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红毯钟声——挽臂时的心跳频率
教堂的钟声敲过十二下，芙洛的指尖在我臂弯处轻轻掐了掐——心跳声透过礼服传来，节奏与前世她刺杀前夜的心跳一模一样，却多了一丝慌乱的颤音。
“紧张吗？”我低头看她，头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她咬唇的样子——下唇中央有个极浅的牙印，和前世她下定决心时的习惯一模一样，却在我注视下，耳尖渐渐红透。
“嗯。”她的声音混着钟声，“怕走太快摔在红毯上，怕头冠歪了不好看，怕……”她忽然顿住，指尖攥紧我礼服的布料，“怕你看见我眼里的光，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别的。”
我忽然停下脚步，在红毯中央转身，捧住她的脸，“看着我。”我让她灰蓝色的眼眸映出我的倒影，和教堂穹顶的星光，“你眼里的光，是我见过最纯粹的光——不是权力的光，不是复仇的光，是‘想和我一起活着’的光，是‘怕失去我’的光，是‘爱’的光。”
她忽然吸气，睫毛上的碎钻跟着颤动，“你怎么知道？”她的指尖蹭过我礼服上的月桂纹章，“前世我眼里的光，都是算计，现世……”
“现世你的眼里，有我。”我替她理正头纱，指尖触到她后颈的咒印，“就像我眼里，只有你——穿白纱的你，握光剑的你，在情报里写唠叨小字的你，都是我爱的你。”
钟声再次响起，她忽然笑了，指尖勾住我臂弯，“那我们走吧。”她的头纱扫过我手背，“这次换我跟着你走，像你以前跟着我学剑那样，一步一步，走到光里去。”
红毯两侧的月桂花环散发着香气，芙洛的裙摆扫过花瓣，带起细碎的香雾。我感受到她手臂的温度，和指尖偶尔的轻颤——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当我们走到圣坛前，大祭司翻开婚约时，她忽然凑近我耳边，“其实我刚才掐你，不是紧张。”她的热气拂过我耳垂，“是想确认，这不是梦，你真的在我身边，要和我结婚了。”
我忽然想起前世她在婚礼上的冷笑狰狞的脸，此刻却在她眼底看见水光，“不是梦。”我悄悄握住她藏在裙摆后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月桂花瓣——是她偷偷带来的，“你看，月桂花在红毯上，你在我身边，而我——”我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在你眼里，看见的是永远。”
大祭司的声音响起时，芙洛的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小太阳——是我们的“安全”暗号。我忽然懂了——
所谓红毯钟声，从来不是仪式的开始，而是两个灵魂在时光里的“归位”：
前世的红毯是阴谋的舞台，现世的红毯是爱的长廊，让彼此的心跳声，不再是刺杀的节奏，而是“并肩前行”的鼓点，让月桂花的香，盖过前世的血腥，让相握的手，成为通向光的“钥匙”。
而她指尖画下的小太阳，和我掌心的月桂花瓣，终将在教堂的晨光里，凝成最温暖的、属于我们的，“共生”的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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