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尽处,烽烟骤起。
李铁木真挥军踏过黄金部落的废墟,旌旗如赤潮涌向西域诸藩。
炽焰城、玉河国、沙鹰堡……一城一堡皆成其蹄下尘。
铁木真策马立于新夺之城的城巅,鹰眼俯瞰——商道纵横如蛛网,绿洲明珠散落其间,西域财富与秘技,尽在掌中可握。
首战炽焰城,其守军以“火弩阵”闻名。
铁木真观其城垣,冷笑下令:“夜袭!以毡裹马,无声破城!”
汗卫军衔枚疾行,至城下掘地道,暗埋硫石。
子夜时分,地火骤燃,城基崩塌,守军惊乱。
铁骑趁隙破门而入,弩箭如蝗,炽焰城三日而降。
铁木真未屠城,反命图尔荪阿伊率医队入城,救治伤者,并赦免匠人,得西域精工之术:铸弩添簧,射程增半;炼甲渗铜,坚逾旧铁。
再攻玉河国,其王倚“水渠阵”拒敌——引河水分流,围城如沼。
铁木真召维吾尔星卜师图尔荪莉伊共谋,她观河纹笑道:“水可引,亦可断!”
汗卫军掘渠反导水流,围玉河国反成其困。
玉河王乞降,献珍宝之外,更赠“河工图”——此后蒙古军夺城,皆能控水脉,断敌生路。
沙鹰堡之战最险。
堡主“沙鹰王”以飞弩与沙遁术称霸,堡墙嵌铁刺,陷马如林。
铁木真令汗卫军以“假溃计”诱敌:佯败退十里,引沙鹰军追出堡。待其半途,伏弩齐发,铁骑回袭,沙鹰王溃逃入堡。
然堡墙难破,铁木真夜召图尔荪阿伊:“阿伊,你族有‘沙穴咒’,可寻堡基弱点?”
她燃香诵咒,指堡东南角:“此地沙石相驳,掘之!”
汗卫军掘地五丈,果见石缝,灌入火油,烈火焚堡,沙鹰王降,西域最强堡化为焦土。
连破三藩,铁木真军威如日中天。
汗卫军掠得的珍宝、匠技、粮草堆积如山,各族俘虏惶惶如羔。
然铁木真未立屠刀,反召图尔荪阿伊共议:“西域非沙海,不可以悍力服。需以威怀并重,民心方稳。”
他赦半数俘虏,令其返乡传蒙古仁威;匠人、医者则编入汗帐,赏金帛以安其心。
图尔荪阿伊更以维吾尔语撰“共生约”,许被降藩国自治商贸,纳其税而非夺其财,西域民心渐附。
捷报传至主营,图尔荪阿伊已候于帐外。
她披银丝织锦,眸含星辉,见铁木真归来,未言先笑:“长生天赐你铁甲,我赠你柔毡。”
二人相拥,她指尖抚其战袍裂痕,柔声:“汗,胜仗需酒庆,伤痕需乳愈。”
铁木真揽她入怀,嗅其发间维吾尔香:“阿伊,若无你,这西域不过是堆无魂的金石。”
次日,汗帐前旷野铺毡千里,大宴启幕。
蒙古铁骑与家眷齐聚,各族降民亦受邀列席。
图尔荪阿伊主理宴事,融维吾尔与蒙古礼俗:驼乳与葡萄酿交融成“双乳酒”,玉河国匠人雕冰为盏,炽焰城舞娘旋裙如焰,沙鹰堡乐师奏弦似鹰鸣。
汗卫军妻女以金线绣新旗,孩童嬉逐彩球,帐营内外笑语盈天。
宴至酣处,铁木真登高台,剑鞘击地,声裂云霄:“汗卫军!我踏沙海,破三藩,非为夺其金,乃为证蒙古马蹄,可踏寰宇之脊!”
台下万骑齐吼“大可汗”,震沙飞扬。
他续言:“然胜非孤功,妻子阿伊,以柔智补我悍力;各族匠人,以巧技强我军魂;降民纳我威怀,方成此势!”
台下各族俘虏闻之,神色渐敬。
图尔荪阿伊缓步上台,手捧双乳酒,眸映篝火:“铁木真,我的汗,我的星。你以剑劈疆,我以语缝心。今日酒,融蒙古血与西域乳,愿各族共饮,成永生兄弟!”
她倾酒入地,祭长生天,台下万众效之,酒渍浸沙,如血脉相连。
铁木真举酒高呼:“饮此酒者,皆我蒙古魂!明日,马蹄再西,直至海尽!”
全军狂饮,摔跤赛、箭术竞、歌舞斗艳,宴至月沉方休。
宴后,铁木真与图尔荪阿伊独坐帐内,烛光映其鬓间霜色。
她以维吾尔古法揉其肩,柔声:“汗,西域虽破,人心如沙,需常润之。”
铁木真握其手:“阿伊,你‘共生约’已种民心,我知后续征伐,当威仁并行。然我志未止——南海龙焰、东海鲸岛,皆在我目中!”
她笑如月:“你的雄心,我之航图。愿长生天赐你铁甲,我赠你柔毡,共覆天下。”
次日,汗卫军整甲再征。
铁木真立新规:每破一藩,留十骑驻守,行“共生约”;匠人分入各队,授新技;图尔荪阿伊亲撰《民心册》,教将领辨各族习俗,避冲突。
西域渐成蒙古之基,商道畅通,各族互贸,降民愿为汗卫,军势愈盛。
数月间,铁木真军横扫西域余藩。
有城以秘药拒敌,图尔荪阿伊率维吾尔医队研解方;有堡凭高崖据守,蒙古匠以新弩破之。
每胜一城,铁木真必设宴庆功,融其族特色入席,降民渐视汗帐为“共主”。
汗卫军之妻女,亦习维吾尔绣技、玉河国炊法,文化交融,民心如毡固沙。
然征途永无尽。
某夜,斥候密报:极西之地,有“黑帆国”跨海而踞,其舰载“裂地炮”,可轰城十里。
铁木真观海图,眸中燃火:“阿伊,你族有航海咒,助我造破浪舟。这黑帆国,将成为我舰队的首礁!”
图尔荪阿伊指尖蘸海盐,绘咒于帆,蒙古铁骑自此拓海疆,雄心愈炽——天下壁垒,终将碎于其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