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基飞往长沙的航班在凌晨起飞,机舱里的夜灯调成了暖黄色。郭文韬靠在窗边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却忽然被耳畔的热气烫得一颤——黄子弘凡正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指尖偷偷勾住他卫衣袖口的银杏刺绣。
“别装睡,”男人的声音混着雪松味的呼吸,尾音擦过他耳垂时带起细碎的痒,“你睫毛在抖。” 郭文韬猛地睁眼,正对上对方眼底的笑——那里映着机舱顶的阅读灯,像藏着两颗揉碎的星星,而他的指尖正无意识蹭过自己手腕的银杏纹身,像在确认某种专属的印记。
经济舱的座位有点窄,黄子弘凡的膝盖紧紧贴着他的,牛仔裤布料下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过来,混着昨夜睡袋里的余温。郭文韬忽然想起临登机前,这人在机场免税店买了盒银杏形状的巧克力,锡纸包装上印着“北纬30度的甜”,此刻正躺在他的随身包里,边角还带着对方掌心的烫。
“想不想吃巧克力?”黄子弘凡忽然凑近,鼻尖碰到他的鼻尖,睫毛扫过他眼皮时,让他想起极光帐篷里的吻——带着雪粒的凉,却被体温烘成了最暖的甜。不等他回答,男人已经撕开锡纸,指尖捏着块银杏巧克力递到他唇边,可可的香气混着对方指尖的雪松味,在唇齿间炸开。
“甜吗?”黄子弘凡的指尖擦过他唇角的巧克力屑,忽然低头吻上去——这个吻带着可可的绵密,舌尖扫过他下唇时,把残留的甜腻卷进嘴里,像在品尝某种专属的味道。郭文韬的指尖攥紧座椅扶手,却在对方掌心贴上他后腰时,发出声闷哼——那里还留着昨夜被掐出的红痕,此刻被隔着卫衣轻轻揉按,像在给伤口敷上最温柔的药。
机舱广播忽然响起,提示系好安全带。黄子弘凡趁机把他往怀里搂紧,安全带在两人交叠的腰腹间绷成道弧线,却反而让彼此贴得更紧。郭文韬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的节奏一模一样,像在应和昨夜极光下的共振,而男人的指尖正顺着他脊椎骨往上滑,在后颈碎发处轻轻打圈,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还记得吗?”黄子弘凡的唇碾过他耳尖***********让他的指尖猛地攥住对方的袖口,“在长沙第一次睡一张床,你背对我缩成小团,我偷偷把空调调高两度,怕你冻着——其实更怕的是,你不让我靠近。” 他说着,指尖划过郭文韬手腕的银链,星星吊坠此刻贴着脉搏跳动,像在数着彼此重合的呼吸。
郭文韬忽然转头,指尖勾住对方的后颈,把人往下带了带——巧克力的甜混着雪松味涌进鼻腔,让他想起合租屋的每个清晨:这人总把咖啡杯温在暖气上,把煎蛋摆成银杏叶,却假装漫不经心说“刚好做多了”。此刻机舱的夜灯把黄子弘凡的睫毛染成金色,他忽然主动吻上去,舌尖扫过对方上颚时,尝到残留的薄荷味——是登机前嚼的口香糖,混着可可的甜,变成了只属于他们的、带着私密感的味道。
黄子弘凡的喉间溢出声低笑,手掌托住他后颈不让人退开,指尖在发尾轻轻揉捻——那里的碎发被雪水浸过又吹干,带着点毛躁,却让他想起极光下这人蹲在雪地帮他捡铅笔的样子,睫毛上凝着霜,却笑得比阳光更亮。两人的膝盖在座位下交叠,郭文韬的脚尖蹭过对方的脚踝,换来男人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掐了掐——那里是他最怕痒的地方,却又忍不住往人怀里蹭,像只撒娇的小兽。
“韬韬,”黄子弘凡的声音带着克制,指尖蹭过他下唇红肿的唇瓣,“安全带勒着疼吗?” 不等回答,他已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两人交叠的腰腹间——羊毛布料带着体温,混着雪松味的洗衣液,把狭小的座位变成了只属于他们的、会呼吸的空间。郭文韬忽然发现,这人总能把每个细节都酿成温柔,就像此刻,外套下摆蹭过他手腕的纹身,竟让他想起母亲说过“爱藏在体温里,藏在怕你疼的每个动作里”。
机舱外的云层被月光染成银色,郭文韬趴在黄子弘凡肩上,听着对方胸腔里的心跳——比引擎声更清晰,比极光的流动更稳定。男人的手臂圈着他的腰,指尖还轻轻捏着他后腰的软肉,像怕他跑了似的,而他的指尖正无意识划着对方牛仔裤上的银杏刺绣——那是他上周偷偷缝上去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这人宝贝得像件艺术品。
“以后坐飞机,”黄子弘凡的唇落在他发顶,轻轻蹭了蹭,“都要选靠窗的位置——你看云,我看你,累了就把你搂在怀里,让你的头靠在我肩上,像现在这样。” 他说着,指尖划过郭文韬眼下的泪痣,忽然低头吻住那里——睫毛扫过他脸颊时,让他想起极光帐篷里的晨光,想起这人说“你的泪痣是落在人间的星星”。
郭文韬笑了,指尖蹭过对方下巴的胡茬——比在赫尔辛基时更扎人,却让他想起每个被这人哄着入睡的夜晚:琴键声混着呼吸声,银杏贴纸在台灯下闪着光,而此刻,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那些温柔竟跟着体温一起,织成了最牢固的、属于他们的共振频率。
当航班提示即将降落时,郭文韬忽然发现,自己的卫衣不知何时被蹭得歪了些,锁骨处的红痕露在外面——那是昨夜黄子弘凡咬出来的印记,此刻在夜灯下泛着淡淡的粉,像颗落在雪地里的草莓,而男人正盯着那里,指尖在安全带下偷偷摩挲,像在确认某种只属于他们的、带着涩味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