的一部分还被困在那片燃烧的绿火之中。
崔杋圭撑着膝盖喘息,胸腔里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浸透了他的鬓角,他低头看向自己紧攥着的东西——那本抢出来的《引魂铃》古籍。
深色的皮革封面上沾满了灰尘和某种暗沉的污渍,冰冷刺骨。
他颤抖着手指翻开封面,内页是泛黄脆弱的纸张,上面用浓稠如血的墨汁绘制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符文和扭曲的插图。
然而,最关键的后半部分——大约三分之一的书页——被整齐地撕掉了,断口处参差不齐,残留着纸屑。
一股寒意,比地下室里的阴风更甚,瞬间席卷了崔杋圭的全身。
崔杋圭“……果然在她那里。”
他盯着那残缺的书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却坠入更大迷雾的沉重,那本古籍上的冰冷仿佛顺着指尖蔓延到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从右手小臂传来。崔杋圭闷哼一声,猛地撸起自己湿透的衣袖。
只见小臂内侧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三道并排的、细长而深的青黑色瘀痕。
那瘀痕的颜色诡异得如同凝固的污血,边缘带着细微的、仿佛被腐蚀过的灼伤痕迹,正散发着丝丝缕缕、几乎肉眼可见的阴冷寒气,深深嵌入皮肉之下。形状……像某种细小、冰冷、非人的爪印。
剧痛和刺骨的寒意让他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在地下室混乱中,当他抓着沈执星时,在绿火光影的缝隙里,似乎有某种无形冰冷的东西擦过他的手臂……
崔然竣的目光也落在那三道触目惊心的爪痕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蹲下身,没有触碰,只是用强光手电仔细照射着那诡异的伤痕,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崔然竣“……那东西留下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战场老兵对未知威胁的警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崔然竣“这感觉……不对劲,不是物理伤。”
崔杋圭咬着牙,额角的冷汗更多了。
那寒意仿佛活物,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带着一种恶毒的侵蚀感。
他尝试运转体内那点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灵觉”,却如同泥人入海,反而引得那爪痕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崔杋圭“冷得可怕……像有冰针在里面钻……”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嘴唇有些发青。
手臂上的青黑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深,边缘的皮肤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蛛网般的灰白色纹路。
崔然竣“去医院!不,直接找金泰亨!”
崔然竣当机立断,一把架起崔杋圭没受伤的左臂,同时对刚从惊悸中稍微缓过神、脸色依旧惨白的沈执星喝道:
崔然竣“执星,能走吗?跟上!”
三人狼狈地冲出被封锁线包围的听霖街,跳上等候的越野车。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撕裂沉寂的夜,朝着特殊医疗组的秘密研究所疾驰而去。
——场景转换——
研究所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刺鼻。
无影灯下,崔杋圭手臂上那三道爪痕在强光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狰狞。
青黑色已经蔓延开,如同活物般在皮下缓缓蠕动,灰白色的坏死纹路像蔓延的冰晶。
金泰亨戴着特制的高倍放大镜和防护手套,小心翼翼地用冰冷的金属探针触碰边缘,眉头拧成了死结。
金泰亨“细胞活性在极速衰减……伴生未知高活性厌氧菌群……还有……某种无法解析的能量残留…”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
金泰亨“物理降温无效,抗生素无效……常规医疗手段完全失效。这像诅咒,或者某种超自然的毒素。”
崔秀彬看向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崔杋圭。
崔秀彬“杋圭,除了冷和痛,还有别的感觉吗?精神上?幻视?幻听?”
崔杋圭靠在冰冷的检查椅上,闭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他集中精神抵抗着那蚀骨的寒意和针扎般的剧痛,努力捕捉着意识深处细微的涟漪。
崔杋圭“我听到了哭声……”
崔杋圭“很细……很尖。断断续续……像金属在刮骨头……”
这正是他们刚到听霖街巷口时,那令人骨髓发寒的婴儿啼哭!
此刻,这声音仿佛直接在他被污染的血液里响起,微弱却清晰,带着疯狂的恶意。
沈执星站在一旁,闻言猛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金泰亨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金泰亨“声音源感知呢?在你脑子里,还是……在伤口附近?”
崔杋圭艰难地抬起未受伤的手,指尖颤抖地指向那三道爪痕的中心:
崔杋圭“这里……像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边伯贤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现场初步报告:
边伯贤“地下室的绿火扑灭了,残留物分析显示有高浓度磷化物和不明有机质……那本古籍呢?”
他的目光落在崔杋圭手臂上时,话语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边伯贤“……那东西干的?”
崔杋圭示意沈执星将古籍递过去。
边伯贤迅速戴上手套,小心地翻看那本《引魂铃》。
当他看到那被整齐撕去的后半部分时,眼神一凛。
边伯贤“撕痕很新,边缘有细微的……拉扯纤维?不像是手撕的。”
他凑近仔细观察断口,用镊子小心地夹起一点残留的纸屑纤维,
边伯贤“倒像是被某种细密的、有倒刺的东西刮断的?真奇怪……”
他随即翻到前面关于仪式的部分,指着其中一幅描绘“安魂”仪式的复杂符文图,
边伯贤“关键在这里,缺失的正是‘终止’和‘封镇’的核心步骤。没有这个,之前贺家搞的那套东西,根本就是打开了门却没关上。甚至可能……是在‘喂养’它!”
崔杋圭“郁简……”
崔杋圭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因寒冷和疼痛而断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崔杋圭“必须……立刻找到她……只有她知道完整的……或者缺失的在哪……”
他手臂上的爪痕随着他情绪的波动,那青黑色似乎又加深了一分,散发出的寒气让靠近的崔秀彬都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崔然竣原一直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此时他直起身,走到崔杋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惨白的脸和那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手臂。
崔然竣“你这样子,能行?”
他的声音硬邦邦的,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崔杋圭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带着痛楚的笑,用未受伤的手撑住扶手,试图站起来,身体却因剧痛和寒冷晃了一下。
沈执星连忙扶住他。
崔杋圭“没事,死不了……线索,不能断……”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崔杋圭“那讨厌的哭声一直在我脑子里响……只有找到她……才能让它闭嘴。”
研究所冰冷的灯光下,崔杋圭的身影显得异常单薄。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那是被冰冷和剧痛逼出的、不顾一切也要抓住真相的疯狂。
窗外,城市的霓虹遥远而模糊,如同另一个世界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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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BAEKHYUN
性别:男
年龄:35
身份:特殊刑侦大队副队长,痕迹专家,A大警校技术侦查学教授。
性格:外向,自来熟,平时不正经但认真起来很严肃
爱好:草莓
厌恶:黄瓜
能力:对灵异案件有丰富的办案经验,能从痕迹中找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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