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早餐店，几人刚坐下，金就开始 “搞事”。

他故意把安迷修给的豆浆往格瑞那边推：

金“格瑞学长，你帮我拿一下吸管好不好？我够不着。”

安迷修瞬间黑了脸，刚要发作，金又拿起嘉德罗斯递的油条，往雷狮嘴边送：

金“雷狮学长尝尝这个，可香啦！”

这一下，四个人的火药桶全被点着，安迷修拍桌：

安迷修“金你别理格瑞，他就是个书呆子！”

格瑞推了推眼镜，声音发冷：

格瑞“安迷修，你别带坏金。”

嘉德罗斯攥紧了餐勺，盯着金和雷狮的手，妒火在眼底烧：

嘉德罗斯“金，离雷狮远点。”

嘉德罗斯把金的手拉过去，凶巴巴道：

嘉德罗斯“金是本大爷的！”

金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景象，眼尾梨涡陷得更深，声音却无辜又委屈：

金“大家别吵了呀…… 我只是想对你们好一点，你们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眼眶又红了，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像只被欺负的小鹿。这一下，四个大男生慌了神，雷狮忙哄：

雷狮“小金别哭，哥哥错了！”

格瑞也轻声：

格瑞“金，我没怪你。”

安迷修递纸巾：

安迷修“金，是我们不好。”

嘉德罗斯把棒球棍一扔：

嘉德罗斯“本大爷也错了！”

金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多完美的失控，这些猎物，已经被他的 “示弱” 驯得服服帖帖，可这场游戏，还远没到终点。

他要的不是暂时的臣服，是把他们的占有欲，烧成摧毁理智的野火，让他们为他疯、为他狂，最后，为他陷入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金开始 “重点关照” 格瑞。他频繁给格瑞夹菜，眼神里的依赖藏都藏不住：

金“格瑞学长吃这个，对身体好。”

格瑞耳尖发红，却乖乖张嘴，眼神里的占有欲愈发浓郁，像要把金的 “偏爱” 刻进骨子里。

雷狮看着这一幕，脸黑得能滴墨，叉子差点把餐盘戳穿；安迷修攥着餐勺的手发白，盯着金和格瑞的互动，妒火在眼底翻涌；嘉德罗斯把油条捏得稀碎，金眸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吼道：

嘉德罗斯“格瑞你个渣渣，离金远点！”

金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给格瑞擦嘴，声音甜腻：

金“嘉德罗斯学长别生气呀，格瑞学长帮了我好多，我想谢谢他嘛。”

这话像火上浇油，雷狮猛地站起来，拽着金的手腕就往外走：

雷狮“金，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格瑞也跟着起身，紫眸里的寒意能冻死人：

格瑞“雷狮，你放开金。”

安迷修和嘉德罗斯也冲过来，四个人再次对峙，餐厅里的客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鸣刀叉碰撞的脆响混着邻桌压低的抽气声，在凝滞的空气里碎成针芒。

金垂眸盯着桌面摇晃的牛奶杯，奶白色的涟漪映出他弯起的眼尾——那抹甜腻笑意正顺着杯壁攀爬，漫过雷狮攥着他手腕的指节，漫过格瑞镜片后翻涌的暗紫色风暴。

雷狮“金是我的！”

雷狮突然低吼，指腹狠狠碾过金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那道昨日被他攥出的红痕在晨光里泛着暧昧的粉。

他另一只手拍在餐桌上，玻璃盐罐震得跳起，白色晶体簌簌落在金的校服褶皱间，像撒了把细碎的雪。

格瑞的指尖骤然掐进掌心。

他看着金被雷狮拽得趔趄，领口扯开的弧度露出精致的锁骨，那截皮肤在安迷修递来的纸巾阴影里忽明忽暗。

格瑞“松开。”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镜片滑到鼻梁上，紫眸里倒映着雷狮嚣张的侧脸，以及——金悄悄翘起的嘴角。

雷狮“哈？”

雷狮嗤笑，拇指摩挲着金腕间细腻的皮肤，故意抬高声音，

雷狮“小金刚才还喂我吃油条呢，你听见了吗，闷葫芦？”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进格瑞隐忍的假面。他看见金适时地瑟缩一下，睫毛扫过雷狮手背，声音带着哭腔：

金“雷狮学长……疼。”

这声“疼”像投入滚油的水珠。安迷修猛地攥住雷狮的手腕，皮手套勒出狰狞的褶皱：

安迷修“雷狮！你弄伤金了！”

他袖口的银链随着动作晃荡，坠着的骑士徽章擦过金的校服，那枚徽章昨夜还被他藏在枕头下，沾着体温的金属此刻却冷得像冰。

嘉德罗斯的棒球棍“哐当”砸在地上。他早不耐烦这场文斗，金发炸开着扑过来，金眸里燃着毁天灭地的火：

嘉德罗斯“你们这些渣渣！都给本大爷滚开！”

棒球棍擦着雷狮耳畔挥过，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菜单，纸页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恰好停在“金丝雀蛋糕”的配图上——那朵奶油裱成的花，和金此刻的笑容一模一样。

金在四人拉扯间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餐桌边缘。牛奶杯终于翻倒，白色液体漫过菜单，浸软了“金丝雀”三个字的红边框。他看着雷狮和格瑞扭打在一起，安迷修的皮靴踩碎了掉落的盐罐，嘉德罗斯的棒球棍砸穿了隔壁卡座的靠背，木屑混着盐粒溅在他帆布鞋上。

金“别打了……”

他小声说，却故意往安迷修怀里倒去。安迷修立刻松开雷狮接住他，手臂圈住他腰的力道紧得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金的脸颊蹭过安迷修胸前的骑士纹章，听见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喟叹，带着铁锈味的气息喷在他发顶——那是昨夜咬碎后槽牙时，残留在口腔里的血腥味。

格瑞“金！”

格瑞挣脱雷狮的钳制，却被嘉德罗斯一棍扫在小腿上。他单膝跪地的瞬间，看见金从安迷修怀里抬起头，眼尾的梨涡盛着狡黠的光。金伸出手，指尖悬在格瑞颤抖的肩线上，又突然转向，抓住了嘉德罗斯挥来的棒球棍。

金“嘉德罗斯学长，”

他的声音甜得发腻，指尖顺着棍身滑到少年泛红的指节，

金“别打了，我给你买草莓牛奶好不好？”

嘉德罗斯的动作猛地僵住。金趁机抽走棒球棍，反手塞进安迷修怀里，又踮脚替格瑞擦掉嘴角的血。

他的指尖依次掠过四人发烫的皮肤：雷狮手背上的牙印、格瑞镜片下的红血丝、安迷修皮手套里渗出的血、嘉德罗斯被棍柄磨破的掌心。

金“你们看，”

金举起沾着血污的手，笑得像只偷喝了蜂蜜的狐狸，

金“都流血了呀。”

他歪头看向窗外，晨光恰好刺破云层，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

金“我请大家吃甜点好不好？就当……赔罪啦。”

雷狮看着金掌心的血痕，突然笑起来。他抓住金的手腕，用舌尖舔过那些混着牛奶的血迹，金属耳钉在晨光里闪了闪：

雷狮“好啊，小金喂我吃。”

格瑞撑着餐桌站起来，紫眸死死盯着金被雷狮含住的指尖。他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却在碰到金皮肤的瞬间，被安迷修攥住手腕。安迷修的指腹碾过他掌心血泡，皮手套上的血渍蹭在他手背上，声音温柔得像毒药：

安迷修“格瑞学长，金不喜欢脏东西呢。”

嘉德罗斯突然把金扛在肩上，棒球棍敲着餐桌边缘：

嘉德罗斯“啰嗦！去本大爷指定的店！”

金被倒吊着，看见四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像四团不同颜色的火，在他脚边烧得噼啪作响。他晃了晃脚尖，帆布鞋尖蹭过格瑞的脸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甜得能滴出蜜：

金“那……谁先抢到我，我就喂谁吃第一口哦。”

这话像投入火药库的火星。雷狮的铁链、格瑞的钢笔、安迷修的匕首、嘉德罗斯的棒球棍，在晨光里同时出鞘。

金被嘉德罗斯扛着冲向门口，发梢扫过破碎的玻璃窗，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笑脸——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恐惧，只有猎手看见猎物自相残杀时，眼底燃起的、名为“愉悦”的野火。

餐厅里的警报器突然响起，尖锐的声响混着桌椅倒塌的轰鸣，像为这场狩猎游戏奏响的进行曲。金趴在嘉德罗斯肩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三人，眼尾的梨涡深得能溺死人。

他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角斗，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而他，将坐在棋盘中央，看这些自诩猎人的家伙，如何为他焚尽理智，坠入名为“占有”的地狱。

毕竟，还有什么，比看着猎物为自己疯狂更有趣的游戏呢？金舔了舔唇角残留的血腥味，笑得愈发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