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讲来那秦风啊为了退制燃烧自身精血,拼尽全力却只让神符亮起了三分之一,可后面如何呢?请听这话详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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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有一片昏黑,想要伸手探知却无从发力,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这时发觉自己的身体归于虚无,无论是什么光在仿佛这里都要被无尽的虚无与黑暗吞噬,可有存在才会存在虚无的概念,因此真正的虚无并不存在,但这又是什么,虚无是存在着的吗?
猛地一惊,我从地板上挣扎起来,全身都在刺痛,仿佛是整个世界的针都扎在了我的身体上一样。我费力地睁开了眼,可展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片模糊,红色与棕色还有金色的色块充满着我的视线。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大脑停止了思考,思绪尚且还停留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良久,我的眼前终于恢复了熟悉的清晰,可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切却让我感到十分陌生。这好像是这个破庙里,地板是橡木做的,虽然大部分都已腐败,可是还有一些光油留在上面使人仍然可以依稀辨认出它当年那崭新漂亮的样子。在那上面有一张涂着红漆的木桌子,这桌子虽说看起来还能算是马马虎虎,可仔细一瞧发现这桌子站都站不稳了,上面还有几个虫眼惹人注目。我转头一看,嘿,这香炉还是金子做的,虽然落了一身的灰尘,我仍旧能认出这材质并非是便宜的黄铜,而是真正的黄金。最不能理解的是,已经破得连身形都快看不出来了的这神像前面的香炉上还插着几根还没有燃尽的香。
“哎呀我焯,这byd给我干哪来了,这踏马还是国内吗?”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边缓缓站起一边用听起来快似了的声音感叹这世道的险恶。当我走到破庙的出入门,快要将它打开来的时候,唰地一下门就自己开起来了,我在还没看清发生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跟着门一起被甩了出去。我狼狈地趴在地上,转过头,想要看看是谁打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干了一辈子农活的粗汉。他满脸警惕地看着我,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可算醒了,别想着乱跑,在张郎中过来之前,你就乖乖待在这里。”我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满道:“我救了人,你怎么还这么防着我。”粗汉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
“我也不想把救命恩人关在这么个地方,但是那些人都在说你是危险的人,我想无论再怎样,还是要保险一些的,还请你先留在这。”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他又回到了破庙。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不少人正朝着这边赶来。粗汉立刻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锄头,警惕地看着庙门。不一会儿,一群人冲进了庙里,为首的张郎中。张郎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粗汉,脸上满是担心。
“他可算是醒来了?精神可还清澈?”
粗汉握紧了锄头的手松了下来,点了点头。张郎中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小伙子,虽然你现在学习的医道方式离经叛道,跟邪修一个样...不,你这就是邪修。但是你的医人时强烈的信念和放手一搏的决心让我知道了你是真心真意在救人的。所以你可愿意从师于我,跟我学习真正医人之术,行天下也医天下?”
我怔住了,看着那张郎中我感到了一股浓烈的、复杂的感情呼哧一下涌了上来。我强忍着剧烈起伏的感情,咬紧牙关以一个拼尽全力平静的语气问道:
“前辈,既然如此,为何在我医治她的时候没有帮助我!为什么...为什么前辈您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还是没能控制住澎湃的感情,哐的一下砸在了那把破桌子上,那破桌子随着一阵悲哀的叫声成为了一块块木头碎片。那不仅是我对张郎中不满的发泄,还是对自己无能为力没能救回春桃那本应在田野无忧无虑地奔跑的女孩的自愧的一种消解。
张郎中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极其淡然的微笑,让人觉得他亲和。可是看着他的笑容我感到的一种讥讽的情绪,我感到了十分的冒犯。
张郎中看到这一切后还是不带着任何情绪,淡淡地开口了。
“你用的邪修功法我一个正道修士怎么过去掺上一脚?而且你这么气愤肯定不止是因为对我的愤怒吧?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小女孩的恶灵在被你封上一部分之后我再给它们完全封上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愿意为你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