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毕业展上的齿轮婚礼

林未晞的毕业展主题是「代码与色彩」。中央展台摆放着巨大的机械装置——齿轮带动画布旋转，肖奈写的程序控制着颜料喷射，实时生成他们从高中到大学的像素画像。当《新倩女幽魂》的背景音乐响起时，齿轮突然分开，露出里面的戒指盒。

「肖奈！」郝眉在人群里大喊，「你不是说要在ACM决赛现场求婚吗？」肖奈没理他，握住林未晞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画满颜料的无名指上：「因为她的毕业展，比任何奖杯都重要。」

戒指是用两枚齿轮熔铸的，内圈刻着他们的学号。林未晞看着装置顶端投射的星空，那些由代码组成的星轨，正是她高中时画过的图案。人群中有人吹口哨，她听见肖奈在耳边说：「从看见你调钴蓝色开始，我的程序里，就只写你的指令集。」

展览结束后，两人在画室收拾东西。林未晞发现肖奈的手机锁屏还是高三那张偷拍，她趴在桌上睡觉，嘴角沾着颜料。「什么时候拍的？」她红着脸问。肖奈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在你画架上发现我的竞赛笔记那天。」

窗外下起了雪，和高中霜降那天一样。林未晞看着肖奈后颈的朱砂痣，突然想起他程序里的最后一行代码——「while(love){kiss();}」。原来从遇见她的那天起，他的人生就进入了永不终止的爱之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