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色诱前夜——魔镜里的自我对话
魔镜的魔力在午夜十二点准时连通，我看见芙洛站在凯顿的客房里，指尖捏着件半透明的薄纱睡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倒影在镜中晃动，红裙还未换下，发间却沾着佩罗的雪茄味——影枭说，佩罗今晚灌了她三杯威士忌，她却借着醉意，把情报卷塞进了他的西装内衬。
此刻她盯着床上的睡衣，指尖慢慢划过领口，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影——前世她做同样决定时，眼神是狠厉的，像在献祭自己，此刻却在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忽然皱眉，像是嫌弃。
「只要你能赢，没关系的。」她忽然对着镜子笑，笑容里带着苦涩，却没有前世的自我利用。
我看见她腕间的烫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粉，像朵在黑暗里努力绽放的花。她忽然抬头望向镜中，像是知道我在看，指尖在胸前比了个小太阳——是「我没事」的暗号，却在比出时，指尖颤了颤，像在给自己打气。
影枭的传音咒在耳边响起：「殿下，她刚才撕了半张羊皮纸，在背面画您的画像。」
我盯着镜中她转身的动作，裙摆扫过烛台的弧度，与前世逃离我时一模一样，却在路过书桌时，忽然停下，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在画像旁写了句：「其实我更喜欢你穿白衬衫的样子。」
睡衣被她揉成一团扔在椅子上，她最终换上了件长袖睡裙，领口高得遮住锁骨——前世她从不会这样保守，现世却在「色诱」前夜，给自己留了最后的「防线」。
我看见她从枕头下摸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晒干的月桂花，和我送她的蝴蝶发夹，发夹上的月光石在黑暗里闪着光，像我留在她身边的、不会熄灭的灯。
当她吹灭蜡烛，镜中只剩下模糊的影子，我却听见她轻声说：「伊莱克斯，其实我最怕的不是色诱，是你看见我穿成这样，会想起前世的我。」
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像片落在魔镜上的、带着温度的雪。影枭的猫头鹰送来最后一条密报：「她在床头贴了张纸条，写着『天亮就回去，他会等我』。」
我捏着魔杖的手忽然松开，镜面因魔力波动泛起涟漪。原来她的犹豫、她的保守、她对着镜子说的「没关系」，从来不是自我牺牲，而是怕我嫌弃，怕我想起前世的伤害，怕我看见她的「不堪」。
而她藏在枕头下的月桂花、画在羊皮纸上的画像、还有床头的纸条，都是她在黑暗里，给自己留的「退路」——
原来所谓色诱前夜的自我对话，从来不是说服自己牺牲，而是在恐惧与犹豫中，反复确认：
你会等我，对吗？哪怕我弄脏了自己，你也会，像捡回一朵沾着泥的花那样，把我带回家，对吗？
而我隔着魔镜的、颤抖的指尖，此刻多想告诉她：
我等你，不是因为你能赢，而是因为你是芙洛，是那个会在情报里夹月桂花、会对着我的画像发呆、会在床头贴「他会等我」的芙洛——
无论你穿什么，变成什么样，我眼里的你，永远是那个，在晨光里带着细雪、用治愈咒替我挡住杀手的芙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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