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三月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糖果店的玻璃窗上,#Lili正在柜台后用剪刀剪糖纸,红色的蜡纸在她手里转着圈,剪出细碎的纸屑。
男生(举着把格子伞,搂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生站在门口,伞沿滴着水):“Lili姐,还在忙呢?”
Lili(抬头笑,剪刀停在半空):“是阿哲和小雅啊,快进来避避雨。刚熬好的柠檬软糖,酸劲够足,给你们醒醒神。”
小雅(走进来抖了抖裙摆上的水珠,目光落在玻璃罐里的酒心糖上):“还是老样子,酒心糖摆最显眼的位置。”
阿哲(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小雅):“记得第一次来,你就盯着这酒心糖挪不动步,说‘包装像情书’。”
小雅(脸颊微红,捶了他一下):“那不是被你硬拉来的吗?说‘这家店的糖能治低血糖’,结果你自己倒先偷吃了三颗。”
Lili(往两个纸碟里各放了几颗柠檬软糖,糖纸是星星形状的):“我可记得清楚,那天阿哲脸红得像草莓糖,说要给‘朋友’买糖,结果付钱时连钱包都拿反了。”
阿哲(挠了挠头,拿起颗软糖扔进嘴里):“还不是因为小雅那天穿了条白裙子,跟店里的牛奶糖似的,晃得我眼晕。”
场景操作台旁的竹篮里,放着本厚厚的留言册,最新一页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第36次一起来吃糖”。
主持人(上周来拍后续的主持人刚好撞见,笑着翻留言册):“这对是常客吧?每页都有他们的笔迹。”
Lili(用红绳把糖纸串成串,挂在窗边当装饰):“从去年春天开始来的。阿哲是程序员,总加班到半夜,来买咖啡糖提神;小雅在隔壁花店上班,下班路过就来买颗薄荷糖。”她指着留言册上的第一页,字迹歪歪扭扭,“你看这行‘咖啡糖太苦,薄荷糖太凉’,是阿哲写的,后来他每次来都买两颗,一颗咖啡的,一颗薄荷的,说‘混着吃,苦里带点凉,像加班时想起小雅的脸’。”
小雅(正帮着把新做好的草莓糖装进玻璃罐,听到这话回头笑):“他那是嘴硬,上次我感冒,他买了罐姜糖,自己先试吃,辣得直灌水,还说‘甜度刚好,适合你’。”
阿哲(从背后轻轻搂住小雅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那不是怕姜味太重,你不爱吃嘛。”
主持人(举着话筒凑近):“第一次搭话是因为什么?总不能一直各买各的吧?”
阿哲(眼睛亮起来,像是想起什么趣事):“是因为雨!去年梅雨季的一天,我俩都忘带伞,挤在店门口的屋檐下,手里都攥着刚买的糖。我说‘你的薄荷糖借我闻闻,提提神’,她说‘你的咖啡糖借我舔舔,提提味’,结果糖纸都蹭到一起了。”
小雅(抢着说):“他那咖啡糖沾了我的薄荷糖渣,非说‘这下好了,苦里带凉,像被你浇了盆冷水’,结果第二天就送了我盆薄荷盆栽,说‘以后不用借糖闻了’。”
Lili(端来两杯热可可,杯沿沾着层糖霜):“那天他们走后,我捡了张粘在一起的糖纸,现在还夹在留言册里呢。”
场景七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操作台上,阿哲和小雅又来了,这次阿哲手里捧着个小盒子,红布裹着。
阿哲(把盒子往柜台上一放,手心全是汗):“Lili姐,想请你帮个忙。”
Lili(正在给糖盒系丝带,抬头看他紧张的样子):“慢慢说,看这架势,是好事啊。”
小雅(脸颊通红,手指绞着裙角):“我们……要结婚了,想请你给婚礼做批定制糖。”
阿哲(打开盒子,里面是对银戒指,戒面上刻着细小的糖纸纹路):“我们俩是在你这认识的,觉得这的糖带着缘分,想让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尝尝。”
Lili(手里的丝带“啪嗒”掉在地上,眼眶有点热):“这可得好好做!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小雅(从包里掏出张画纸,上面画着颗缠在一起的糖果,一颗是咖啡色,一颗是薄荷绿):“想做两颗连在一起的糖,像这样,一颗印我的名字,一颗印他的,中间刻上结婚日期。”
阿哲(补充道):“再加点桂花吧,小雅说第一次在你这闻到桂花糖的香味,就觉得‘是好日子该有的味’。”
Lili(捡起丝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放心,保证让你们的婚礼糖独一无二。我这就去画糖模,用你们第一次来买糖的日子当模板,怎么样?”
场景操作台的角落里,多了个新刻的木模,两颗连在一起的糖果形状,上面刻着“雅”和“哲”的字样,中间是串数字“10.16”。
Lili(用木铲把咖啡味的糖浆倒进一半模具,又把薄荷味的倒进另一半,两种颜色在中间慢慢晕开):“得让两种糖的纹路缠在一起,像你们俩的手,谁也离不开谁。”
晓妍(帮着往糖浆里撒桂花碎,金色的花瓣浮在表面):“Lili姐,你这模具刻得也太像了,连阿哲上次说的‘咖啡糖上的小坑’都有。”
Lili(用牙签在糖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刚好在两个名字中间):“阿哲说他第一次给小雅买糖,紧张得手发抖,糖掉地上磕了个坑,小雅还捡起来说‘这样更特别’。”
宇轩(抱着堆红色的糖盒走进来,盒子上印着缠在一起的糖纸图案):“糖盒印好了,你看看这图案,是不是跟他们第一次粘在一起的糖纸一样?”
Lili(拿起个糖盒,指尖划过图案):“一模一样!我特意把那张糖纸拓下来给厂家,就为了这股子缘分味。”
场景婚礼前三天,阿哲和小雅来取糖,礼盒堆在柜台上,像座小小的红房子。
小雅(拆开一个礼盒,里面的糖果闪着光,两颗连在一起的糖上,名字和日期清晰可见):“比我画的还好看!这桂花味也太香了,像把整个秋天都裹进去了。”
阿哲(拿起颗糖,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小雅):“你看这纹路,真的缠在一起了,跟我们俩似的。”
Lili(往他们手里各塞了个小布袋):“这是送你们的新婚糖,用当年你们忘带伞那天的糖纸包的,里面是我太奶奶传下来的方子做的‘喜糖’,甜得黏牙,寓意‘粘在一起,分不开’。”
小雅(打开布袋,里面的糖纸已经泛黄,上面还留着点模糊的咖啡渍和薄荷印):“你居然还留着!”眼泪掉在糖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圈。
阿哲(搂着她的肩,声音有点哑):“Lili姐,谢谢你,这糖比戒指还让我们觉得踏实。”
场景婚礼当天,糖果店的人都去了,晓妍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宇轩帮着分发糖盒,Lili站在台下,看着新人交换戒指时,手里都攥着半颗缠在一起的糖。
宾客甲(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眼睛一亮):“这糖太特别了!一颗苦香,一颗清凉,混在一起居然不冲突。”
宾客乙(拿着糖盒翻来覆去地看):“听说是在糖果店认识的,这糖还是老板特意做的,连糖纸上的名字都刻着呢。”
主持人(在台上笑着说):“这对新人的爱情,就像这颗糖,从陌生到熟悉,从各有滋味到融成一味,甜得扎实,苦得甘愿。”
小雅(敬到Lili面前时,手里还攥着那半颗糖):“Lili姐,你的糖是我们的媒人,这杯酒敬你,敬这满屋子的甜,敬所有藏在糖里的缘分。”
场景婚礼后一周,阿哲和小雅送来张照片,新人站在糖果店门口,手里举着缠在一起的糖,背景里的风铃正响。
主持人(来做回访时看到照片,指着贴满糖纸的墙面):“现在来店里的情侣多了吧?”
Lili(把照片挂在留言册旁边,旁边多了好多张情侣合影):“多了去了!上周有对情侣,男生说‘要跟阿哲一样,买咖啡糖和薄荷糖’,女生说‘我要比小雅更主动,先借他的糖吃’。”
晓妍(给刚进来的情侣打包糖果,糖盒上印着阿哲和小雅的糖纸图案):“现在都流行说‘来Lili姐这买糖,能遇见对的人’,还有人特意带着相亲对象来,说‘吃了这的糖,成功率高’。”
宇轩(正在刻新的糖模,上面是两颗心套在一起的形状):“我新刻了‘缘分糖’模子,谁来买都能刻上自己的名字,Lili姐说,这叫‘让糖见证,比誓言还甜’。”
场景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Lili正在熬新的桂花糖,铜锅里的糖浆泛着金红色的光。一对年轻情侣走进来,男生指着玻璃罐里的“缘分糖”,女生笑着说“就要阿哲和小雅同款的”,空气里飘着糖香和笑声,像首没写完的情歌。
旁白原来最好的缘分,就像这锅里的糖,一开始各是各的滋味,慢慢熬着熬着,就融成了一味,甜得黏牙,分不开,忘不掉。而这家糖果店,就像个藏着缘分的匣子,每个来买糖的人,都有可能在某个转角,遇见属于自己的那半颗糖,然后一起,熬成一辈子的甜。
场景打烊前,Lili把阿哲和小雅送来的喜糖放进那个太奶奶传下来的锡皮糖罐,旁边是他们第一次粘在一起的糖纸,还有后来无数对情侣留下的糖纸,层层叠叠,像堆起了座小小的甜蜜山。
晓妍(锁门前回头看):“Lili姐,你说咱们店会不会成‘爱情圣地’啊?”
Lili(望着罐子里的糖纸,笑出了声):“成不成圣地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来的人都能带着点甜回去,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宇轩(抱着新刻的糖模往外走,模子上的两颗心闪着光):“明天我再刻个‘百年好合’的模子,说不定下次就有金婚的爷爷奶奶来订糖了。”
旁白#路灯亮起来时,糖果店的窗玻璃上,糖罐的影子和情侣的影子叠在一起,像颗巨大的糖果,把整条街都染成了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