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翼转动带起的强风刮得脸生疼，我把母亲的培养舱塞进直升机后座时，金属舱壁上还残留着爆炸的灼痕。天台边缘的防护栏早就没了踪影，往下看是研究所坍塌后形成的火海，橘红色的火舌舔着夜空，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忽明忽暗。
"抓紧了！"陈风在驾驶舱里扯着嗓子喊，他的战术背心还在往下滴水，也不知道是汗还是之前爆炸的冷却液，"这破飞机原本能飞三个小时，现在他妈的只能飞四十分钟了！"
我没空理会他的抱怨，手指抚过培养舱侧面的生命监测手环。屏幕上跳动的绿光突然变了颜色，弹出一张地图投影。红色标记点旁边"雨晴生存信号：强度低但稳定"的字样刺得我眼睛发疼，坐标就在城东那个被军方封锁的疫苗研究基地。
"坐标是......"我话没说完就卡住了。
陈风从驾驶座探出头，嘴里还叼着半截没点燃的香烟："疫苗研究基地呗，怎么了？你那宝贝妹妹在里面？"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跟你说，那地方邪乎得很，上个月我从外围溜过去的时候，瞅见天上飞着的变异鸟比他娘的滑翔机还大。"
蓝盈盈的光顺着我手臂往下褪，猎刀出鞘时发出噌的轻响。赵铭被陈风用缆绳捆在机舱门口，刚才从研究所冲出来的时候太急，这家伙竟然还活着。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金属天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沈渊，你需要我。"赵铭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但还强撑着要面子，"没有我的虹膜授权，你们到了疫苗基地也......"
刀锋贴上他咽喉的瞬间，这家伙终于破防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刃往下流，不知道是血还是他吓出来的尿。我能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火光，还有我那张被伤疤分成两半的脸。
"你忘了你妹妹吗？"赵铭的声音劈了叉，"雨晴的实验录像还在我硬盘里！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
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洛璃不知什么时候跪到了地上，怀里抱着个发光的玻璃容器，淡蓝色的液体里漂着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蛇形结构，像条被困住的小蛇。
"不能杀他。"她的手抖得厉害，疫苗原型在容器里晃出细密的涟漪，"这只是初代原型，没有赵铭脑子里的神经编码授权，永远无法量产。"
旋翼的噪音突然变得刺耳。我低头看着洛璃，她白大褂上的血渍混着刚才爆炸溅的灰，在脸上画出几道深色的道子。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亮得让人没办法拒绝。
"七年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气得，"每天晚上我都梦见雨晴最后那条语音，梦见那些被泡在培养舱里的孩子。现在你让我放了他？"
蓝色结晶突然不受控制地爬上手背，咔嚓咔嚓响着长成骨刺的形状。赵铭吓得浑身一抽，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洛璃非但没躲，反而往前膝行了半步，把疫苗举到我鼻子底下。
"看着这个！"她说着泪就下来了，砸在玻璃容器上，"这是你母亲用命换回来的！她在培养舱里留的笔记上说，疫苗能清除98%的病毒突变体！你要为了一个人渣毁了所有人的希望吗？"
"人类？"我笑出了声，刀锋又往下压了压，赵铭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线，"在他们把活人当实验品的时候就已经不配......"
"想想雨晴！"洛璃突然尖叫起来，声音穿透了直升机的轰鸣，"她如果知道你放弃救世，会怎么看你？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冒险偷那些数据？就为了让你变成和赵铭一样的怪物吗？"
驾驶舱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陈风一巴掌拍在仪表盘上，骂骂咧咧地转过头："你们俩有完没完！燃料只够飞二十五分钟了！再说那星星......"他朝东方天空努了努嘴。
我眼角余光瞥过去，心脏猛地一缩。那颗暗紫色的星星比刚才亮了十倍不止，表面萦绕的蛇形光晕像是活了过来，正在缓慢地旋转。更糟的是天台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低级变异体，黑压压的一片往这边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嗡鸣声。母亲的培养舱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芒透过营养液，在舱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我转头看见母亲苍白的手指在动，缓慢而坚定地指向洛璃怀里的疫苗。
"她动了！"陈风的香烟啪嗒掉在脚边，"生命体征正在恢复......"
洛璃惊讶地张大嘴巴，怀里的疫苗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培养舱侧面的屏幕闪烁了几下，雨晴的生存信号旁边跳出一行小字：疫苗研究基地-B7区-低温实验室。
刀锋还贴着赵铭的咽喉，但我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杀戮的欲望了。风从机舱门口灌进来，带着远处变异生物的嘶吼声。母亲的手指还保持着指向疫苗的姿势，就像七年前在我生日那天，她指着蛋糕上最大的那颗草莓。
赵铭的呼吸喷在我手背上，又黏又热。我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线慢慢变粗，看着洛璃含泪的眼睛，看着培养舱里母亲苍白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直升机的警报声变得急促起来，仪表盘上的燃料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远处的变异生物群已经冲上天台，最前面那个狗形变异体的口水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东方的暗紫星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废墟。
猎刀悬在赵铭咽喉前三厘米的地方，纹丝不动。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在打鼓。
如果这是妈和雨晴的选择......
但我真的能放下吗？
\[未完待续\]刀刃划破皮肤的刹那，某种更深层的痛楚猛地攥住心脏。
培养舱里母亲的手指突然蜷曲，营养液中漾开细碎的波纹。洛璃怀里的疫苗容器跟着震颤，蓝光顺着我们相触的指尖爬上沈渊手背，像条懂得冷暖的小蛇。
"他妈的！"陈风突然把半截烟扔出窗外，驾驶舱里的警报声变得像濒死哀嚎，"还有十五分钟！再不走谁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赵铭趁机剧烈扭动，猎刀在他锁骨上划开新的血口。温热的腥气混着培养舱泄漏的营养液味道，在机舱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酸腐。我看见母亲的嘴唇在培养舱里翕动，那些无声的音节透过玻璃传出来，竟与七年前她送我入学时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合——"要活下去，阿渊"。
"嗡——"
暗紫星辰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透过直升机舷窗望去，星辰表面的蛇形光晕正脱离本体，化作千万条发光的彩带向城市坠落。最近的一条砸在千米外的废墟上，腾起的紫色蘑菇云里传来无数尖锐的嘶吼。
"衔尾蛇计划进入最终阶段了。"赵铭突然停止挣扎，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沈渊，你以为你妹妹真是去偷数据的？她是第一个自愿接受完整转化的实验体......"
刀锋险些整个没入他喉咙。洛璃死死抱住我持刀的手腕，疫苗容器贴在我手背上发烫："别信他的！雨晴留下的笔记不是这样写的！"
"是吗？"赵铭笑得更癫狂了，"那她手臂内侧那个条形码怎么解释？B7实验区第42号样本，我亲手给她纹的......"
培养舱突然剧烈晃动。母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直升机仪表盘。那里的燃料指针已经蹦到零刻度线，而定位屏幕上妹妹的生存信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走！"我猛地抽回刀，蓝色结晶瞬间覆盖赵铭的颈动脉，"要是敢耍花样，你知道会怎样。"
陈风几乎在同时拉动操纵杆。直升机擦着扑上来的狗形变异体升空， Its talons scraping against the undercarriage like metal fingernails on a blackboard. 我把赵铭踹进机舱角落，转身冲向母亲的培养舱时，整架飞机突然失重下坠——右翼引擎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妈的！刚才刮到变异体了！"陈风嘶吼着猛打方向盘，"还有八分钟！疫苗基地要是再没降落场我们就得死在天上！"
洛璃解开安全带扑向控制台，疫苗容器在颠簸中甩出蓝色弧线。我这才发现她的白大褂下摆已经被血浸透，膝盖上两个血窟窿正咕嘟嘟往外冒血——刚才跪在天台上时根本没在意这些。
"坐标锁定B7区通风管道入口。"洛璃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陈风，准备进行三点着陆！"
母亲的手指第二次抬起来，这次直接按在了培养舱玻璃上我的倒影位置。我俯身贴近时，看见她干裂的嘴唇拼出两个字："小心......雨晴......"
"看前面！"陈风的惊叫声撕破机舱。
挡风玻璃外，疫苗研究基地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警戒塔一片漆黑，数十条紫色\
旋翼转动带起的强风刮得脸生疼，我把母亲的培养舱塞进直升机后座时，金属舱壁上还残留着爆炸的灼痕。天台边缘的防护栏早就没了踪影，往下看是研究所坍塌后形成的火海，橘红色的火舌舔着夜空，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忽明忽暗。
"抓紧了！"陈风在驾驶舱里扯着嗓子喊，他的战术背心还在往下滴水，也不知道是汗还是之前爆炸的冷却液，"这破飞机原本能飞三个小时，现在他妈的只能飞四十分钟了！"
我没空理会他的抱怨，手指抚过培养舱侧面的生命监测手环。屏幕上跳动的绿光突然变了颜色，弹出一张地图投影。红色标记点旁边"雨晴生存信号：强度低但稳定"的字样刺得我眼睛发疼，坐标就在城东那个被军方封锁的疫苗研究基地。
"坐标是......"我话没说完就卡住了。
陈风从驾驶座探出头，嘴里还叼着半截没点燃的香烟："疫苗研究基地呗，怎么了？你那宝贝妹妹在里面？"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跟你说，那地方邪乎得很，上个月我从外围溜过去的时候，瞅见天上飞着的变异鸟比他娘的滑翔机还大。"
蓝盈盈的光顺着我手臂往下褪，猎刀出鞘时发出噌的轻响。赵铭被陈风用缆绳捆在机舱门口，刚才从研究所冲出来的时候太急，这家伙竟然还活着。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金属天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沈渊，你需要我。"赵铭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但还强撑着要面子，"没有我的虹膜授权，你们到了疫苗基地也......"
刀锋贴上他咽喉的瞬间，这家伙终于破防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刃往下流，不知道是血还是他吓出来的尿。我能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火光，还有我那张被伤疤分成两半的脸。
"你忘了你妹妹吗？"赵铭的声音劈了叉，"雨晴的实验录像还在我硬盘里！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
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洛璃不知什么时候跪到了地上，怀里抱着个发光的玻璃容器，淡蓝色的液体里漂着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蛇形结构，像条被困住的小蛇。
"不能杀他。"她的手抖得厉害，疫苗原型在容器里晃出细密的涟漪，"这只是初代原型，没有赵铭脑子里的神经编码授权，永远无法量产。"
旋翼的噪音突然变得刺耳。我低头看着洛璃，她白大褂上的血渍混着刚才爆炸溅的灰，在脸上画出几道深色的道子。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亮得让人没办法拒绝。
"七年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气得，"每天晚上我都梦见雨晴最后那条语音，梦见那些被泡在培养舱里的孩子。现在你让我放了他？"
蓝色结晶突然不受控制地爬上手背，咔嚓咔嚓响着长成骨刺的形状。赵铭吓得浑身一抽，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洛璃非但没躲，反而往前膝行了半步，把疫苗举到我鼻子底下。
"看着这个！"她说着泪就下来了，砸在玻璃容器上，"这是你母亲用命换回来的！她在培养舱里留的笔记上说，疫苗能清除98%的病毒突变体！你要为了一个人渣毁了所有人的希望吗？"
"人类？"我笑出了声，刀锋又往下压了压，赵铭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线，"在他们把活人当实验品的时候就已经不配......"
"想想雨晴！"洛璃突然尖叫起来，声音穿透了直升机的轰鸣，"她如果知道你放弃救世，会怎么看你？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冒险偷那些数据？就为了让你变成和赵铭一样的怪物吗？"
驾驶舱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陈风一巴掌拍在仪表盘上，骂骂咧咧地转过头："你们俩有完没完！燃料只够飞二十五分钟了！再说那星星......"他朝东方天空努了努嘴。
我眼角余光瞥过去，心脏猛地一缩。那颗暗紫色的星星比刚才亮了十倍不止，表面萦绕的蛇形光晕像是活了过来，正在缓慢地旋转。更糟的是天台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低级变异体，黑压压的一片往这边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嗡鸣声。母亲的培养舱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芒透过营养液，在舱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我转头看见母亲苍白的手指在动，缓慢而坚定地指向洛璃怀里的疫苗。
"她动了！"陈风的香烟啪嗒掉在脚边，"生命体征正在恢复......"
洛璃惊讶地张大嘴巴，怀里的疫苗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培养舱侧面的屏幕闪烁了几下，雨晴的生存信号旁边跳出一行小字：疫苗研究基地-B7区-低温实验室。
刀锋还贴着赵铭的咽喉，但我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杀戮的欲望了。风从机舱门口灌进来，带着远处变异生物的嘶吼声。母亲的手指还保持着指向疫苗的姿势，就像七年前在我生日那天，她指着蛋糕上最大的那颗草莓。
赵铭的呼吸喷在我手背上，又黏又热。我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线慢慢变粗，看着洛璃含泪的眼睛，看着培养舱里母亲苍白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直升机的警报声变得急促起来，仪表盘上的燃料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远处的变异生物群已经冲上天台，最前面那个狗形变异体的口水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东方的暗紫星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废墟。
猎刀悬在赵铭咽喉前三厘米的地方，纹丝不动。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在打鼓。
如果这是妈和雨晴的选择......
但我真的能放下吗？
\[未完待续\]刀刃划破皮肤的刹那，某种更深层的痛楚猛地攥住心脏。
培养舱里母亲的手指突然蜷曲，营养液中漾开细碎的波纹。洛璃怀里的疫苗容器跟着震颤，蓝光顺着我们相触的指尖爬上沈渊手背，像条懂得冷暖的小蛇。
"他妈的！"陈风突然把半截烟扔出窗外，驾驶舱里的警报声变得像濒死哀嚎，"还有十五分钟！再不走谁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赵铭趁机剧烈扭动，猎刀在他锁骨上划开新的血口。温热的腥气混着培养舱泄漏的营养液味道，在机舱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酸腐。我看见母亲的嘴唇在培养舱里翕动，那些无声的音节透过玻璃传出来，竟与七年前她送我入学时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合——"要活下去，阿渊"。
"嗡——"
暗紫星辰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透过直升机舷窗望去，星辰表面的蛇形光晕正脱离本体，化作千万条发光的彩带向城市坠落。最近的一条砸在千米外的废墟上，腾起的紫色蘑菇云里传来无数尖锐的嘶吼。
"衔尾蛇计划进入最终阶段了。"赵铭突然停止挣扎，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沈渊，你以为你妹妹真是去偷数据的？她是第一个自愿接受完整转化的实验体......"
刀锋险些整个没入他喉咙。洛璃死死抱住我持刀的手腕，疫苗容器贴在我手背上发烫："别信他的！雨晴留下的笔记不是这样写的！"
"是吗？"赵铭笑得更癫狂了，"那她手臂内侧那个条形码怎么解释？B7实验区第42号样本，我亲手给她纹的......"
培养舱突然剧烈晃动。母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直升机仪表盘。那里的燃料指针已经蹦到零刻度线，而定位屏幕上妹妹的生存信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走！"我猛地抽回刀，蓝色结晶瞬间覆盖赵铭的颈动脉，"要是敢耍花样，你知道会怎样。"
陈风几乎在同时拉动操纵杆。直升机擦着扑上来的狗形变异体升空， Its talons scraping against the undercarriage like metal fingernails on a blackboard. 我把赵铭踹进机舱角落，转身冲向母亲的培养舱时，整架飞机突然失重下坠——右翼引擎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妈的！刚才刮到变异体了！"陈风嘶吼着猛打方向盘，"还有八分钟！疫苗基地要是再没降落场我们就得死在天上！"
洛璃解开安全带扑向控制台，疫苗容器在颠簸中甩出蓝色弧线。我这才发现她的白大褂下摆已经被血浸透，膝盖上两个血窟窿正咕嘟嘟往外冒血——刚才跪在天台上时根本没在意这些。
"坐标锁定B7区通风管道入口。"洛璃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陈风，准备进行三点着陆！"
母亲的手指第二次抬起来，这次直接按在了培养舱玻璃上我的倒影位置。我俯身贴近时，看见她干裂的嘴唇拼出两个字："小心......雨晴......"
"看前面！"陈风的惊叫声撕破机舱。
挡风玻璃外，疫苗研究基地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警戒塔一片漆黑，数十条紫色彩带正缠绕着主楼旋转，像群贪婪的蟒蛇在吞咽猎物。而基地广场中央，那个由变异生物尸骨堆积成的金字塔顶端，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纤细身影——她正缓缓摘下脸上的防毒面具，露出和培养舱里母亲如出一辙的眉眼。
"哥哥。"
无线电频道突然传来妹妹清冷的声音，伴随着纳米机器运转的嗡鸣："你终于来了。"
直升机右翼彻底失去动力，翻滚着向广场坠落。我在剧烈的冲击中抓住培养舱边缘，看见雨晴站在尸山之巅，白色大褂在夜风中翻飞，她右手掌心托着的，正是一颗缩小版的暗紫星辰。彩带正缠绕着主楼旋转，像群贪婪的蟒蛇在吞咽猎物。而基地广场中央，那个由变异生物尸骨堆积成的金字塔顶端，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纤细身影——她正缓缓摘下脸上的防毒面具，露出和培养舱里母亲如出一辙的眉眼。
"哥哥。"
无线电频道突然传来妹妹清冷的声音，伴随着纳米机器运转的嗡鸣："你终于来了。"
直升机右翼彻底失去动力，翻滚着向广场坠落。我在剧烈的冲击中抓住培养舱边缘，看见雨晴站在尸山之巅，白色大褂在夜风中翻飞，她右手掌心托着的，正是一颗缩小版的暗紫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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